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再次回歸了黑暗,但是,卻莫名的有了存在的實感,是的,自己還存在,而並非是一個世界之外的亡靈的感覺,聯合軍,大西洋聯邦,中尉/地球聯邦軍朗德貝爾隊,卡爾.布萊克,大概,是哪個都無所謂了。
不知自己已經昏迷了多久,在不知道來源的強烈痛覺刺激下睜開了眼楮,眼前的視野中有些微微發紅的區塊,大概是血濺到了玻璃上吧,卡爾不再考慮自己是誰,是誰最後進行的操作,但是,至少是活下來了,不是麼,雖然,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ma的機身只剩下前半截了,在丟出所有的彈藥和燃料罐之後,這架ma終于逃月兌了化為宇宙煙花而殉爆的命運,僅僅是變成了一塊扭曲的金屬塊,而且,還是帶著夾心的。被斬斷的燃料罐產生的爆炸把這塊殘骸推離了的戰場的中心和ginn的視線。
隊長用力拉出右手邊的手柄,聯合那似乎從來都是擺設的駕駛艙彈射功能(好吧,由于燃料和彈藥的儲存和面對76mm機槍時較為脆弱的裝甲,ma一旦被擊中,就很容易爆炸,所以,所以,這個逃生功能,與其說是一種實用功能,不如說,只是想表現聯合比扎扎軍更珍惜士兵的生命而已,而且,即使彈出了,面對聯合早期的不利戰局,往往也很少有搜索的時間)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隨著駕駛艙的彈出,同時啟動的是一個小小的發訊器,向聯合軍的大部分頻段和公共頻段自動發出sos的求救信號(你難道指望能讓zaft救你麼?)
接下來,就只能听天由命了,隊長很清楚,自己需要休息,以及感受身上的疼痛,在了解自己的傷勢之前,隨便移動勢都是危險的,而且,或許需要祈禱吧,不要讓這個還勉強保持著氣密性的小小的漂流物被別的什麼殘骸或者被別有用心的人類打破,手指輕微的移動著,在標準服一側的駕駛座椅上劃了個十字,然後,隊長再次閉上了眼楮。
「塘鵝號」巡邏艦艦長米歇爾.羅杰斯的心情很糟,世界樹的戰斗無疑是激烈而危險的,而自己,戰前僅僅是定期貨船船長的自己卻要指揮的這艘老舊的,基本沒用武裝和防御力的即將被淘汰的大型巡邏艦,出現在這個戰場上,即使僅僅是在戰場邊緣。
「那些該死的官僚,這就是在白白浪費我們的性命!」但是,無精打采的坐在指揮座上他似乎忘記了一點,作為配屬在世界樹基地的巡邏艦,在zaft的進攻中,它被卷入戰場,這貌似是相當自然的現場,而非是聯合官僚的過錯啊,
「恰恰相反,艦長,我們呆在戰場中最安全的地方,想想那些開戰艦的吧!」大副爭鋒相對「這是珍惜性命的舉動,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搜索幸存者,而不是和敵人正面交鋒。」
「見鬼的那些見鬼的軍官們都在想著怎麼撤退了,卻讓我們來這里,搜索幸存者?」帶上某種鄙夷的語調「那種東西存在麼?」
艦長憤怒的一拍桌子,在手掌和桌子撞擊的同時,響起了通訊員的聲音
「前方,己方求救信號確認!」
大副鄙視的回頭看了艦長一眼,
當,
隨著飄進救生艙重重的撞擊在甲板上,損管隊的成員們好奇的看著眼前的這塊廢鐵,
「這里面會有人活下來麼?」路過(其實是來看熱鬧的吧)的艦長說出了大家都很想問的問題。
隊長是在一次沖擊感之後醒來的,雖然第一反應是,這個小小的逃生艙被撞到了,但是,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應該已經因為氧氣泄露導致體內外壓力不均而內髒出血,或者直接死掉也說不定,很明顯,現在的自己還活著,眼楮似乎看到了亮光,顯示駕駛艙密封性的指示燈已經變成了紅色,但是,卻沒有听到漏氣的嘶嘶聲,這也就意味著,外面是有著正常大氣壓的,下一秒,看到的就是一張臉,帶著聯合軍面罩的臉,隊長朝他眨了眨眼楮,這是證明自己還活著的唯一辦法了。
