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兩位這麼的閑情逸致,我是剛好經過這。」
「呵呵,」何娜娜眼中迅速的閃過一絲鄙夷,然後尷尬的笑了笑說,「惜,你應該知道過幾天就是少澤的生日了吧,我本來還在跟少澤商量要不要邀請你來呢。不過,今天我們這麼有緣的踫見了,那我現在就順便問問。」
「真不好意思,那天我有事去不了了。」我望著眼前的這對男女,只是不經意間看見男人眼中的那一絲失望,最後我也只能在心里笑笑,覺得是自己太自欺欺人了。
「惜。那天還有什麼事情比少澤的生日更重要呢?你那天就過來嗎,難道你還是放不下嗎?」
听著何娜娜那嬌嗔的聲音我的心里不禁產生了一陣嘔心,正打算開口卻被身後的聲音給生生的打斷了。
「惜,既然人家都邀請了那我們還是去吧,」我驚訝的望著突然出現的顧銘,他走上前拉住了我的手,「不好意思,剛才有事去了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何小姐,那天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是我約了惜去吃飯所以這個傻丫頭才拒絕的,不過你放心,楊少澤的生日我們一定會去的。」
「呵呵,那太好不過了。惜,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有一個這麼帥的男朋友都不告訴我,還害我一直內疚呢。」
「內疚?你會嗎?還真是稀奇,我第一次看到居然會有狐狸精再搶了別人的男朋友之後,還虛偽的說自己會內疚。」
「你!左惜!你太……」
「好了!娜娜我們走吧,我有點累了。」楊少澤拉著何娜娜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待她們走遠了消失在我的視線中的時候,我抽出了被顧銘牽著的手。
「對于今天的事情我非常的感謝你,不過那一天我不會去,你要去你自己去。」
「惜,如果你不去,只會讓她更加的囂張,她何娜娜明擺著的挑釁,你難道想一輩子都去逃避嗎!」
「這是我的事,我……」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有滾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小月復也是一陣抽痙似得疼痛。
「惜,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吧。」
「不行,你看你痛成這個樣子不去醫院怎麼行,別再說了,我抱你去醫院。」
「別,去了醫院醫生也解決不了的,每個女人月經期都會這個樣子的。顧銘,你還是送我回去吧。」
「可是,好吧,不過你墊了那個沒有。」
「什麼!」我的臉頓時像一只煮熟的蝦一樣紅,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沒有。」
「那我幫你去買吧,你坐在這等一下。」
我看著他跑進了附近的商店,出來的時候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的袋子里面有一包衛生棉和一包暖寶寶。在他的攙扶下我走進了洗手間,弄好了一切出來的時候看見他還站在廁所的門口等我。
「那個,你送我回去吧。」
「嗯,好。」
回到家之後我沖進了浴室,沖了一個熱水澡後我走出了洗手間看著桌上的袋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暖意。他,顧銘是楊少澤之後第二個幫我買這個的男生,我思緒復雜的看著這些東西。
最後,只能收起這個袋子爬進被窩,抱著充好電的熱水袋昏沉沉的睡著了。
早晨我睜開朦朧的睡眼以西的看見窗外的樹枝上披上了一層白色的「棉被」,我立馬坐了起來跑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看著外面那雪白的世界,心中不禁一陣喜悅。
整理好一切後我系上了這個冬天的第一條圍巾,下了樓走在那雪地里面,听著鞋踩在雪地里發出的吱呀的聲音,心里面格外的舒坦。
「惜,」我在听到聲音後轉過臉看著那個剛才叫我名字的人,恰巧一片雪花調皮的落在了我的鼻翼上,還沒等我用手去擦拭鼻翼上的雪花站在我對面的人便伸出手幫我輕輕的擦拭了鼻翼上的雪花,「肚子還痛嗎?」
「哦,不痛了,昨天真的謝謝你了,」我歪著腦袋微笑著說道,「我估計吶,你將來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為什麼這麼說呢。」
「你想想啊,一個男人肯低段為一個女人去買衛生棉這種東西,你說這個男人的女朋友是不是會很幸福?如果將來我的男朋友也能夠如此,你說那該多好。」
「呵,惜,如果我說我願意在你每次經期的時候為你去買衛生棉,你會不會答應做我女朋友呢?」
「啊?」我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了,「你是不是開玩笑的呢,顧銘。」
「我絕對是認真的,惜,忘了楊少澤然後做我顧銘的女朋友好不好?我發誓我顧銘絕對會一心一意的對你,不會去外面找其他的女人的。」
