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相愛的人在路邊緊緊的相依偎。愛情原來就是這樣,它是一副上好的良藥,什麼都可以化解。縱容剛剛是憎恨,馬上就可以變為贈愛。
令和戌雲想也想不到的是,就在下一秒盡然還會有一件大事發生,讓他對身邊的這個愛著她的男*人重新審視一回。
「雲,我們走吧,爸爸等我們吃飯呢。」涂紅予拉著和戌雲的手,往車上走去。
剛走到車跟前,一輛車幾乎從天而降,刺耳的剎車聲劃破空氣中的塵埃。
和戌雲和涂紅予看去,涂紅予趕緊將和戌雲攬進懷中,不知道會面臨什麼樣的問題。
楊炳陽下車來,氣沖沖地走進他們,指著涂紅予大罵涂紅予是一個小人,陷害他。
「炳陽,你在說什麼?」和戌雲對楊炳陽投去懷疑的目光。因為公司的事情已經落下帷幕,大查了半個月的時間,涂氏根本就沒有一點兒問題。
涂紅予完全是清清白白的。和戌雲沒有怪楊炳陽,涂紅予也大人大量,沒有怪他,他還理直氣壯的跑到這里來大罵涂紅予是小人,說涂紅予陷害他,到底是誰陷害了誰?
「戌雲,你先到車上等我。」涂紅拉開車門,讓和戌雲先上車去。
和戌雲看看楊炳陽,抬步要上車,沒想到楊炳陽卻說︰「你不敢讓戌雲知道嗎?你敢做為什麼不敢讓她知道?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和戌雲自然是站在涂紅的這邊的,听到楊炳陽這樣說,她收住腳步,看看楊炳陽,又看著涂紅予,問涂紅予︰「你告訴我,他說的什麼意思?」
「他就是一條瘋狗,你不要理他,先上車吧。快,听話,上車等我。」涂紅予攬著和戌雲的腰身,讓她上車。
和戌雲嘟起嘴,她願意相信涂紅予,听了涂紅予的話再次抬步上車。
「你不敢告訴她吧?那麼我來說!」楊炳陽再次開口,將和戌雲抬起的腳步制止。
和戌雲停下來,非但沒有上車,還向楊炳陽走近一步,懷著鄙夷的眼光,淡淡的說︰「那麼我到要听听。」
「戌雲,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上車去吧。」涂紅予拉著和戌雲的胳膊。
「紅予哥,我要听。」和戌雲瞪著涂紅予。就涂紅予的表情,使得和戌雲的心里從剛剛的斬釘截鐵到此時的不那麼鎮定,她恐慌了,難道楊炳陽說的真的,他知道涂紅予的什麼事情?
難道涂紅予在騙自己?他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楊炳陽是他是一個小人?他是嗎?他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
而瞞著自己的事情,都是一些什麼事情?和戌雲想著想著,心開始顫抖,她多麼不願意知道,她寧願相信她的涂紅予是一個清清白白、干干淨淨的好男*人。她害怕听到楊炳陽的話了。
就是因為她看到了涂紅予臉上的表情,所以她害怕了,她不想听到楊炳陽的話了。當她確定涂紅予是沒有污點的時候,她理直氣壯,當她看到涂紅予膽虛的時候,她卻要退縮。
和戌雲低下頭,對楊炳陽說︰「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你們談吧。」和戌雲說完轉身往車上走去。
「戌雲!」楊炳陽拉著和戌雲的胳膊。
「放開她!」涂紅予頓時像一頭被放逐的困獸一樣,一拳頭輪在楊炳陽的臉上,一把將和戌雲擁進懷里。
滿眼已經充滿血氣,涂紅予看上去是恨到極點的,說出的話像一柄鋒利的劍,「我說過,你不要踫她!你純粹是自找死路!」
毫無防備的楊炳陽被那無情的拳頭打在了地上,嘴角立刻流出血來,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吐掉嘴里殘留的血,站起來,冷冷的一笑,對涂紅予說︰「你害怕她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你害怕她知道你是一個多麼卑鄙的小人!你想將我趕盡殺絕,涂紅予!我告訴你!你錯了!你這樣只會將戌雲輸掉!」
「閉嘴!臭小子!你要是想活,就趕快滾!離開我的視線!」
