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不止搞了美國隊長還感覺好極了!如果不是他徹底腿軟了他還想再來一回!托尼甩甩腦袋,美國隊長在一旁給他遞了自己的外套,托尼當然知道那是給他做什麼的,也沒有多說什麼,舀起來就擦掉了下巴上和手心上的那些白色痕跡,臉色比五個前女友同時出現在他面前還要沉郁。
史蒂夫看到托尼的臉色就知道他已經恢復清醒了,他內疚地想,剛才那種狀況,就算是托尼•斯塔克,也一定覺得糟糕透了吧,對方是神志不清,自己卻是清醒的,怎麼會就隨著他胡鬧了。
但那只是正義化身美國隊長的想法,他總是充滿善意的地看待著每一個不是敵人的人——而事實是對托尼來說和不同對象上床其實就和吃飯喝水一樣極其自然,性格、臉蛋、身材、氣氛只要其中一個合拍他就能夠迅速地和別人滾到床上進行身體交流,而且他不是沒有和男人搞過,公子斯塔克最著名的那件連睡封面模特事件,其中除了雙胞胎,還有兩個男模特,但他並沒有從中獲得什麼大樂趣,比起男人,他還是更喜歡女人柔軟的胸脯與身體。
托尼可以給人最好最棒的情話與性/愛,做個最浪漫多金的情人,但讓他付出真正的感情,卻比在故事中那個摳門吝嗇的老葛朗台手中摳出一百枚金幣還要困難——因為他那天才的、比別人都快的思維帶來的結果之一就是他比普通人更容易對一件事膩煩,往往人們才剛剛想要重溫與他纏綿眷戀的時刻的時候,他就已經給這段感情按下了快進跳過鍵,起床拍拍跑到開始在地下室研究他的寶貝機械們去了,記憶刪除的拖入回收站銷毀還快,問他昨晚發生了什麼他都不一定想的起來,沒心沒肺到了極致。
但托尼想,這絕對是托尼•斯塔克情史上最糟糕排名no.1的一次一時沖動了!沒有之一!原因就是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是美國隊長!他的隊友、他從小——雖然打死也沒有承認過的崇拜對象、他連續多天噩夢的根源,這太復雜了,對方太復雜了,跟他靠近絕對沒什麼好事,托尼腦海里的警報在不停閃著紅燈,但究竟有什麼復雜,托尼卻也說不清楚,他已經開始認真計算自己赤手空拳把美國隊長殺人滅口的概率有多少了。
噢,能有百分之零點幾這個答案還真是讓他得到了一點安慰。
托尼撓撓亂糟糟的頭發,站起來看著史蒂夫,對方的眼神快速飄忽了一下,似乎很不好意思望向托尼那個方向,但托尼知道他很快就快調整自己,美國隊長從來都是敢于面對的人,果然,他左顧右盼了幾分鐘,還是正色著望著托尼,似乎下定了決心要開口說些什麼。
托尼幾乎都能猜到他要嗦些什麼,不是托尼的錯,托尼的腦子不太清醒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但他是清醒的,是他沒有阻止這件荒唐的事……
「嘿,斯塔克……托尼,听著,不是你的問題。」史蒂夫果然按照他的劇本開口說話了。
托尼對這個局面煩躁的要死,恨不得跳到次元之外,他努力地把對方的話都過濾成blabla,blabla。
「所以……」史蒂夫似乎要下總結語了,他的語氣充滿了真摯的歉意與自責,「如果你要求,我可以選擇退出聯盟,當然也會離開酒店……」
blabla……等等?托尼覺得有什麼重要的關鍵詞被攔截了,他的眉毛不自覺跳動了一下。
「mr.斯塔克……托尼?」史蒂夫一緊張又叫回了托尼的名字,因為托尼的表情突然很古怪,是他從未見過的古怪,呃,看起來好像有點……猙獰?史蒂夫條件反射就擔心起托尼的傷口是不是又痛的厲害,雖然他剛才很小心,但托尼自己一點也不在意地磨蹭來磨蹭去,傷口才稍稍愈合又被扯開了好幾個……
但下一個瞬間托尼的臉色就恢復了正常,他甚至一本正經伸出了手按住了自己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隊長。」
「……啊?」史蒂夫茫然地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然後就听到托尼面無表情語調輕快地投下了兩個重磅炸彈。
「你要是退出聯盟,我就上神盾局官網發系統通告說你qj了我的然後始亂終棄。」這是第一句。
「並且我突然想起來,莫里亞蒂在里面裝了一顆炸彈啊,說十個小時以後就要爆炸啦,光榮的拆彈任務就交給你啦。」這是第二句。
在美國隊長內心踏過萬頭草泥馬的時候,托尼適時做出了總結性發言︰「噢,還有,我現在頭暈目眩,呼吸困難,我覺得我五秒內就會暈倒了,請接住我,謝謝合作。」
「啊哈?」史蒂夫還在當機狀態,結果托尼一點反駁的機會都沒給他,果然五秒內就直挺挺地就朝前倒了下去,那一瞬間史蒂夫真的有種想放著他摔死的沖動,但無奈身體反射神經大于一切,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一伸手撈住了他。
「嘿,拆炸彈是你的專長才對吧?」史蒂夫無奈地說,機械天才斯塔克,比他這個只在聯盟里接受過訓練的人厲害多了。
「我昏倒了,不要和我說話。」
「……那你怎麼還能回答我?」
「夢游的正常現象而已,你要不要問一下我的銀/行卡密碼?」
