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一到,太陽從東方剛剛露出了半個頭,朝紅就開始慢慢暈染了原本漆黑的天際。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這個看似寂靜的碩大帝都,也開始漸漸人流涌動。走出自家房門的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切所震驚,不過轉瞬間又露出了歡愉的笑容。
整個繁華的帝都張燈結彩充滿了一種紅色的喜悅。人們華服在身,穿行于掛滿了紅綢綾緞的大街小巷,興高采烈的與親朋好友成群結隊的聚向帝都的最核心地帶。是什麼樣的日子能夠讓這萬萬人都如此興奮和向往?
跟著人流慢慢行進,只見原本擁擠的街道漸漸變得開闊起來,而人們也自動的往兩旁分散而行,中間留出了一條數十丈寬的鋪滿了紅色毛毯的通道。接著繼續向前走了數千丈,只見眼前出現了一座高高的露台矗立在帝都的最高處。這座露台是漢白玉制成,有九百九十九級台階,站在高台之下的人呢,只能隱隱約約看到隨風飄飛的紅色紗幔此起彼伏。可是站在遠處的人們卻能明顯看到紅色紗幔前有一個金黃色的光點,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梅月已經過去,可是嚴寒卻並沒有結束。雖然伴隨著柳月到來的暖陽,卻並沒有為這個戈壁灘旁的國度帶來春天的綠意。若是沒有這滿街的紅色妝點,剩下的就只能是一片灰白色的蒼涼。可是,就正因為這紅色,讓原本蒼白的嚴冬變得妖嬈濃艷。
辰時的鐘聲剛剛敲響,就听見「 , 」的炮鳴聲從帝都的南大門傳來。而與此同時,南大門上空還紛紛擾擾的從天而降紅色的花雨。一輛銀色的鳳形馬車在數十人的擁促下,徐徐而來。兩旁的人們立刻讓道,寂靜的看著馬車上那紅紗之後的人影。是怎樣的人兒,才能成為這個偉大國度未來的女主人?是怎樣的絕色佳人,才能俘獲那位的心???????
馬車上的女子頭頂鳳冠,身穿霞披,紅色的絲質長裙泛著光亮。整個臉龐被紅色的蓋頭擋住了一大半,只露出了一張正紅色的櫻唇。尖尖的下巴雖然有妝容的遮掩,不知真容如何,不過卻隱約可見此人的出身非凡。
行至紅毯邊緣,銀色的馬車立刻戛然而止,車身兩側的十二位侍女都整齊的排列到兩側,拉開紗幔。
只見,一只穿著紅色高底鳳鞋的玉足從馬車上慢慢伸出來,踏上了旁人遞上的一個柔軟的鋪著同色毛毯的塌凳。周遭的數萬人群都屏住呼吸,注視著這仿若仙子一樣的女子「從天而降」。只見她步履珊珊,盈盈而握的腰肢,高挑的個頭,凹凸有致的曲線,雍容優雅的走在這溫暖的紅毯之上。
冬暖而春寒的季節,天空一改往日的艷陽高照,在她一踏上這羊毛地毯之時,竟然開始紛紛灑灑的飄蕩著零星的雪花。人們的熱情沒有被這雪花的出現而降低,反而更加群情洶涌。仿若連天神都在為她的到來而感到慶幸,灑下了如此唯美的厚禮。在這麼一個國度,雪花,是多少人心中的向往,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天堂才擁有的高貴之物?她單薄而曼妙的身軀在這風雪交加的驅使下,依然挺拔。
又走了近千丈,已經是巳時。天空之中開始紛紛灑落紅色的花瓣,定楮看去,原來是紅色的梅花花瓣。能在柳月之時收集到如此多的紅梅,是怎樣的一種奢侈和氣派。
終于,在巳時末,她來到了高台之下,這時,那個面若冠玉的男子一身紅裝的已經在這里等候了很久。他一直面色溫潤,眼露溫柔,焦急的等候著心上人的到來。
「哇,是公子,今日的公子如同那耀目的光芒,怎就刺得人眼疼。」翠英帶著浮雲樓的幾個絕子也一身紅裝的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心里竟然鑽心的疼痛。
他手握金色的龍紋長桿,輕輕的挑開了那迷離的蓋頭。只見一個瓜子臉的女子,面貼細鈿,輕掃額黃的面孔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她慢慢抬起那低垂的下顎,張開了深邃的眼楮,縴長的睫毛慢慢的上揚,完美的接上了眼窩處的點點金色光亮,如同開屏的孔雀,高貴典雅。
他嘴角上揚,溫文爾雅的看著面前的她;她輕露笑容,眼中迷戀的望著他。
「只要能夠座上那個位置,不管身側之人是誰,都絕不後悔。」他心中這樣給自己安慰,因為在方才,他看到了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她失落的臉龐,牽強的笑容,深深的刺痛了自己的心扉。
「如果,能夠讓家族的人都不再歧視自己,就算他並非是自己鐘意之人也無可厚非。更何況,自己也重來沒有心意的那個人。」女子心中默默的思量。
好一對璧人!場下萬萬人都只有如此的感嘆。
「沒想到,托衣汗卸下她那妖媚的面具,竟然能這般清麗月兌俗而不失嬌媚。」塔吉古麗心里也被如此的她所震撼。「只是不知以後會哪班?」
高台之上,趙萬龍坐在紅帳前的金色龍椅之上,面色凝重,掃過台下的這對璧人,又將眼楮一直注視到了新娘身旁的那個紫袍婦人。仿若時光已經倒回,那是百年之前的一天,他坐在這個高台,相同的紅紗漫天,梅花飄飛,等候了一天,穿紅色鳳袍的女子卻沒能到來,而此時,她站在台下,只是,時光已經過了百年。他的眼楮開始濕潤,進入靈皇之後,他反倒更容易記憶起那些陳年舊事,那些深埋心底深處的情愛。被霧氣遮擋的雙目之前,他仿若看到了穿著紅色衣裙的人是她,姍姍來遲的身影,喜在眉梢的臉龐,期盼的看著高台上的自己。只是,他知道,這只是他自己的幻覺罷了。
紫袍宮裝婦人牽著女子的手,帶著她跟著趙清和,慢慢的步上高台。只是在高台之上的紅帳之後,一個白衣女子全身無力,四肢麻木,眼神空洞的看著紅帳之前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