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薔薇的家
林薔薇大搖大擺領著向樹進了院子里,向樹尾隨其後,第一次來林薔薇家里,還是空手而來,這讓向樹臉上有點掛不住,他心中苦嘆︰」怎麼就忘了買點東西呢,真是太失禮了。
正想著,林薔薇說話了,他見向樹看起來心不在焉的,微笑問道︰「呦?想什麼呢,臉怎麼紅了?哼!我看是沒想什麼好事吧?」
听林薔薇這麼一說,向樹不滿的喊著︰「啥玩意?我看你想多了吧,只是」向樹放低音量,湊到林薔薇耳邊說︰「頭一回來你們家,空著手,是不是不太好啊?」
林薔薇一听,他捂著肚子忍不住的笑起來,向樹用無奈的目光看她︰「我說,有那麼好笑嗎?」
林薔薇遮著嘴,臉紅紅的說︰「沒有,沒有,我笑點太低,你這話千萬別跟我爺爺說,他可不會像我這樣一笑而過的。」
向樹剛想接過話,听見屋子里有人高聲說話︰「薔薇?你回來了?」說著,屋子里走出來一位中年女子,第一眼,就看到女人筆直的黑發,像是從雙肩瀉了下來,長發及腰,一雙柳眉,湛藍色的雙眸炯炯有神,頗有古典美,高挑的個子,腰間圍著淡藍色的圍裙,看起來也應該是在做晚飯。
女人看起來很平易近人,她玩笑似的說︰「薔薇?你回來了,哎?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孩是誰?你新交的男朋友嗎?」
向樹一听,有些不知所措,與林薔薇異口同聲的叫出來︰「不是!」兩人又相互對視了一眼,感到頗為尷尬。
林薔薇哼一聲,不滿的說︰「媽,別開玩笑了,人家還沒交過什麼什麼朋友!」向樹在旁邊听著,一臉茫然,點了點頭,又使勁搖了搖頭。
女人噗嗤一笑,輕輕拍了拍林薔薇的腦袋︰「呵呵,這不是玩笑嘛?你當真做什麼,對了,這個男孩叫什麼呢?」
向樹听後趕忙的接過話,恭敬的鞠了個躬,正經八百的講︰「阿姨!您好,我叫向樹,樹木的樹,您是薔林薔薇的母親是是嗎?」
女人壞笑著,偷模撇了一眼滿臉通紅的林薔薇,收回目光用正式的語氣說︰「恩,向樹,你和我們家薔薇關系不錯是吧?」
「啥?不是,她救過我,所以」
「所以,你要以身相許?」
向樹听後一勁嘎巴嘴,心中不解︰「這是他,媽?還是她姐,這思維怎麼超前呢?」向樹緊張將目光不斷轉移著,就是不敢正視女人,林薔薇听不下去,假裝咳了下,用埋怨的眼神注視著女人。
「好了,好了,不玩了,一會飯該糊了,我是薔薇的媽媽,我的名字不告訴你,叫林姐好了!先進來吧,薔薇的老爹還沒回來,先讓薔薇招呼下你吧,我要去忙了!」說完,女人小步跑進屋子力氣去了,剩下沉默的兩人。
向樹大眼瞪小眼,面對這麼一個可以用活潑調皮來形容的阿姨面前,真的讓他相當無奈了,但是畢竟是人家的地方,也不好意思甩臉色,雖然心里感到怪怪的,可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自己想要的線索。
向樹看見林薔薇撅著嘴,站在原地一聲不吭,看起來好像是生氣了,便想調侃兩句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沒等他說話,林薔薇先放出話來︰「你!可別想多了,我媽這人太頑皮了,你也別當真,跟我進來。」林薔薇,扔下向樹,自己走進屋去。
這可好,還沒等說什麼,就吃了一頓啞炮,向樹長嘆一聲︰「哎」他總感覺這家人的神經都有問題,一個個都是那麼奇怪,林薔薇寡言少語的,而他母親卻能說會道,竟是不著調的話,完全不像是母女。
「喂!想什麼呢,趕快進來。」林薔薇面帶怒色的站在門口,不耐煩的說。
于是,向樹也進了屋子里。
此時,天色已經黃昏,冬天的夜晚總是來得很早,這只說了一會話,天便黑了,本來院外還有听到幾句人聲,現在,四周靜了下來,沒有一點動靜。
村里的人可以說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座二層小樓附近,並沒有人家,所以更加安靜。
這里應該屬于客廳,房間面積很大,打個羽毛球都沒問題,向樹坐在真皮沙發上,不斷感嘆林薔薇家世的富裕,牆上掛的盡是名貴的字畫,在紅木的架子上,還有一些古董花瓶,大廳中央還擺著一架黑漆的三角鋼琴,燈光一照,亮的晃眼。房間里帶著一股西洋藝術的味道。
在這個年代看來,一戶人家里能有這麼多新鮮的玩意,想必家產足夠花個幾輩子都花不完,向樹不斷打量著這些名貴的東西,一邊羅有所思的點點頭,一副行家的樣子,像是在鑒賞古玩字畫。
林薔薇很不情願沖了一壺茶,端著托盤一臉冷漠的回到客廳,他瞟了一眼專心致志的向樹,沒好氣的說︰「看什麼看,你看的懂?你看的那幅畫叫什麼啊?」
向樹遲疑了一下,回頭呆呆望著林薔薇,沒有說話。
「喂!我問你了,你怎麼傻了,沒見過別人泡茶嗎?」林薔薇輕聲放下茶具問道。
「不是,我頭一回看你穿圍裙,感覺怪怪的」
林薔薇低頭看了一眼腰間天藍的圍裙,哼了一聲︰「今天你不看到了?這茶可是」
向樹嘿嘿一笑打斷了她,點頭說︰「謝謝。」
「哦」林薔薇默默應了一聲,低頭看著腰間的圍裙。
「說實話,這幅畫我也看不懂,只是覺得這些竹子畫的很奇怪的感覺,有點虛無縹緲似的!」向樹端著下巴分析起來。
林薔薇收回托盤,沒有理睬向樹,轉身回廚房里幫忙去了,向樹卻依依不舍繼續研究這幅畫滿竹子的畫卷,他自言自語起來︰「到底是哪里怪呢?」
「啊哈哈」
向樹正在全神貫注的看著畫,被著一陣宛如晨鐘般高昂的笑聲嚇的一驚,回過頭看去,不知何時,大廳門口多了一個老頭。
雖然說是老頭,可是他的頭發好像染了墨似得,很黑,臉上稀疏幾條皺紋,目光深邃,但剖有神,好像既有城府,雙下巴,那胡子長的都可以拖地了,又濃又密,跟假的似的,看起來骨骼結實,整個人極其精神,卻不知道為什麼拄著一個竹制的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