「哼!你想讓我死?」楊炳陽看著涂紅予懷里的和戌雲,冷冷對和徐雲說︰「戌雲,你就愛這麼一個冷血的男*人?你知道他有多麼的殘忍和無情嗎?你知道他對我,對你都做過一些什麼嗎?」
和戌雲早已淚流滿面,就這兩個男*人的對話,和戌雲知道,楊炳陽沒有胡說,涂紅予也不是那麼清白了。可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和戌雲卻沒有勇氣去問楊炳陽。她甚至不想讓楊炳陽說出來。
涂紅予感覺到和戌雲在他的懷里顫抖,他扳過和戌雲的身體,緊緊的抓著和戌雲的胳膊,「戌雲,對不起,讓我告訴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我不想听。」和戌雲低垂著頭,她害怕听到她不能接受的事實,因為她現在已經不能離開這個男*人了。
「戌雲,讓我告訴你吧。」涂紅予覺得自己說出來要比楊炳陽說出來好,所以他決定將一切隱瞞和戌雲是事情都說出來。
「戌雲,是我陷害了楊炳陽,我將假消息傳給楊炳陽,讓他來查我的帳,他沒有查到我的問題,我回告了他,公報私仇,他被單位降職,甚至開除,我就是想趕他走,我想趕盡殺絕他。」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做?」和戌雲看著眼前模糊的涂紅予。
「因為我知道你心里還有他。」涂紅予大聲喊道。
「胡說!我沒有!」和戌雲生氣極了,原來自己愛著的是一個這麼妒忌心強,這麼小心眼和愛猜疑的男*人。
「你有!」涂紅予突然咆哮,「我親耳听到你在酒醉的時候喊他的名字,你在睡夢中也喊他的名字!戌雲!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感受嗎?我們睡在一起,你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你想過我的感受嗎?」
和戌雲退了一步,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這樣過?什麼時候酒醉過?喊過楊炳陽的名字?什麼時候又在睡夢中喊過楊炳陽的名字?
「你胡說。」和戌雲躲閃著眼神,她認為這是涂紅予在為自己開月兌。
「戌雲,我是一個男*人,我深愛著你,我不會平白給你往身上欲加之罪,你忘了?那次公司酒會,你喝醉了,你在路上叫了一路的楊炳陽,你知道我心里的感受嗎?還有那晚,我們在一起,夜里你做夢叫著楊炳陽的名字,你知道我睡在你的身邊的心情嗎?」
和戌雲此時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她真真切切的感覺到自己是愛著涂紅予的,為什麼會叫出楊炳陽的名字來?
使勁的搖著頭,她後退了。
「戌雲,我有點小心眼了,你原諒我吧,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愛著你。不管你愛不愛我,我都愛你。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跟他走,留在我身邊,好不好?」
原來他害怕的是,自己要離開,自己什麼時候說過要離開?就是想都沒有想過。
「戌雲,不管你心里愛著誰,我只愛你,留在我的身邊,不要走,就讓我自私一點吧,沒有你,我不能活。」涂紅予將和戌雲緊緊的抱緊。
和戌雲哭了,她伸出雙臂將涂紅予的腰身緊緊的纏*繞,「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在酒醉和夢里叫炳陽的名字,但是我知道,我是愛著你的。你感覺不到嗎?」
楊炳陽落下無聲的眼淚,轉身上車將車開走。原來在愛情面前,一切都是那麼的渺小,渺小的如一粒塵土。
眼前是寬闊的馬路,偶爾來往的車輛穿插在車流中,楊炳陽模了模自己的淚水,即使是和戌雲愛著自己,涂紅予都不會放手,即使是和戌雲愛著自己,她都願意給涂紅予一個機會。而自己她完全的忽略,她寧願把自己從心底狠狠的趕走,這和涂紅予做的又有什麼不同呢?
他敗了,徹底的敗了!