「顧銘,」在听到他的表白時我的心也越來越緊張,心髒跳動的速度也在加快變得不正常了,「我想你可能是一時沖動才說出這個的吧。其實,我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好,我就當你是一時沖動才說的,以後別再說這種傻話了。」
「好吧,我不逼你,我會等,等你的心可以裝下我為止。」
「謝謝,好了,我們去學校吧。」
「嗯,好。」
一個上午我都呆坐在位子上,抱著懷中的熱水袋呆呆的看著黑板,耳旁一直縈繞著早上顧銘對我所說的那一番話,放學後我一個人魂不守舍的收拾著書本。
「左惜哥們,你今天早上是怎麼回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杜若一邊系著圍巾一邊問道。
「……」
「左惜!」子茵在我耳邊的一聲吼叫才把我從夢中給拉了回來,「小若子再問你話呢,你今早上是怎麼回事,不舒服還是什麼呢?」
「今天早上顧銘對我表白了。」
「蛤!你說啥子哥們,顧銘對你表白了?子茵,我們倆沒有听錯吧。」
「你沒听錯 ,惜是說顧銘今早上跟她表白了,不過,惜,你答應他了嗎?」
「我沒有答應,我當時腦袋里一片空白,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去回答他的話,所以我就說給我時間,然後拒絕了。」
「你這個傻丫頭,顧銘那麼好的一個男人你干嘛不要,我和若還一直想撮合你們呢。」
「我不知道要如何去接受他,不知道要如何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我的心里還是有楊少澤的,我根本就放不下他!子茵、若,你們知道嗎,我有時候看見楊少澤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他還是對我有感情的,有時候我會懷疑他是不是因為一些原因被迫與何娜娜在一起的。你們說,這樣的我還能去接受顧銘的愛嗎?那樣子對他來說是很不公平的。」
「惜,你真是個傻丫頭,你不去嘗試你怎麼知道就不行呢?你試著去談,可能慢慢的你就會忘了楊少澤愛上顧銘的。」
「對呀,惜,我覺得杜若這番話真的說的很對,你不去試試怎麼就不知道呢。」
「好了啦,給我一點時間吧。」
「好吧,傻丫頭,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對了,惜,那個何娜娜應該邀請了你去楊少澤的生日宴會了吧,我跟杜若正在考慮,你呢?」
「去,當然要去啦,為什麼我們不去呢?難道我還怕她這只狐狸精不成,她又不是有三頭六臂的。」
「說得對!那我和子茵哪天就跟你一起去,看看那只狐狸精玩什麼花樣。」
「好 !」
我依舊沒心沒肺的和他們兩個嬉笑著,回到家時我把自己反鎖在了洗手間里面大哭了一場,一次來發泄心中的痛苦。
早晨大街上依舊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所覆蓋著,昨晚一個人蹲在洗手間內哭了半宿,眼楮也有點紅腫了,我莫名的把脖子上的圍巾拿到了鼻子邊,嗅著上面那熟悉的味道。一個人恍惚的走在大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學校,才走進教室在位子上坐了下來。
「左惜,早上好吶,」一大清早就看到那張虛偽的面孔不禁有些反胃,倏然間我看到了她脖子上那條熟悉的圍巾,心不免有些刺痛,「呵呵,你覺得這條圍巾好看嗎?今天早上少澤硬要我系上這條圍巾的,畢竟這條是你送給他的嗎,他這個人也真是的。」
「何娜娜小姐,你一大清早的跑過來跟我打招呼難道就是過來炫耀這條圍巾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已經炫耀完了可以走了吧。」
「呵呵,不愧是左惜,」看著她露出那虛偽的笑容我的心更加的反感了,忽然她抓住了左惜的手,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左惜,我只是想來跟你打個招呼的,你干嘛那麼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戴這條圍巾,那我先在就把它取下來好嗎。」
「何娜娜,你夠了吧!你又在玩什麼鬼把戲!」
「惜,我真的沒有玩鬼把戲,真的,我只是希望能夠得到你的原諒,我只是努力的想讓我們兩個人回到以前而已。」
「何娜娜!你夠了沒有!你一大清早的戴著這條圍巾跑過來向我炫耀,現在又跟我說這麼無恥的話,你到底還要不要臉!」
「左惜!」在听到一個熟悉的怒吼時我整個人都僵住了,我知道這一次我又被何娜娜這個女人給陰了,「你在干嘛,你剛才說什麼要不要臉的。」
「呵,楊大少爺,你不覺得你很多此一舉嗎?你既然都听到了干嘛還問我呢!」
「惜,我知道曾經是我傷害了你的,但是我請你不要把這份憎惡放到娜娜身上好嗎,她是無辜的。」
「無辜?呵,這兩個字真的很好笑,楊少澤,你被她迷暈了頭了嗎?這樣的女人還無辜,那我呢?我豈不是更無辜嗎!」
「少澤,算了吧。惜,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希望你能夠原諒我,可以嗎?」
「何娜娜,你給我住嘴!我作息這輩子最討厭看到的人就是你!我一看到你這張虛偽的臉我就覺得惡心!讓開,我怕我再多看你一眼我就回吐的!」