損管班的杰米戰戰兢兢的走向那個傷痕累累的逃生艙,回憶著記憶中的操作手冊和規程,雖然認的出,這是聯合軍ma配置的標準救生艙,但是止不住的腦子里想象著里面跳出什麼宇宙怪物之類的,但是,隨著一條小縫的打開,似乎可以看出里面的,是個穿著沾著些血跡的標準服的男人,透過沾著血跡的面罩,那個男人似乎朝自己眨了眨眼楮?杰米腳下一滑,失去了平衡,飄到了救生艙的上方。
「不就是眨了眨眼楮嘛……」躺在醫務室的隊長,始終都在想著,為何自己證明自己還活著的行為,就把那個小整備員嚇著了,「真是想不通啊」。
很幸運,並沒有傷到什麼重要的地方,這也就意味著,按照自己的傷勢,很快就能再次回到戰線上了,自己是誰已經不重要了,那個戰斗了幾乎一生的曾經的朗德貝爾機師,還是大西洋聯邦年輕的ma小隊隊長,已經是一個人了,那星空中數十年的戰斗記憶還牢牢的烙印在腦海里,自己所擁有的,大概也只剩下這些了,而且,他很清楚,早已習慣于戰場的自己,是難以適應,日常的和平的生活的,或許應該慶幸吧,自己還有繼續燃燒的機會,還有,繼續去試圖找到那個答案的機會。
主戰場互相交換著的光影慢慢的減少了,聯合旗艦上的指揮官的表情漸漸的輕松了下來,調整者雖然有著性能優秀的ms,但還是無法突破由聯合軍數量龐大的戰艦們構成的火網。
聯合軍第一艦隊旗艦反擊號
「那些宇宙猴子們,終于要逃了麼?」看著漸漸後撤的ginn和漸漸後退,準備回收哪些ms的zaft戰艦們,艦橋上某位肩上杠最多的人士這麼說道
「有沒有可能只是為了重新補給和恢復,然後準備下一次進攻?」盡職盡責的參謀長提出了他的看法
「看他們能沖多少次吧,反正我們背靠的基地,補給不會是問題,我到要看看,他們的補給能撐到何時」
于此同時,zaft軍某戰艦(我懶得去翻書找名字了……)
一架ginn在機庫中剛剛停穩,駕駛艙幾乎被里面的人扯開了
「趕緊補給彈藥和推進燃料,右側l4位置的噴口出力有點不足,盡快解決一下,」白衣的隊長從機艙中飄出,甩下整備的命令和機體,蹬壁飄向最近的通訊面板
「在敵方的人海戰術下,我方損失幾乎超出了預期,這只是第一波次攻擊而已,整艘戰艦的士兵都已經很疲憊,補給和整備的壓力也很大,推進燃料消耗很大,噴口也對這麼頻繁的噴射有些不適應,這樣打下去,無論是人還是機體都撐不住太久了,…」白衣隊長向著指揮者這麼說道。
「這些是為了未來的必要犧牲,而且,同樣疲勞的也會是我們的敵人,我們的秘密武器已經準備完畢了,準備進行最後一次沖擊吧」
視頻被切斷了,也只能是最後一次了,白衣隊長覺得,再沖擊一次,然後,失去彈藥和推進燃料的ms就會被ma群所淹沒,而這些珍貴的戰艦,也會在聯合的炮火之下化為宇宙漂流的殘骸,所能期待的,只有「秘密武器」發揮它該有的作用了。
zaft艦隊偏後的位置,幾架ginn提著幾個方形的奇怪貨物正在向著戰線的方向前進,沒有點燃推進器,只是靜靜的利用慣性,漂行在戰艦之間,直到戰列的前方,貨櫃緩緩打開,里面露出了臃腫的導彈彈頭狀的物體。
躺在床上的隊長突然起身,把頭轉向某個方向,有某種東西在靠近,某種事情將要發生,暗紅色的凝滯感劃過腦域,腦中莫名的不適,但是,在他所狠狠的盯著的方向,人們能看到的,只是白色的艙壁而已。
聯合的旗艦上響起雷達兵的聲音,「前方發現熱源,類型不明,但是速度較慢,…等等,熱源消失?」
zaft的ms和戰艦再次進入了忙碌的出擊程序,裝彈和緊急修復完畢的ms再次從母艦中被彈了出來,傳說中的秘密武器已經發射了,接下來,就是勝利和失敗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