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呵呵。」
我笑了笑把一只手復在了他伸出的手上,他的左手牽著她的右手,右手則摟著她的腰,而她的左手則搭在他的肩膀上。合著優美的華爾茲誤區,兩人在廣場中央翩翩起舞,月光柔柔的灑在兩人身上,讓廣場中央的兩個人看起來就猶如通話中的王子與公主般。那畫面美得讓人窒息、讓人舍不得轉移視線。
但是不管多麼美的畫面,在歌曲停止的那一剎那,這讓人羨慕的畫面還是必須停止的,王子與公主也不得不放下彼此的手,一切都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呵呵,惜,你跳得很不錯。」
「呵呵,謝謝,你跳得也很不賴吶。」
「是嗎,左惜,又有人告訴過你你跳舞的時候真的很美,美得讓人陶醉。」
「啊?」我呆呆地望著他,他的話讓自己的動作慢了半拍,「你是第一個這樣說的。」
「是嗎,呵呵,我送你回去吧。」
「嗯,好。」
我和他肩並肩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到了家樓下跟他道了聲再見,回到家躺在床上腦袋里不停的回放著剛才跳舞的那幅畫面,耳朵邊一直縈繞著剛才他說的那句話,我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便去洗漱睡覺了。
我在徘徊,你在等待,也許我和他之間早就該坦白,我出不去,你也進不來,命運到底該怎樣主宰。如果我把思念的種子,在城下掩埋,從今以後你是否要用淚水為我灌溉;如果我把愛的城門,閉著雙眼撞開,到那時候,我可以出去你還願不願意進來。
我戴著耳機一個人圍著操場散步,我們的課是五六節,不過自己也不知為何提前一小時來了,最後只能傻呆呆的來操場散步了。我看著和煦陽光下的情侶,看著那個坐著情侶的長凳,心中不禁泛起了絲絲傷感,我始終不能忘記曾經那個位子上我和楊少澤相互偎依的畫面,直到鼻尖傳來了一陣酸酸的感覺,我才收回那視線。
「左惜,」身後傳來的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我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看著身後的那個人,此時仿佛這個諾大的操場只有我和他一般,「好久不見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操場。」
「恩,想一個人走走。」
「最近過得還好嗎?」
「很好,」背著自己的心說了這兩個字,其實自己真的很想說沒有你我的生活怎麼可能會過得很好,「你呢。」
「一般,听說你要在晚會上跳孔雀舞,剛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听錯了。」
「你沒听錯,我是要跳這個舞蹈。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惜!對不起。」
在我轉過身準備走的時候,卻听到了身後傳來楊少澤的那句話,在听到對不起這三個字的時候我感覺到自己在顫抖,我感覺到那淚水已經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一滴一滴的滴在自己的手上,冰冷冰冷的,如同這天氣一般,不帶任何溫度。
「現在說對不起還有用嗎?現在就算你說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還有用嗎?你根本就不知道從分手到現在我的每一天過得有多痛苦,有多難受,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知道你難受,其實我也很難受。」
「你難受?你到底哪里難受了?當你摟著你的新歡的時候,難道你的心里有難受嗎?你沒有,抱歉,我有時必須先走了。」
我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個操場,我用手拼命的去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可是卻越擦越多,眼淚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試圖用長發去遮擋那紅腫的雙眼,最後還是被子茵給發現了,放學後她拉著我的手來到了學校的小樹林中,站在我的前面看著我。
「解釋一下吧,你雙眼又紅又腫的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
「就算你不說我也猜到是什麼原因!能讓你這樣哭得人恐怕也只有他楊少澤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問清楚。」
「別去!子茵,我真的沒事的。」
「你這還叫沒事嗎?啊?左惜,你這個白痴為了他流了那麼多的眼淚值得嗎?就為了那樣一個男人,把自己弄成這樣,何苦呢,惜。」
「我也不想的,真的,我每次試圖去忘記、去放下。可是,到頭來我發現自己什麼都放不下,你知不知道,我最累最痛苦的那段時光是他陪著我走過來的,你叫我怎麼放得下呢?」
「我知道,我明白,但是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讓我看了好心痛,你知道嗎,惜。有時候,我跟若真的恨不得你立馬去發展另一段新的感情,可是,到最後我跟她放棄了這個想法,我們知道你心里只有楊少澤,只有他吶。」
