輕輕地推開姚金玉,涂紅予就像報紙上那樣的動作將姚金玉攬著走到客廳里的沙發處,坐下來,從茶幾上的紙抽里抽出一張紙,遞給姚金玉。
姚金玉接過紙巾,擦著眼淚,「紅予哥,我連累了你。」
「沒事,這樣的宣傳正好不是有助于你的起步嗎?」涂紅予的臉上露出一個不像笑容的笑容來。難看極了。
「可是,這樣對你不公平。」煽動的人心的聲音,嫵媚迷人,勾魂攝魄。
送上一個微笑,涂紅予靠在沙發上,莊重而華美的儀表,無奈地聳聳肩,「那該怎麼辦?騰宇交代的事情,我得辦吧?」
涂紅予的話听上去有點無奈,好像是被逼的一般。
「紅予哥,」那豐滿的胸圍靠近涂紅予,眼底掠過一絲疑慮,試探性的問道︰「如果不是騰宇哥的交代,你就不幫我了嗎?」
「傻瓜。」涂紅予伸手在姚金玉的頭發上輕輕地揉了一下,像對待一個孩子一般,「就是騰宇不說,我也義不容辭。」
一抹得意掛上嘴角,金黃的發絲,碧藍里蕩著漣漪無限,「紅予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金玉,你在我的心里和騰宇是一樣的,永遠是我疼愛的小妹和小弟。」那嘟起的粉女敕正要說什麼,決斷的音調打斷她的話,「這幾天,你稍微小心一點兒,雖然事已至此,但是,我還是不想弄的滿城風雨。」
長長的睫毛忽閃一下,低垂著媚眼,是為了掠過的那絲不快,不想讓眼前這個男人看到,「嗯,我知道了。」
「明天我帶你去見李總,你把資料再整理一下。」涂紅予站起來,「我先走了,公司里還有事。」其實心里還裝一個人呢。得走了。
「吃了飯再走吧。我已經讓廚房準備飯了。」紅潤的嘴唇嘟起,娉婷婉約的身姿跟著站了起來,一雙溫柔的手搭在那雙有力的臂膀上。
「時間還早吧?」早飯過去時間過去不久,中午的飯還沒有到時間,吃的哪門子的飯?
「我今天睡了懶覺。」好好的一句話,從這位妞嘴里說出來,一股子的撒嬌的味道,好像眼前站在的是自己情人亦或是丈夫。
「想睡就睡吧,等過段時間忙了,就沒有你睡懶覺的時間了。」那雙有力的大手推開欣長柔美的小手,「我走了。」
「紅予哥,在留一會兒吧。剛到這里,我覺得一切都很陌生。」碧水灕灕眼神閃碩著無限的妖媚。
「我不是派人帶你四處逛了嗎?以後除了工作,我可能會少來這里。」深沉的聲音如同古老的城堡里隱藏在暗地里的主人發出來的聲音,神秘而震撼。
聰明人一听就知道,這是拒絕,這是告訴對方,他們之間是有距離的,不是可以親密無間的,希望對方能讀懂。
眼前的妖媚人兒,絕對不是一個傻瓜,但是問出了傻瓜一樣的話,「為什麼?」
「我忙。」正是那樣傻瓜一樣的話,惹煩了那雙鷹眸,多連一個字都不想再多說。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兩字,淡淡的比一杯自來水還淡的話,抬步走出去。
「紅予哥!」話被關在門里,人已經到門外。
姚金玉嘟起嘴,狠狠地坐在沙發上,生著悶氣。
「姚小姐,飯可以吃了。」佣人走過來。
「不吃了!」姚金玉擺動著嬌軀,扭動著風姿肥臀搖擺上樓。飯是專門做給那個無情的人兒,讓他來和自己一起吃的,既然人都走了,還吃什麼?
晚上涂紅予從公司里回到家的時候,和戌雲不在家,阿布說和戌雲去醫院看她媽媽去了,都走了一整天了。
涂紅予叫來老李問話,老李說是他送下三小姐,三小姐就讓自己回來了。
「去醫院接她。」涂紅予對老李說。
站在二樓的陽台上,眉頭深鎖的男人,眼神里滿滿的期待和擔心,還有自責,他的深邃一直瞭望著大門口,連眼楮都不曾眨一下,深怕錯過了什麼。
終于,車子駛進大門,一個熟悉並且關心的身影走下車了,那緊皺的眉頭才得以舒展。她回來了,她沒有走掉。
可是,那剛剛舒展的眉頭再次皺起來,因為他看到了那抹縴弱嬌小的身影失魂落魄地走下車子,低著頭,像一只受傷的小鹿。
她的情緒低落,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再為早上那份報紙而耿耿于懷?
