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事情的真相2
道士回想著,稍後,凝重的說︰「當晚,我本來是打算看一下你祖母的情況如何,剛到你們院外,就听見屋子 里啪啦的響,好像是有人在翻箱倒櫃似的。
我覺得事情有些不對頭,只好潛入院子里,想看一眼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樹追問︰「那發生了什麼!」
「當我走到門外,偷眼往里看的時候,只是看見一個身著黑衣的人,也只是看見了他的背影,他晃來晃去搜索著什麼東西,現在看來,應該是那封書信吧,那時屋子里點著煤油燈,看不清楚。
他把屋子里翻得一片狼藉,我想你家難不成沒人,轉念再一想,直覺告訴我,你的祖母肯定是出事兒了,我做好準備,試著將那黑衣人一次擊倒,剛沖進去,等忽然滅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被發現了。」
向樹听著,一個勁的干著急,追問︰「那你就讓他跑掉了?」
道士的表情顯得十分的內疚,舒了一口氣講︰「你看,門只有一個,不管怎麼樣,他都是要從這里出來的吧」
向樹點頭同意。
「所以,我只能在門口埋伏起來,等到他出來的瞬間,爭取一次打倒他!
我也沒有想到,這個人實在是太狡猾了。」道士眉頭緊鎖,看著窗外,天空黑乎乎的,好像煤炭一樣,冷風不斷鑽進來。
「幾乎是一瞬間的事情,他破門而出,我還心思著能截住他,可是,等他剛沖到門外,我就被他攻擊了!」
「你被他先攻擊了?」
「是的,畢竟是在屋子外面,借著月光,我看的還是很清楚,他手上戴著一副武器,準確的說,像是一副手套。」
向樹心中詫異,根本想象不出那副手套的模樣,他勾起眉毛問︰「手套?手套可以當做武器來攻擊你嗎?你這說是不是太牽強了?」
「小子,你不要老打斷我,听我說完著。」道士呵斥道,之後咳嗽了一聲︰「咳那副手套的手指部位居然套著鋼制的指甲,十分鋒利。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他回手就給我來了一下,我下意識的退了幾步,雖然躲開了,卻也感覺臉上冰涼,隨之而來的就是疼痛,在一抹,眼角部位已經滲出了一道鮮血。」
向樹仔細的听著,也明白了道士臉上的傷痕的來歷,他感覺錯怪了道士,但又一想,也許,道士實在說謊,這也是有可能的。
道士有點體力不支的樣子,一坐到了地上,他這一身黑色的緊身衣,看起來十分很別扭,本來人長得就瘦,在穿著這樣一件衣服,看起來跟骷髏似得。
道士瞄了一眼向樹,不屑的一笑︰「怎麼,還是看我不順眼嗎?」
「恩」向樹默認。
「以後你肯定會感激我的,算了,繼續說了」道士扭動著脖子,用手捏著,之後,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哎那個人見我受了傷,也沒有繼續攻擊我,拔開腿就跑掉了,你肯定在想我為什麼不追是吧?」
向樹滿臉疑惑,點頭應道︰「是。」
「說實話,就看這兩下子,我真的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我也練過,可是跟他相比,簡直是班門弄斧,以他的速度,弄死我簡直意圖反掌,況且,那時我也沒有任何工具,就這樣上去不是送死?」
向樹露出一個譏諷的表情,隨後,他咬牙切齒的說︰「如果是我,拼了命也得上!」
「呵呵你還真沖動,沒辦法,我那時就任他走掉了,等到了屋子里,地面亂七八糟的,在里面走,就看到了你的祖母,好似睡著一般躺在炕上,我用手一探,此時,她已經沒了呼吸」
听到這,向樹眼圈泛紅,身子微微顫抖,道士這麼一說,他又想起了那時的景象,自己毫無能力,連祖母都保護不了。
他握緊雙拳,沉下了目光。
「我認為,你祖母當時肯定是躺在炕上休息,這個凶手很可能是用了一些特別的方法,比如用藥物麻痹了她,最後導致了呼吸衰竭,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沒錯,我在你祖母的皮膚上發現一些青色的斑紋。
在撐她他的眼楮,瞳孔中有一些細小的沙粒,看來,是中毒而死,至于什麼毒,這我也不知道了。」
道士看了一眼向樹,無奈的搖頭︰「就算是在高明的大夫,也沒有回天之術。」
向樹冷冷的看著別處,面部變得扭曲起來,看來,這件事情對于他,一直是個難以忘卻的噩夢,人之常情,換了誰,都好不到哪去。
「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向樹沉默不語,陷入沉重的回憶之中,片刻,他邁著沉重的步子走到道士面前,冷冷的俯視著,突然,向樹一巴掌扇了過去,拍在道士尖嘴猴腮的臉上。
「啪!」
道士也沒有準備,這一下打得他眼前一黑,頓時,就懵了!
