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711月24日奧布聯合首長國殖民衛星赫利奧波利斯工業學院
褐色頭發的少年正在校園的一角敲打著鍵盤,雖然說是在完成編程方面的任務,但是不自覺的,手指還是點開了新聞網站的窗口。于是枯燥乏味的代碼陣列瞬間被燃燒中的廢墟所佔據。
即使是調整者,也會有這樣簡單的壞習慣,必須完成的任務之外的東西總是更加吸引眼球。
基拉.大和,普通的奧布學生少年
雖然很想如此的介紹,但是那毫無疑問這是騙人的,無論是年幼時在月面的哥白尼市,還是在平等主義奧布,調整者永遠都只佔少數而已。而且,是那種凌駕于大多數自然人之上的,引人注目的少數。
但是要說這種引人注目會被人孤立,乃至于帶來什麼敵意的話,其實也並不存在,畢竟這里是平等主義的奧布,即使在所有的考試中都是第一,帶來的也不過是,「啊啊,不愧是調整者呢」之類的嬉鬧而已,就像是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了一般。似乎少年本人的一切努力,都因為出生之前在受精卵中接收的精密操作而化為烏有了一樣。
這並非是令人愉快的感受,但是除此之外的,就少年本人而言,調整者的身份並未帶來什麼特別的麻煩。
但是也只有在奧布是如此了。電腦的屏幕上顯示的,還是千里之外的戰爭的光景,樓房冒出滾滾的濃煙,街道上散落著看不出原來的模樣的燃燒的殘骸,慌亂的奔跑著的人群中發出幾道並不明顯的火線,背景音里還不時傳出高速物體劃過空氣的尖嘯和低沉的炮聲。高雄,東亞的某處,即使不需要听那個平鋪直敘的解說員,少年也能認出這個已經被卷入戰爭,並且成為奧布電視台深入報道的對象的城市。
相比于周圍,沐浴在灑下的人造陽光之下的,鸀草如茵的校園,屏幕上發生的一切對于他來說毫無實感,而他也知道這個眾所周知的事實,正發生在千里之外的那場戰爭,起因不過是自然人和調整者之間的區別而已。
這有些令他困惑,畢竟,在這里,同樣在殖民衛星陽光之下的調整者和自然人正享受著共同的和平。即使是調整者,也是有想不明白事情的時候的。
「呦,有什麼新消息嗎。」少年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少年熟練的側過電腦屏幕,把最新的網頁展示給同一個研究小組的友人「還是老樣子,托爾。」
「哇,上個星期就這樣,那現在高雄不就已經淪陷了嗎?」自然人少年隨意的發表著看法,雖然在新聞的背景音中,射擊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止。
「高雄離本土不是很近的嗎?會不會有問題啊?」托爾的女友的語氣里稍微帶上了些擔憂。
「怎麼可能嘛」自然人少年一如既往的笑著。
少年苦笑著合上了電腦,他莫名的覺得這個話題有些不妙。畢竟那只是遙遠地方的戰事,沒有理由讓它搞壞友人的心情,大概是這樣的原因,畢竟,相比于調整者,自然人的情緒更容易受到其他事物的感染。
但是他自己為何又想起了另一位友人?回到了plant的調整者友人,他所處的國家,此時此刻,也是戰爭的一份子。
少年自嘲的笑了笑,原本自己不希望戰火打攪友人的心緒,結果卻反而讓自己的心中蒙上了陰影,這大概也是調整者思維過**速帶來的缺點吧。
相比于缺點來,作為調整者的優點毫無疑問很多,但是此時此刻,要讓少年自己來說的話,雖然說不準,但是應該是和那個女孩有關沒錯了,超出常人的表現,有時候,也確實的可以吸引那個女孩的目光。
高挑的紅發少女正在和她的同伴嬉鬧著,並沒有注意到少年的視線,這大概是個好消息,畢竟如果眼前嬉鬧中的少女們流露出的之言片語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的話,少年自己已經處在不利的狀況了。
並非沒有听說過plant在實行強制婚姻法的消息,但是對于少年來說那是個和戰爭一樣同樣缺乏實感的事實,早早的就被那個女孩吸引住目光的少年從未理解過plant傳來的,調整者缺乏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的說法。
「你的對手很強啊,要加油哦。」友人在耳邊這樣說著
居然連大大咧咧的托爾都已經看出來了,少年意識到,即使自己是調整者,想要隱藏起內心切實存在著的感情還是很難的。
塞伊,對他來說也是熟悉的名字,這個稍微年長一些同學某種程度上說是他們研討小組的領袖,無論如何,沒有進行這種所謂的競爭的必要,少年這樣想到。
但是下意識里,少年還是進行了一些比較,相比于來自地球有著優裕背景的塞伊,少年所擁有的資本也只有作為調整者而得到提升的才能而已。憑借著自己超出旁人的能力,在某些時刻吸引那個女孩的目光,他能做到的也就只有這些罷了。