「子茵,我答應你我會讓自己開開心心的,真的,我不會去折磨自己了,相信我。」
「恩,那以後不準在為他哭了,好嗎?」
「好。」
對著子茵和杜若,我真的感覺抱歉,從分手到現在每一次的哭泣、每一次的折磨她們都選擇默默的陪在我的身旁,陪我哭、陪我笑,而我,卻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讓自己開心起來,才能不讓自己傷心。
夜晚的街,靜得嚇人靜得讓人恐懼,獨自一人走在這街上,身邊以西的走過幾個人,或情侶、或夫妻、或單身、或老人、小孩。我突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站在那兒抬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許久才停止仰望,繼續前行。
回到家時,打開了燈,漆黑的房子一下子變亮了,但依舊是那麼的冰冷,沒有絲毫的溫度。這個房子,曾經是兩個人一起住的,而如今男主人卻走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守著這座淒涼。
早上還在睡夢中的我被那一陣又一陣的手機鈴聲給吵醒了,我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來電顯示上閃著趙岑這兩個醒目的字,我無奈的接听了這個擾人清夢的電話。
「喂,左惜吶,你在哪里?」
「在家里,怎麼了?」
「今天下午亮點在大禮堂彩排,我到時候會在那個門口等你,早點來蛤!」
「哦,好。」
「恩,那就這樣,我先掛了,拜拜。記得要準時到哦,親,千萬別遲到了。」
「恩,好,知道了,拜拜。」
掛了電話之後,原本還想繼續睡覺的我卻再也睡不著了,最後只能去洗漱了,換了一套衣服便下樓去吃早餐了。坐在早餐店內,我的早餐搭配習慣依舊沒變,還是兩根油條和一碗綠豆粥。
再去拿筷子的時候,無意間看到電子後面那個背對著我的熟悉的背影,我笑了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早啊!」
「恩?」原本低著頭吃早餐的他抬起頭看著我,「早上好啊,惜。」
「你今天是第一次在這吃嗎?」
「沒有,我偶爾來這吃早餐,你怎麼知道是我?」
「呵呵,看到你穿著格子外套百年覺得應該是你了。」
「哈哈,是嗎,對了,你是坐在哪兒吃?」
「喏,」我指了指他後面兩排的那個位子,「那兒。」
「端過來一起吃吧。」
「恩,好 。」
早餐完後,我和顧銘在花園里散了一會步才回到家里,打開電腦,繼續看我那未看完的電視劇。直到中午十二點半了,感覺到肚子有點餓了,才關掉電腦,收拾好一切才背著包下樓吃飯。
到學校大禮堂的時候離兩點鐘還差五分鐘,遠遠地便看到趙岑在大禮堂門口焦慮的張望著。
「哎喲,左惜,你怎麼才來吶,彩排就快開始了。」
「不是還有五分鐘嗎?」
「提前入場,對了,這個不止是彩排也是篩選節目,你可一定要跳好吶!」
「恩,好。」
每個節目在台上只有三分鐘的展示時間,我我坐在底下看著台上的那些節目,不自覺的笑了。輪到我的時候,我才剛跳了不到兩分鐘,底下審核節目的老師便說可以下來了,我只有無奈的走了下來。
「左惜吶,你說是不是節目不行,所以她們就提前叫你下來了?」
「不會的,你放心好啦。」
知道所有節目都演完了,那些審核節目的老師才開口說要所有表演節目的人留在這等五分鐘,整整五分鐘,我就看著趙岑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在宣布通過審核節目的名單的時候,到快念完了的時候我的節目才出現,我看著趙岑在听到節目通過審核之後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樣子,不禁笑了。
「惜,十一月中旬的晚會要好好的演,我真的很期待你的舞蹈。」
「恩,你就好好期待吧,呵呵。」
「對了,惜,我一直都想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不是從小就是學舞蹈的吶?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是跳舞的,超有氣質。」
「呵呵,我的確從小時候就開始學跳舞了,只是到後面就有點不想繼續學了,就放棄了。」
「哦哦,難怪,我真的越來越期待你的舞蹈了。」
「呵呵,對了,我現在有事,要先走了,你是住在學校里面的吧?」
「恩,我住在萬霄園,有空的話可以來找我哦!那我先走了,拜拜。」
「恩,拜拜。」
跟趙岑道別了之後,我一個人來到杜若所住的小區里,站在她家的門口,呆了很久才按響了門鈴。門開了之後,我看著杜若身上穿著棉睡衣,腳上穿著可愛的棉拖鞋,不禁失聲大笑了起來。
「你丫的混蛋,到底進不進來。」
「好,好,我進來,」進了房關了門之後,我坐在沙發上看著她,「我的杜大姐,看不出原來您的本性是這樣的吶。」
「去你丫的混蛋,節目過了嗎?」
「過了,我今天晚上在你這吃飯。」
「。這才四點吶,你就記得吃。」
「跟你學的,哈哈。」
晚上,杜若親自下廚我坐在客廳里看著廚房內她忙碌的身影,不禁笑了。也許,這就是我所期盼的溫暖吧。
晚會越來越臨近了,原本很輕松的我越來越緊張了,站在鏡子前面,我呆呆地望著鏡中的自己,伸手去觸模才發現那是多麼的真實。我不知為何,此刻的我很想逃跑,很想離開這個快讓我窒息的地方。恰巧此時手機響了起來,打斷了我原本的思緒。
