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淹沒大地時,我知道至少還有你依靠
曾經看過這樣一則冷笑話,失戀的含蓄說法是︰我和她墜入了愛海,可惜我不會游泳,她拋棄我離開了,我就在這海里溺亡。
我的少年,我怕我也想那個人一樣,墜入了大海,都不舍得呼喊救命,就這樣溺亡在你給我的一片溫和大海。
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重合交疊,一高一矮,長長地拖在地上。兩個人默不作語,蒼老莫過于少年白。
最終還是少年打破了這份沉靜︰「舸兒,我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更沒有辦法去接受。」洛涵根本不知道慕言舸到底對他有沒有一點好感。
「洛涵,對不起。」慕言舸心里七上八下的,平靜的海面,洶涌澎湃。她想她真的沒有辦法立刻去接受洛涵的感情。愛,這個詞,對她來說太過于陌生,連怎麼寫她都不知道,她對于愛而言,就像一歲的小女圭女圭,天天呀呀咿咿的,卻不懂愛究竟是什麼?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其實,你不知道,是我明明很愛你,卻不知道愛為何物,由不得我拒絕。
「沒關系,我不會勉強你的。」聲調已經有點異樣。他在想慕言舸會不會有一天跑來找他,問他愛是什麼?對啊,愛到底是什麼啊?恐怕那時的自己,自己都說不清。
慕言舸的世界里沒有愛這個詞。她抬頭茫然地問道︰「洛涵,你見多識廣,你一定知道什麼是愛,對吧?告訴我什麼是愛?」洛涵萬萬沒有想到他預料中的場景,此時此刻,就發生了。是啊,什麼才是愛?
「愛就是你父親和你母親的感情。」洛涵說出這話就後悔了。他怎麼會忘了,她有倆個母親啊。怎麼會把這一點重要的事情給忘掉了。他一頭懊惱。這邊,慕言舸的眼神已經黯淡下去了。
「哦。」一個字,多麼的淡漠。
洛涵看著慕言舸那種想要知道什麼是愛,卻抗拒愛的樣子,他輕輕把她摟在懷里。月光從樹林中盈了出來。滿地的月光,滿地的淒涼。大地被月光披上了一層銀霜,迷幻著世間的一切。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無比,撲朔迷離。
「洛涵,你知道嗎?我從小就最喜歡兩種光芒。」慕言舸從洛涵的懷里掙月兌了出來。慕言舸凝望著滿地的月光,月亮似彎彎的半邊鏡一樣,猶抱琵笆半遮面,萬物的薄紗。
「哪兩種?」洛涵不知道這些慕言舸心中所向往的東西,總是每次她說,他記住。
「一種是午後慵懶的暖暖的陽光。未到夕陽西下,未到殘陽碎芒的那個時候,一個人靜靜地待著,真好。還有一個,便是這淒涼無比的月光,它就似那鋒利的刀芒,一道道割在心口,但是,我們卻享受那種感覺,因為母親和我說過,她說你看到了月光,就想起媽媽。」對于說出這些話平淡無奇的慕言舸的洛涵早就司空見慣。
「不過,我還是喜歡和最愛的人在月光下靜靜地描摹那月亮的輪廓,感受淡淡的月光。」也許,沒有人會想到慕言舸到底有多堅強。相信很多人也經歷過父母親一方去世,或者是父母雙亡,但是別忘了,最後慕言舸母親為愛死去,父親卻不屑一顧。
在愛上下賭注,不僅僅押的是勇氣,預料輸的時候滿盤皆輸的落魄,更有的是換來的只是卑微不堪的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