即使可以自欺欺人的說對手的一切都來自于他在地球的父母家人,而自己的調整者之身又何嘗不是來自父母的付出呢?能付得起高昂的基因調整費用的人並不多,而回想一下的話,自己那多年不見的父母也之是過著一般的生活而已。
即使是調整者,有些事情也是無法避免的呢。
「可以讓一下嗎?」
後方傳來的是陌生的女聲,隨即映入眼簾的,是帶著墨鏡的短發女性。
雖然很年輕,而且面容姣好,說話的用詞很客氣,穿著打扮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她和她身後的兩名男性一樣,全身上下充滿著違和感。說話的語氣,聲音,行走的腳步,包括踏入公共電動車的方式,雖然說不清是哪里不對,但是調整者少年能很清楚的看出其中的異常,但是也就到此為止了,他的腦子徘徊著的,還是少女跳動的紅發,或許還有加藤教授布置的任務,這種小小的違和感只是被放在一邊。
但是很快,這種對于違和感的記憶再次浮現在了腦海里,在加藤教授的辦公室,他又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原本並沒有特別關注那個人,但是少年有些不敢直視那個被友人認為是他的「對手」的塞伊,或者顯得對這樣的八卦很有興趣的托爾,他只得將視線撇到一邊,于是正好對上了另一雙眼楮。同樣是帶著突兀的違和感的眼楮。
他回想起剛剛進門的時候,這個陌生人就孤獨的坐在一個角落里,壓低的帽檐下露出粗硬的金發,全身上下散發著生人近的氣息。而現在,陌生人抬起的眼楮里露出的是尖銳的,沒有一點溫和的目光。
于是少年意識到了些什麼,之前路上遇見的,那三個同樣違和的人,同樣在一舉一動間流露出著尖銳和力度,和這個地方日常的氛圍格格不入。同樣的,現在和他有著一瞬間對視的人已經轉過了臉,但是他從那目光中看出了焦慮,某種夾雜著憤怒的焦慮。為什麼有著這樣眼神的一個人會來找他的指導教師,加藤教授呢?他向著他自己提問道。
或許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一個如此格格不入的人會出現在這里呢?
突如其來的,一陣劇烈的震動從地板襲來,伴隨著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巨響,打鬧中的幾個少年站立不穩,幾乎摔倒在地。
調整者少年憑借優秀的運動神經率先穩住了自己身體,並且向走廊的窗戶跑去。那是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最快途徑,這絕不是隕石的撞擊,他的理性這樣告訴他。隨即,他的眼楮確認了這一點。
雖然不想相信,但是毫無質疑的可能,那道劃過窗外的影子已經牢牢的印在了他的視網膜上,而他的大腦也立刻給出了一個確焀無疑的結果。龐大而厚重的人形機體,頭頂的角飾和背後的推進器是絕對不可能認錯的特征,ginn,zaft軍的主力機動兵器,正手持步槍,在奧布的殖民衛星中央劃過。
他立刻意識到了正在發生的是什麼
或許這也是一個調整者的缺點吧,最先意識到發生了些什麼,最先知道日常已經破碎,也最先感到痛苦,失去的痛苦。
大概也只有調整者可以在這短短的一瞬里想太多沒用的東西,他同樣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
「快去避難!」少年高喊道,一個明確的聲音對于因為慌亂而聚集起來的人群來說不亞于一個命令,通往緊急通道走廊立刻被人群塞滿。
但是少年敏銳的觀察力讓他注意到,那個奇怪的陌生訪客,正在跑向相反的方向。
他下意識的追向了那個跑錯了方向的陌生人。
加藤教授是奧布最好的控制工學專家,
最近他的小組正在編制一些程序,
教授,以及赫利奧波利斯都有了一些奇怪的訪客,
年輕的調整者的大腦高速運轉著,他知道自己正在接近某種真相,某種他不想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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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合軍稱之為orb的國家,其本土人則稱之為奧布,姑且為了體現語言和文化上的差異。即將考試,更新攢人品,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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