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五個彪形大漢圍著一個單薄的男孩,男孩躺在地上,依稀可以看出已經渾身是血了。
昏黃的路燈照在男孩臉上,那是一雙永不屈服的眸子,縱然狼狽至極,他的臉上依然是一副不屑的神色,額頭流下的鮮血沾染在臉上,妖艷的令人震撼。
男孩已經痛得起不了身了,卻死死咬住嘴唇,不喊痛也不求饒。見他許久都沒反應,領頭的男子失去了耐性。
「兄弟們,接著給我打!」
拳打腳踢接踵而至,男孩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了,他或許真的撐不下去了。意識一點一點渙散,突然,他隱約听到有人大喊︰「警察來了。」
幾個小混混被嚇跑了,他知道,他又活過來了。
唐燃燼走過去,輕輕把他扶起來,冷漠的眼神里有些動容,「你叫什麼名字,你不怕被他們打死嗎?」他不想去探听他們之間有什麼恩怨,只想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麼。
男孩掙扎著起身,臉上的血已經遮住了他的容貌,唐燃燼還是看到了他唇角泛起的冷笑。
「我叫旬子夜,等我足夠強大,我要他們統統付出代價!」聲音虛弱,卻透著堅定。
「你不怕被他們打死嗎?」
「有些東西是寧可死,也不能失去的。我不允許任何人越過我的底線。」旬子夜輕喘著,渾身像散掉一樣。
唐燃燼被他的話震撼了。
「只要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不是嗎?所以我們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守住我們的底線。」
旬子夜的眸光閃過堅毅與決絕,「所以,我要變強,只有強者才可以掌控一切,才可以活著!」
是旬子夜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是旬子夜的話讓他決心變強,是旬子夜讓他有了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的底線——藍初悅。
唐燃燼回過神,正看到樓下旬子夜遠去的背影,他在心里暗道︰子夜,謝謝你。
陸青岩呆坐在椅子上,食指規律的敲打著桌子,眼神卻略顯呆滯,沒什麼光彩。
天已經黑了,明亮的燈光驅走了一室的黑暗,可是陸青岩此刻的心卻緊緊揪著,冷漠的眸子散發著寒光,猶如地獄來使。
段亦飛回來拿文件,正看到陸青岩坐著發呆,「陸隊,想什麼呢?你這表情怪嚇人的。」他調侃道。
陸青岩回過神,報以微笑,「沒什麼,想事情而已。你呀,跟碎揚呆久了怎麼變得和他一樣貧呢。」
雖有笑意,可眼中的冷漠並未退去,段亦飛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陸隊,到底有什麼事,別瞞我,我們是兄弟,是彼此背後的陽光,凡事不應該有保留。」
陸青岩揉著清爽的頭發,心里的沉重壓得他喘不過了,他猶如一頭易怒的野獸,暴躁的拒絕外界的任何干擾。
許久,他抬眸,對上段亦飛真誠的眼眸,頹然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只是今天小劉把顧冷寒的資料整理送來了,我看過之後有點難以接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