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懸空鬼頭!
「恩我告訴你彼岸島和我的事情,好嗎?但是,你不要不相信我!」白紙鳶眨著水靈的眼楮,弱弱的問,她緊緊的抓著向樹的手,盡是期盼的眼神。
向樹撫了撫白紙鳶額前卷曲的劉海,恩了一聲說︰「恩,我相信你說的話,請講吧!」
白紙鳶側過頭,面向慘白的牆壁,幽幽的吐了口氣。
她抿著嘴思索了下,似乎是在琢磨要從哪里講起,向樹認真的看著他,毫不懈怠,等待著白紙鳶說起她自己的故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經歷,白紙鳶也是一樣,真的要和向樹說起自己的故事的時候,她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白紙鳶轉回頭,無奈的笑了笑︰「你知道彼岸島是什麼樣子嗎?」
向樹一愣,說︰「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是開滿彼岸花的島嶼嗎?」
白紙鳶點頭微笑︰「那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說完,她慢慢坐了起來,面帶憂郁的吐了口氣,講起了一個古老的故事……
相傳,彼岸島是盛開彼岸花的島嶼,那里雲淡風輕,雖然沒有城市的繁華,可是別有一番風味,仿佛世外桃源。
在很久以前,世間便有了彼岸島的相關傳聞。
據說,島上的某處藏有一朵黑色彼岸花,可以喚醒人前世的記憶。
所有經過輪回重生的眾人,當踏過奈何橋之前,都會喝下一碗孟婆湯,那碗幽綠的湯水,使人忘卻前世的記憶。
所以,黑色彼岸花就是孟婆湯的唯一解藥。
那麼,黑色彼岸花何來?
據說,古時候,有兩個恩愛的男女,相約廝守終身,男子起誓︰「你若不離,我便不棄。」兩人住在簡陋的房屋內,生活艱苦。
因為家庭反對,他們始終也沒有夫妻之名分,可是過得很甜美,也很滿足。
可是好景不長,因為女子花容月貌,難免找來事端,所以經常會有惡徒前來生事,三番五次,男子以命相搏,才保全這個家。
然而,某天,一覺醒來,女子忽然生怪病臥床難起。
男子尋盡各種辦法,也沒有醫好心愛的女子,男子覺得,這個並不是普通的疾病,換句話話說,是好像中了邪。
常言道,有邪必有正,機緣巧合之下,男子本是前去一座道觀求尋高人,中途,偶遇一位剛剛下山的道長,道長見男子,居然主動前來詢問︰「你最近可否遇到了些有違常理之事。」
男子很是驚訝,打量了一眼這位一身青袍的老者,他的打扮像是道士,濃眉大眼的,胡子白了一大片,正慈眉善目的盯著自己,不像是壞人,男子連忙說道︰「道長怎知?」
那道長微微一笑,頗有高人之風範,說道︰「你家定是有病人,而且,不是尋常之病!」
男子驚呼出來,連連點頭,遂將道長請入舍下。
繞過了幾彎土路,終于到了男子住所,天已經近黃昏。
夜色還沒有降臨,蒼穹中就掛起了一彎詭譎的月亮,散發著橙色的光芒。
到了男子家宅之中,剛點起油燈,道長便是凝目打探一番,從背袋中拿出羅盤,掐著手指,似乎是在算著什麼?
男子從來沒有見過和這些東西,也不便細問,心里只是擔心女子的安危。
道長捋著花白的長須,謹慎的打量著廳堂四周,這里的布局極為簡陋,四面牆壁空空如也,除了幾把破椅子之外,空無一物,仿佛一貧如洗。
等進了臥室內,中間有張極為簡約的方案,雕花的木窗上爬滿蜘蛛網,看來,這里定是荒廢很久,也沒有細致清掃過。
一個女子仿佛死人一般,一動不動的躺在床榻上,身上蓋著兩層滿是補丁的棉被。
男子呼出口哈氣,將油燈放在方案之上,緊了緊衣服,哭訴道︰「道長,自從我娘子得了這個怪,每天準時于三更時分驚醒,然後傻坐在床上,盯著前面自言自語,就連我問她人不認識我,她都不回答,只是搖頭嘆息。」
道長聞听此話,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收回羅盤,坐在女子身邊把起脈來。
男子不敢打擾,只是在一旁傻站著,心里七上八下,搓著冰冷的雙手,探頭探腦的望著。
只見,這身披青袍的道長一會搖頭,一會倒吸冷氣,臉色忽明忽暗,看起來定慧寺蠻嚴重的,男子咧著嘴,迫不及待的想開口詢問,但是每次剛打開嘴巴,又閉上了。
過了片刻,道長起身,捋著花白的胡須,沉著目光嘆︰「這女子與你是什麼關系?」
男子愣了下,憨憨的抓著耳朵︰「妻子……」
「哦?」道長驚嘆一聲︰「你們可是私奔?」
男子聞听此話,臉色為之一顫︰「道長怎知?」
道長輕輕搖頭嘆︰「你們今生沒有因緣,為何強求?導致今日禍端,真是天命……」
男子拱了拱手說︰「那您知道我娘子患的是什麼病了嗎?」
道長凝目看著床榻之上的女子,說︰「如果我告訴你事情,你可得千萬沉住氣,不要太過沖動啊……」
「恩」
他想不通,這老道說的此話究竟是何意?難不成?難不成?娘子沒救了?