我推開了他們跑了出去,一個人跑到了操場上,眼淚終于忍不住肆意的流了出來。混蛋楊少澤,為什麼要相信何娜娜那種女人,那種虛偽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這是為何吶!一個人在心里不停的咒罵著,痛苦著,听著心髒上再一次傳出的破碎聲。
「把眼淚擦擦吧,」我怔怔的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顧銘,此刻我只感覺自己的頭一陣難受,便趴在了他的懷中抽泣著,「惜,我知道你受委屈了。」
「為什麼,為什麼楊少澤那個混蛋寧願相信何娜娜那種女人的話,也不願意去相信我,這是為什麼吶!」
「惜,如果一個人的心變了那就什麼都變了,你還是放手吧。」
「不是的,顧銘,我當初也以為楊少澤的心變了。可是,可是到後面我越發的覺得他的心里其實還是有我的,真的!」
「左惜,你醒醒吧!你在這為他流淚、為他傷心,你有沒有想過他此刻又在干嘛呢?我告訴你,此刻他可能正與何娜娜相互偎依著呢!為了這樣一個人,去把自己弄成這樣的慘狀,這樣值得嗎!」
「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好嗎。」
「好吧,你自己一個人好好安靜一下吧,我先走了。」
望著顧銘離去的身影我不禁沉默了,自己是不是真的錯了,剛才在教室里面他那一字一句都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般,一刀一刀的凌遲著我。楊少澤,你是不是真的已經變了心了?如果你真的變了心了,為何有時候我還能在你看我的的眼神中看到那一絲絲柔情。此刻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痛得快窒息了。
站在操場外不遠處的顧銘一直看著蹲在跑道上哭泣的女人,心口處不禁傳來一陣又一陣的疼痛感,似乎有一把大手在她的心口處重重的揉捏著,知道心髒被完全的揉碎。為何不論自己多麼的努力都不能換來她的那顆心,為何她的心里永遠都要裝著那個叫做楊少澤的男人,這究竟是為何!
夜晚的街頭不再想早上那般的熱鬧了,此刻變得格外的冷清了。由于下雪的原因,街頭的那些少許的行人紛紛拉緊身上的衣服快步前行著,顧洺一個人雙手插在衣袋中恍惚的前行著,不知不覺的來到了左惜的樓下,抬頭看著那扇漆黑的窗戶。
「女人我是不是錯了,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該愛上你?」顧洺一個人對著窗戶喃喃地說道,「呵,我還真是傻,一位一位的付出就能夠讓你忘記他,殊不知到頭來竟是我多想了。」
在雪地里面戰了許久的顧銘,最後緩緩的垂下了那哀傷的眼眸,也許今生我們注定無緣的吧,低下頭便轉身離開了。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的的那一秒,他思念的人正低著頭背對著他上了樓梯。
就是相差那麼一秒鐘,卻注定了兩人今生只能是無緣到白頭了。
經過了一個周末的調整,那傷感的心情也漸漸地調整好了,下午我穿上米黃色的羽絨服便走出了家門,再過幾天就是楊少澤的生日了。我們還沒有分手之前的他的每一次生日都是我幫他慶祝的,到現在我都不能忘記曾經的那些誓言,想到這眼淚便從眼眶中一滴一滴的順著臉頰滑落了下來,我抬起頭看著這灰蒙蒙的天空,什麼時候我的世界才會放晴呢?
在樓下的空地站了一會兒,正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衣袋中的手機卻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上那兩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名字,我微笑著接通了電話。
「小惜子,你現在在哪呢?」
「當然是在我的家吶,怎麼了?」
「我現在一個人好無聊吶,」杜若坐在沙發上,手指攪動著睡衣上的絲帶,「我們去吃火鍋,如何?」
「當然——當然可以啦!小若子,那我們就去老地方吧。」
「ok!」
掛了電話之後我便上樓去取了包包,坐上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紅胖子火鍋城」,我依舊坐在那個老位置上等著杜若。不就穿著湖藍色羽絨服的杜若便推開門從外面走了進來,坐在位子上面點了餐之後不久,服務員便端著鍋底過來了,放好鍋底之後那些配菜也被陸續的推上來了。
「你的老習慣還是沒有改吶,每次吃火鍋的時候都要點一小碟的大肥羊卷。」
「呵呵,杜大姐,你都說了既然是老習慣了那一時半會怎麼可能改變得了呢?」
「是是,來,趕緊吃吧,這豬血可是我的最愛呢,你可不能和我搶吶。」
「放心吧,我從不吃豬血的,你慢慢吃吧,別噎著了,呵呵。」
「喲,這不是左惜和杜若嗎?」原本喜悅的心情在听到這個嬌嗔的聲音時便消失了,杜若厭惡的蹙了蹙眉,「真是巧吶,剛才在家里我覺得冷,就拉著少澤來者火鍋城了,不了你們也在這,我跟少澤坐在那一桌,要不你們過來和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