婚禮將至,涂紅予的母親和弟弟騰宇,說是要回來,可是到最後推說有事,沒有回來。這讓涂紅予既感到失落又有一點兒舒心。
母親沒有回來,沒有參加他的婚禮,他感覺婚禮上沒有自己的母親的祝賀,很遺憾,舒心是因為,他知道他的母親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他擔心像和戌雲這樣單純的女孩根本就應對不來。
確實如此,和戌雲是害怕見到涂紅予的母親的,那是她和自己媽媽一輩子都不想見到的人。
姚金玉使出渾身解數沒有將涂紅予拉到自己的懷里,看著他們馬上要結婚了,自己不想看到那個幸福的場面,因為那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幸福,那是別人的幸福,不是自己的。姚金玉還是走了。
帶著濃濃的遺憾,一個從不言敗的女子,她服輸了。敗給了那個從小就膽小如鼠,只會躲在角落里哭哭啼啼的女孩子了。
即使有不服,但她知道,那個她愛著的男*人,一輩子都不會再對她如從前了。
和戌雲懶懶的睡到上午,涂紅予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
和戌雲睜開眼楮,問涂紅予幾點了,涂紅予說上午十點多?
「十點多?」和戌雲從來不是一個睡懶覺的人,怎麼會睡到十點多?
涂紅予壞笑著,沒有理她的話,反而說︰「下樓吃飯吧?」
「你怎麼沒有去上班?」和戌雲一邊穿衣服,一邊問。
「我都下班了,今天公司里沒有事情,我就早回來了。」
飯桌上,飯菜很豐富。和戌雲說︰「早餐吃這麼豐富干嘛?」
「還早餐?都中午了,還早餐?」涂紅予說著,夾著菜放在和戌雲的嘴里。
和戌雲一看到放到嘴邊的菜,頓時覺得惡心,想嘔吐,她捂著嘴就向衛生間跑去。涂紅予著急的跟上去,「怎麼了?戌雲?」
「不知道。」
「戌雲!是不是有了?」涂紅予的眼楮里放著光芒。
和戌雲才想到自己這個月已經超出很多天沒有來了,而且每天都很嗜睡,難道真的是有了嗎?
涂紅予拉著她就走。
「去哪兒?」
「醫院。」涂紅予笑著說。
「買一個驗孕棒就可以了。」
「不行!一定要去醫院。」
果然,和戌雲懷上了孩子,這讓和戌雲和涂紅予感到了無比的幸福。涂紅予一直在謝謝和戌雲。和戌雲笑著應著他的聲音。
回到別墅里,涂紅予要將白雲送走,阿布跟和戌雲都不解。為什麼要將白雲送走呢?
因為孕婦不能和狗接觸了,涂紅予勒令和戌雲不許再去和阿爾色楞玩,負責連阿爾色楞都送走。其實阿爾色楞是涂紅予的寶貝。
後來,涂紅予才告訴和戌雲,阿爾色楞在內蒙古的草原上救過涂紅予的命,如果和戌雲不停涂紅予的話,執意要和阿爾色楞玩的話,就把他的救命恩狗送人了。
和戌雲答應下來,自己保證不去踫阿爾色楞。
可是面對白雲,阿布卻依依不舍。涂紅予問阿布,「阿布,你說要我把白雲送走,還是把戌雲送走?」
和戌雲在一邊笑。
阿布的話說完後,和戌雲卻再也笑不出來,而是哭了。
「大少爺,您當時特意到內蒙古找我來伺候三小姐時,就沒有說要我伺候這條狗。」
什麼,阿布是涂紅特意到內蒙古為自己找來的?她怎麼不知道?
「三小姐,當時,大少爺說,他家里有一個妹妹,沒有朋友,一定要找一個年齡相仿,而且是內蒙古的女孩,這樣有共同語言。」
阿布還說了很多。可是和戌雲卻沒有記住,因為她的一切都被眼前這個男人給融化了。她化作了一條小溪,成了流水。
他說他去內蒙出差了,原來是為自己找了一個朋友。
「不許哭!」涂紅予將和戌雲攬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