想到這,男子臉都嚇白了,心里撲騰騰一陣亂跳,道長見此,解釋道,「你不必太緊張,她並沒有性命之憂,只是……」
他頓了下說︰「這位姑娘是中了茅山之術,而且,定是你們家里的人施的術!」
听到這,男子愕然一驚,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家人怎麼會除此狠毒的手段呢?
他匆忙說︰「不會吧,您怎麼知道是我家里的人?我家只有父母與我啊?」
道長冷冷一笑︰「我猜,你家里定是財產豐厚,無衣食之憂,而你的娘子肯定出自窮苦人家,我說的是嗎?」
男子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看著窗外的淒涼的景色,自言自語道︰「可能是前世造的孽吧……」
此時,天色應經暗了下來,殘月懸在中天,破落的小院子孤佇在荒無人煙的荒地上,陣陣冷風嗚咽著。
「 !」廳堂的門被一陣陰風猛地吹開,兩扇木門吱吱的響,快要散了架子似的。
兩人聞聲跑了出來,道長驚呼一聲,「不好!來了!」一把將男子甩到了身後,自己擋在門前,從背袋里拽出一方銅鏡!
男子沒有防備,也沒有料到這個花白胡須的老頭竟然有這麼大力氣,他措手不及的摔在了堅硬的地面上。
頓時,好像著了火似的生疼,可還沒等他喊出來,這張嘴就長著合不上了。
再看,隨著殘破的木門被沖開,門口居然飄著一個人頭!好像是一團煙霧,朦朦朧朧的。
隱約能看見一個人臉,卻又看不清是什麼容貌,在月光的映照在,能看見見人頭旁邊的寒氣,徐徐而升。
男子裹著單薄的棉衣站起來,心里一陣發緊,後腦勺麻酥酥的,一眼不眨的盯著門外的人頭。
只見人頭似乎是在咧著嘴冷笑,可是面目模糊,並不能看的太清楚,道長雙手扳著金光閃閃的鏡框,檔在胸前的太極圖前,冷哼道︰「果然是你,別來無恙啊,師兄!」
那宛如氣體的人頭開口了,聲音空曠,仿佛來自于另外一個空間︰「呵呵,,你居然看出來了?師弟?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嗎?」
「少廢話了,那個南柯續夢的毒咒,除了你還有誰會?當年你設毒計害死了師傅,如今又助紂為虐,已經害死了不少女子?今日又來作祟?」
人頭嗤之以鼻的一笑︰「師弟,我只是受人之托,為何說的那麼難听呢?」
「哼,我看你就是過河拆橋,你的舉動怎樣著鏡子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我會不知道嗎?上次人家請你拆散一對情侶的時候,你可是鑽了空子,如果你不是早已惦記上那個女子?你會動用這個咒語嗎?」
青衣道長怒目而視著懸在半空中的人頭,罵道︰「這次你又惦記上這位姑娘了吧?我看你是想要財色兼收!」
男子在旁邊听過,甩過頭,也是怒發沖冠的盯著人頭,轉臉問道長︰「您的意思是?」
「是的,你的家人請了一位術士,施咒來阻礙你們兩人在一起,可是,這位術士的的目的可不知如此,你可知道你娘子中的是什麼術嗎?」
青衣道長撇回頭,質問著有些透明的人頭︰「師兄,是我幫你說,還是你自己說呢?」
人頭刷一聲飄進了屋子里,一陣陰風襲來,吹的兩人張不開眼。
它在房頂盤旋了幾圈,停在兩人面前,吐了一口哈氣︰「呵呵南柯續夢術是嗎?這術是讓人逐漸淡忘掉此生的記憶,隨後,她便會失去兩魂,只保留命魂,之後,任施術者為所欲為,呵呵,師弟,我可沒說錯吧?」
說完,人頭得意洋洋的飄到了兩人頭頂,不斷發出獰笑聲。
道長撩起青色的道袍,一只手偷偷模到了身子後面去,仰頭嚴聲厲色道︰「不錯,為所欲為,之後這個女子便會成為你的玩偶是嗎?」
玩偶?!
男子問听過此話,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把,我娘子會成為玩偶?怎麼會?
「道長!」男子拽著道長的袍子,火急火燎的說︰「你得救命啊!這家伙不是什麼好鬼,你要是不救她,那我麼那就真完了!」
「噓!噓!」道長一個勁給男子使眼色,示意他不要拉扯,可男子此時早就慌了手腳,那里還估計人家的眼神呢?
「喂!不要拽了!」道長輕聲喝道,偷眼看著飄在頭上的人頭。
男子此時甚是緊張,也沒成想,這老道的道袍太不結實,刺啦一聲,道袍被生生扯斷,他藏在背後的手露了出來,手里竟然握著幾枚金光閃閃銅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