涂紅予轉身出了房門。徑自走下樓去,樓梯口踫到了神情憔悴的和戌雲。
看到那風風火火的下樓的身體,她頓了片刻,把身子靠在邊上,柔聲細語般的低語︰「紅予哥。」話說完等著對方先下樓。
「去醫院了?」那雙湖水般清澈的眸子里閃動著靈光,像是在探詢,像是在關切,也像是在問候。
「嗯。」和戌雲點點頭。依舊等著對方先下樓。
可是對方卻沒有下去,而是深鎖眉頭看著她,繼而問道︰「晚飯吃了嗎?」
因為涂紅予听到阿布說和戌雲一早就去醫院了。所以擔心她的晚飯甚至還有中午飯都沒有吃。
「嗯。」和戌雲輕輕地點點頭。其實她一天什麼都沒有吃,一天都沒有感覺到餓。在醫院里陪媽媽說了一天的話。
她等不到對方下樓,她只能說︰「我先上去了。」話音落下,和戌雲走上樓去。
看著把那扇門關上的涂紅予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這是怎麼弄的!他媽的,剛剛見了一點兒成效,被一張破報紙弄的又跌入谷底了。
涂紅予來到和戌雲的房門口,輕輕敲了一下門,說︰「戌雲,我可以進去嗎?」
「什麼事?」里面傳出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听著真叫人心疼。
不等回答,涂紅予推開門看見和戌雲躺在床上,雖然也有一米七的身高,可是圈在松軟軟的床上,卻顯得那麼嬌小。讓人生憐。
原本她是一個快樂的小公主,怎麼在自己的手里變成病歪歪的林黛玉?這讓涂紅予不禁心疼著和戌雲,更是責怪著自己。自從和戌雲割腕自殺之後,他一直在反省自己,他想好好愛她的,可是怎麼就一次次地傷害了她?
看見涂紅予進來,和戌雲趕緊坐起疲憊的身子,「紅予哥?有事嗎?」
沒有回答她,但是走近她,正要說什麼,看到她眼角的淚痕。可憐楚楚的臉龐,黯然失色的容貌,涂紅予不禁伸出手,想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和戌雲下意識的躲了一下,把頭撇開,把頭低下來,閉上眼楮。沒有了之前涂紅予靠近的那種心慌和膽顫,心想︰你要就要了吧。反正我也逃不了。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勁兒。
那副心死的表情,讓涂紅予看的心疼的要命,「我,你的頭發亂了。早點休息吧。」涂紅予解釋著自己剛剛撩動他頭發的舉動,他想說明一下,只是看見她的頭發亂了,別無它意。涂紅予轉身要離去,卻看到了窗子下桌子上那杯滿滿的水,水杯旁邊還放著藥。
「你早上就沒有吃藥嗎?」涂紅予走到桌子邊端起水,沒有走到和戌雲的身邊,而是端著水杯出去了。
和戌雲看見他出去了,倒在床上,淚水奔騰開來。他的心里果真是沒有自己,也許他的心里只有他的那兩個情人,而自己什麼也不是吧?
門推開的時候,和戌雲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她朦朦朧朧的好像听到有人叫她,她睜開眼楮,看到了涂紅予站在自己面前。
涂紅予見她睜開眼楮,用一只臂膀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一手端著一碗八寶粥,說︰「喝掉。」
「不想喝。」
「不行,必須喝。」听著是命令,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種霸道。
看著那碗香噴噴的八寶粥,里面有紅棗,花生,桂元等都是自己愛吃的東西,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有點餓了,她吞下一口口水,拿起勺子,在他溫暖的臂彎里將一碗八寶粥喝下。
嘴角掛上一個弧度的涂紅予將空碗接過放在床頭櫃上,又拿起水杯和藥片來,「不吃藥,感冒怎麼能好?來,吃掉。」水杯上面冒著騰騰的熱氣。
那杯冷掉的水,換成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熱水。原來他剛剛下去是為自己倒開水去了,是為自己做八寶粥去了。和戌雲心里有些起伏。
「我好了。」和戌雲連頭沒抬起。就要往後仰,她現在只想倒在床上,什麼也不去想。
「不行!」涂紅予將她的身體依舊鎖在臂彎里,和戌雲仰起的頭也沒有帶動身體倒下去。
涂紅予輕輕地推開一點兒和戌雲的身體,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頜,並且巧妙地禁錮著她的身體,使她動彈不得。
「嗯,你干嘛?」和戌雲想搖搖頭,都動不了。嘴被那雙大手禁錮,並且長大著。
這時,一片藥已經進了和戌雲的嘴里。溫熱的水也來到嘴邊。和戌雲喝下水,把已經放在嗓子眼兒的藥片吞下去,瞪著眼楮,嘟著嘴,委屈的淚水順勢留下,「你干嘛呢?」
話音一落,她的嘴就被對方的嘴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