史蒂夫徹底被托尼整的沒了脾氣,但似乎被這樣一攪合,他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尷尬情緒與滿滿的自責也被打散了不少,和托尼在一起,似乎總是會被對方極跳躍的節奏打亂步調,但史蒂夫突然發現,那感覺其實沒有他過去認為的糟糕。
史蒂夫抱著懷中逐漸真的陷入昏睡之中而變得死沉起來的家伙,考慮了兩秒,還是沒有丟掉他,畢竟他知道對方的體力其實真的到了極限,經歷了先前的一挑三的懸殊戰斗,甚至差點被人勒至死……托尼沒有在見到史蒂夫的時候就立刻昏過去,只是因為他過于強悍的精神在支撐著而已。
史蒂夫無奈地扛起了對方,在一片混亂的現場找起了炸彈。
由通道走入競技場的一瞬間,黑森的鏡頭渀佛有感應一般全數對齊了他,史蒂夫曾經私下告誡過酒店眾人應該低調,但此時他卻毫無遮掩地站在場中央,神色冰冷望著那一排攝像頭︰「無論站在鏡頭前的人是誰,記住了,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他。」
說完後他將手中的盾牌拋出,化作利器的盾牌在回旋的過程中毫不留情地碾碎了幾乎大半的攝像機,機器上的紅點掙扎地亮了兩秒,最終還是熄滅了。
毀掉所有的攝像機後,史蒂夫走上階梯,卻發現其中一個被削成兩半的攝像機內靜靜躺著一枚正在倒數的小黑盒子,在看見上面的數字之後,史蒂夫倒吸了一口冷氣。
競技場中大屏幕上一直放著猩紅色的倒計時,寫著的是03:59:00。
而黑盒子上的數字,寫著的卻是00︰59︰00
比屏幕上的時間整整提早了三個小時。
慣性思維讓他們太過于相信所謂的十個小時的生存倒計時,甚至沒有人去懷疑這個數字的真假,史蒂夫心下一沉,如果他真的听取了麥考夫謹慎調查的意見,那麼現在他懷中抱著的,就真的只會是一具尸體而已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史蒂夫肌肉的瞬間緊繃,才睡過去沒多久的托尼也有些迷糊地醒了過來,他本身就是睡眠非常淺的人,揉了揉眼楮︰「怎麼了?」
然後他也看到了那個炸彈。
在托尼解分炸彈的過程中,史蒂夫把之前與麥考夫發生爭執的事情簡明扼要地告訴了他,托尼「 」地剪開最後一根引線,然後把變成空心包的小黑盒子舀起來掂量了兩下︰「……這里是哪里?」
史蒂夫說了一個地鐵站名︰「靠近國會大廈的地方,地鐵站底下有一節廢棄的地鐵隧道,我就是在那里找到了通道路口,夏洛克和醫生曾經在那里辦過一起案件,阻止了炸藥的爆炸,所以一開始我們就潛意識地把這個車站排列在了最不可能的位置……沒想到真的是這里。」
「有人嗎?」
「什麼?」
「你過來的時候有看見有議員走進大廈嗎?」
「沒有,華生醫生說過近期沒有會議要舉行。」
托尼卻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回是真的被當做小人物用了……」
「嗯?」
「莫里亞蒂,他說過如果他不認識我,所以我應該是個死不足惜的小人物……啊哈,沒想到他是真心實意地在把我當炮灰用。」托尼握著盒子的指節隱約有些泛紅,「福爾摩斯家兩兄弟的性格的差異之一就是夏洛克無所畏懼,而麥考夫諸多思慮,夏洛克所做出的決策的不穩定性比麥考夫要大一些,但是夏洛克砰一聲……中槍入院了,在這個時候又剛好知道了莫里亞蒂這樣的危險人物回來,所以管事的一定會是麥考夫,他需要的就是麥考夫一絲不苟的謹慎。」
「而那些小型的爆炸案加大了籌碼,在認定莫里亞蒂有陰謀的情況下,麥考夫一定會在十個小時中去調查清楚,再作下決定,這里就會產生不可忽視的時間差距。」
「然後是看準了你們的盲區……沒有會議即將舉行的國會大廈加上曾經辦案過的地點,足夠讓一個聰明人產生盲點了。」
史蒂夫臉色凝重地听著,對方縝密的心思與對人心的掌控程度令他在悶熱的競技場中也感受到一絲寒意由背脊悄然蔓延。
「足夠的誤導與屏幕上與真實有差距的倒計時,莫里亞蒂想玩的就是這樣的游戲,耍著所有人玩,再用國會大廈的爆炸給所有人一劑‘驚喜’……但是。」托尼臉色一沉,他非常的不高興,「在所有事當中,最無關緊要的其實就是托尼•斯塔克,作為誘餌的是誰都無所謂,我活著還是死了,結果不會有一絲改變。」
托尼從未如此深刻的意識到莫里亞蒂對他那種完全的蔑視,那令他不可抑制地感覺到了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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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克,你醒了。」一直守在床邊的華生驚喜道,「嘿別坐起來。」
但對方卻不顧嚇死人的蒼白臉色掙扎著想要坐起,他胡亂扯開了呼吸器,握住了華生的手︰「……約翰,armandfield……」
華生連忙扶住他︰「我知道,瑪麗那邊的客人,那個裝作消防員的家伙,他是莫里亞蒂對嗎?」
「是,但不對,不止……我還見過一次那個名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