緊接著,向樹的眼楮猶如打破的水杯一樣,淚流滿面,甚至能听見他的嗚嗚啜泣聲。
道士一驚,原本橫眉立目的表情此時不見了蹤影,正想開口時,向樹卻突然跪倒在地。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你的做法實在是讓我難以接受,你慫了,正因為你慫了,所以凶手逃之夭夭,但是!我也誤會你了,所以,我有必要向你道歉,對不起。」向樹猛然低下頭,很鄭重的道歉。
道士又是一驚,神情慌張起來,他並沒有攙扶起向樹,而是原地的搖頭,嘆道︰「人命天定,都已經這樣了,你怪我也是正常的,人之常情嗎」
向樹收斂起表情,起身扶起了道士︰「前輩,那麼我怎麼稱呼你呢?」
「我?我叫黃山,你可以叫我黃師傅。」道士隨口答道。
「哦.黃師傅,你請坐吧」向樹把道士扶到了床上。
黃山滿意的笑起來︰「人老了身子骨還真是不好使了!」說著,他都地面上撿起了塑料材質的注射器,漫不經心的放回了背包里。
望著那個透明的注射器,向樹心里還是很忌諱的,問道︰「我還想問您,為什麼你三番兩次的襲擊我?這次還用這個東西?」
黃山沉思起來,好半天才說︰「我也是有私心的,為了達到目的,我一直是不擇手段的,這次,我想抽取你的血液。」
向樹歪頭看著黃山,十分費解,問︰「我的血液?這次又是做什麼?」
「我想要在血百合完全重生前,把它毀掉!」
「此話怎麼說?」
黃山仰頭看著明亮的吊燈,自言自語的說︰「血百合重生的最後一步,馬上就要實現了。」
「不可能,林佑天說過,這個幾率很小。」向樹否定道。
黃山略有所思的搖頭道︰「如今,你已經滿足了所有條件。」
「你說的是什麼條件?」
「你已經知道林薔薇也是四陰之人是吧,所以,如果你與她交歡後,你得血液才能徹底重生血百合!」
「啥?」向樹驚呼,一眼不眨的看著黃山,解釋道︰「可是,我與她只是身體接觸了,最後一到防線還在保留。
黃山追問︰「你是說,你與她還沒有發生什麼?」
「是的,可是,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向樹有點模不著頭腦,想听听黃山如何解釋。
黃山一個勁的要搖頭,模著滿是胡茬的下巴說︰「這幾天我一直藏在二樓的儲物室里,晚上會出來尋找些食物,在林佑天出發的那一天的晚上,我去廚房里看看有什麼能吃的東西。」
向樹嘴角掛起輕蔑的笑,心中泛起了嘀咕,暗想,這家伙怎麼跟耗子似的,虧他潛伏了這麼久,真是有耐心
黃山不沒有理會向樹的神情,翹起了腿接著講︰「那天晚上,我小心翼翼的翻找著,沒想到門口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正是林薔薇。
我本來想施展我的絕活,就是催眠,可是餓的集中不了注意力,這要是被抓到,只能任其宰割了。
沒想到,林薔薇這丫頭什麼都沒有說,還給我弄了些吃的,把我請到他的房間里,你猜他跟我怎麼說的?」
「這我哪知道?」向樹沒好氣的答道。
「是吧,他竟然告訴我,她知道血百合的所有秘密!」
向樹一下挺直了身子,眼楮瞪得溜圓。
黃山又講︰「她說知道我的目的,我只能一味的點頭,隨後,她提出了一個計劃!意思是,她去與你發生關系,在第二天夜里,由我取得你的鮮血,之後,她去找陶文淵,復活血百合!」
「不會吧,那他究竟想干什麼?」向樹忙著問。
「這我也不清楚,她說得到血百合後,交給我親手摧毀,可是,陶文淵身在何處誰都不知道,她卻肯定告訴我,她可以找到!」黃山說完,慎重的看了一眼門口。
看來,這件事情有蹊蹺。
向樹也是點頭,托著下巴說︰「怪不得,林佑天那天給了我一份書信,書信里講到,如果林薔薇有異樣的話,要我晚上睡覺提放著點突發狀況,而且信中指明,提示我今晚要小心。
記得與他談話那天,他還還讓我喝了一種綠色的液體,說是可以安神!」
「哦?」黃山吃驚的抬起頭,側過身,恍然大悟︰「那杯綠色的液體大概就是我師兄的青素茶,怪不得,那時我在門外放入燻煙,你沒有中招,這樣啊!林佑天這老家伙還是和當年一樣,老奸巨猾!」
「但是,薔薇她為何這樣做?難不成?」向樹眼前一亮,轉頭看見黃山也是微微點頭。
「她應該找得到陶文淵的所在!」黃山語氣肯定。
向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話說的是沒錯,可是咱們也不能親自找她去問吧。」
恩黃山低頭思考起來,不一會,他眼珠一轉,八成是有了什麼主意。
「既然,咱們不能親自去問,可不可以找個方法把她知道的勾出來?」
「哎?話說的簡單,我覺得她的心眼比你還多,哪有那麼容易去套的?」向樹覺得找個方法雖然行得通,可是做起來,又沒有那麼簡單,他撓著頭問︰「難不成你有了什麼主意?」
黃山呵呵一笑,看起來很猥瑣,不定是出的是什麼餿主意,向樹看著他這幅不懷好意的表情,心里一陣發毛,真不知道他下一句會蹦出什麼詞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