「喂,惜,明天晚上七點晚會開始了,你盡量在七點半的時候來。」
「恩,趙岑,知道了。」
「嗯,那我先掛了哦。」
「嗯,拜拜。」
掛了電話之後,我穿上外套便離開了房間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不知不覺的竟然來到了當初和他經常約會的地方。站在台階上,我呆呆地望著台階下嬉笑著的人群,就那麼一刻我竟然認為自己是多余的,是不屬于這個地方的,自己的出現只會擾亂著一幅美麗的畫面。
我站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一個人來到了遠處一個賣麻辣燙的地方,拿著老板遞來的碗,便開始吃了起來。直到肚子漲得快破了,我才起身付了錢離開了,沒走幾步就在街道的拐角處把肚中的食物給吐了出來。
「拿著吧,」我望著遞過來的紙巾,伸手拿了過來擦了擦嘴,「不是說過了嗎,就算心情再不好也不能這樣折磨自己,你難道忘了嗎。」
「……」我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冷冷的回應著,「謝謝。」
「左惜!」在我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手臂卻被他抓的死死地,「你難道就這麼恨我嗎。」
「呵,楊少澤,楊大少爺,你真好笑,我怎麼敢去很您呢?我不過就是一個被人拋棄了的女的,我又有何資格去恨您呢。」
「呵,想不到我們之間的關系竟然發展到這種地步,到今天我才發現。」
「這一切不都是拜你所賜嗎,呵,現在這樣的結局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嗎!」
「惜,就算做不了情侶,我們還是可以做朋友的。」
「抱歉,我沒有您那麼的厲害,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看著你和她抱在一起的時候還可以若無其事的笑;我做不到看到你們相互偎依的時候可以裝作神都沒看到;我更加做不到在面對你的時候我可以當做曾經什麼都沒發生!」說著說著自己居然淚流滿面了,居然最後還是哭這廝喊出來的。
「惜,對不起,」楊少澤一把抱住了淚流滿面的左惜,「對不起,我不知道我的行為會讓你這麼痛苦。」
「我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再來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已經痛不欲生了,我求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惜,我——」
「楊少澤,」我從他的懷中掙月兌了出來看著他的眼楮說,「如果還當我是朋友,就放我一條生路吧。我,現在每晚都是從夢里哭著醒來的。現在的我已經夠痛苦了,我求求你不要再來加重我的痛苦好嗎。」
「我——」
「對不起,我有事,先回去了。」
我跑著離開了他,淚水在臉頰上不斷的滑落了下來,跑回了家中,把自己所在廁所里失聲痛哭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才從廁所里走了出來,才走到臥室里去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打開手機才看到那十通的未接電話,全部是杜若、子茵和趙岑的,我一一的回了她們的電話。她們打我的電話的主題內容全部是一樣的,都詢問我節目準備的怎樣,我只能無奈的一一回應了。
下午六點子茵來到了我的家,幫我弄頭發,那個孔雀舞發型不是我不會弄,而是自己太懶了,不想去弄。
「惜,妝畫好了嗎。」
「嗯,全部都弄好了,服裝我到那里去換。」
「嗯,那我們走吧。」
到了大禮堂之後,就進門的時候杜若跟我打招呼的時候看到過她,之後基本上都沒有見過她。七點鐘時晚會便開始了,我站在後台看著其他人的表演,直到子茵來找我。
舞台上,月光下的鳳尾竹這首葫蘆絲曲輕柔的響了起來,這個舞蹈動作多保持在半蹲姿態上均勻的顫動,身體及手臂每個關節都有彎曲,形成了特有的三道彎舞姿造型。
台上,身著白裙的她猶如一只高貴的孔雀般,翩翩起舞。台下,兩雙眼楮緊緊的注視著台上這個高貴的孔雀,直到舞蹈結束,那兩雙眼楮的主人才收回那炙熱的目光。
「惜,你不知道你剛才跳的有多好!」趙岑跑到後台來,興奮地拉著我的手說道。
「是嗎,謝謝。子茵,等晚會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夜宵,如何?」
「好 ,趙岑,你去嗎?」
「我不去了,你們去吧,呵呵。」
「嗯,那行。」
我的目光在那人群中搜尋,終于看到了那個人,他的身旁這次沒有了何娜娜。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有人在看他,他轉過臉,與我相視著,良久我才收回視線去了更衣室。
早上醒來的時候頭昏沉沉的,由于昨晚喝了太多的酒以至于今天早上頭痛得厲害,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感覺自己越來越冷了,我把被子拉得緊緊的卻還是覺得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