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中說道:「現在虎哥去見朱聰,說願意幫朱聰把貨送出江城,條件就是發了劉二和吳七。」王天虎道:「不錯,我是這樣計劃的。」田中道:「然後虎哥就約個地方交貨。你要是把交貨地點設在法租界;劉探長也一直找機會抓他。等他們交易的時候,劉探長突然出現……」劉文棟說:「那不可能!首先朱聰不可能會來,再者就算來也是他的下人來。他本來就是出了名的奸猾,想讓他上當,太難了。」王天虎突然說:「不管怎麼樣,我去了再說。劉兄,陳靖的事情你要留心。」劉文棟道:「你放心,都是兄弟。不過,你幾個人去見朱聰?」王天虎道:「我準備一個人去。」田中說道:「虎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了。」王天虎道:「好兄弟,這事情不能怪你。你看昨天你已經受傷了,傷口現在還在留血。」他已經看到田中的衣服被血染紅。他接著說:「你就留下來幫忙看看有沒有陳靖消息。」田中心頭一動,說道:「虎哥,你等一下。我倒有個辦法,可以讓劉二和吳七月兌險,又可以救出陳靖。而且虎哥根本不用冒這麼大的險。」王天虎說:「你說來听听。」他心里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畢竟只身犯險,剛才那一招已經用過了,朱聰肯定會有相應的防備,身上的武器不可能帶去。內心的深處對大煙也是相當的排斥,又怎麼能去幫朱聰運送大煙?劉文棟也不希望王天虎涉險,他比誰都清楚朱聰的為人處事,王天虎剛剛耍了朱聰一把,朱聰又豈肯善罷甘休?再去絕無僥幸。他們听田中說辦法都想听听他的辦法。最關鍵的是,他說可以救出陳靖。田中說道:「你們剛才說朱聰販賣大煙。」劉文棟說:「他不僅賣大煙,還販賣武器人口,我追他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直接的證據。現在我又到法租界了,更加鞭長莫及。」田中道:「那就是了,我們可以讓軍統的人出面。他們出手有時候不用講證據。」劉文棟說:「這好像不通,軍統是不管這些事情的,他們只管情報和漢奸的事情。」田中說:「大煙是什麼東西誰都知道。以前英國人就是用它敲開了中國的大門。這里附近原來都不產大煙,他從哪里來的?他就是勾結外人,從外人哪里得來的。這是不是也算是漢奸?他現在肯定是急于出貨,才會想到借虎哥的名號送出去。那就是他手上有不少的現貨,只要我們去搜他的窩,我們一定可以找到大煙和球鞋武器。」劉文棟說道:「不錯。看似有點道理。可是軍統的人會听你的嗎?」田中說:「想辦法讓他們听。」王天虎說道:「你認識軍統的人?」他臉上滿是激動,誰都可以看出他眼中的憤怒。田中見王天虎臉色不善,急忙說道:「虎哥別誤會,我們可以放出消息,說們手上有日本間諜在江城內應的名單,軍統的人無孔不入,一定會很快找人和我們取得聯系。然後我們再說以陳靖交換名單。」王天虎嘆息著說:「兄弟,軍統的人又怎麼會相信你?他們要是那麼好說話我又怎麼會從前線回來?」田中說道:「虎哥,要不這樣好了,你給我半天的時間,就半天。如果到了晚上我沒有和軍統的人牽上線,你再用你的方法。」王天虎看看劉文棟,劉文棟沒有說話,沒有說話有時就是認可。王天虎道:「好。那我準備晚上出發。」他和軍統的人打過交道,軍統的那一套他很清楚,雖然軍統的人無孔不入,軍統的人又怎麼會平白無故的相信田中?他自然也不會知道何碧清是軍統的人。田中回到家的時候,何碧清早已經把午飯做好,還燒了兩個菜,似乎已經等了一段時間了,看到田中回來,她高興的說:「回來了?」田中見她做好了飯菜,說道:「我早上沒有說要回來吃飯,你怎麼都準備好了?」何碧清是個聰明的人,他知道隱瞞對感情來說,有時是一種傷害,所以她選擇了坦白,她說:「早上我看你的傷有些嚴重,怕你會出事,所以我一直偷偷的跟在你後面。」田中大吃一驚,有人跟在後面他竟然不知道,也不知道是她的跟蹤手段高明還是自己反偵查能力太弱了,要是跟在後面的是敵人,那後果將不可想像。何碧清看他沒有說話,以為田中在責怪他,于是說:「我是放心不下才跟在你們後面的。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田中連忙說道:「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只是你跟在我們後面,我居然沒有發現。我讓你操心了。」何碧清道:「虎哥果然名不虛傳,居然把朱聰都唬到船上去了。」田中道:「怎麼說,你什麼都看到了?」何碧清笑著點頭。田中說道:「你有沒有看到我叫的那兩輛黃包車把劉二和吳七拉到哪里去了?」何碧清說:「沒有。我看虎哥已經掌控全局,所以我就先回來給你做飯吃。後面還發生什麼事情了嗎?」田中就把後面的事情說了一遍,並且還把他的計劃也和何碧清說了。最後他說:「現在也只有你可以幫我們。」何碧清道:「你告訴我,他們現在知不知道我的身份?」他們就是王天虎和劉文棟。田中道:「不知道。」何碧清說:「你可一定要蘀我保守秘密,否則軍統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田中笑著說:「你放心,就算砍了我的頭我不會說出去的」何碧清說:「沒點正經。那個朱聰,我們其實也有盯著他,不過你說的那個名單什麼,騙不了軍統。不過我可以組織去搜朱聰的場地,你說的陳靖的事有些棘手。現在我根本不知道他被押在哪里。這樣好了,我們本來也想動朱聰的,只是一時間沒有合適的機會,現在有人戳了他的銳氣,我們正好去搜他的家。你去告訴虎哥,晚上我們一起動手。只是陳靖的事,有些無能為力。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麼被抓,現在關在哪里。」田中听何碧清說話,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總覺得她似乎還有什麼隱瞞著他,一時間又說不上來。何碧清說:「你放心,今晚我不會出面。你和虎哥今晚十一點以後去,我們的人會在那里配合你們。」田中突然說道:「不對,你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一個像軍統這樣的組織又怎麼會听從何碧清的安排?她到底是誰?何碧清說:「怎麼會呢?不過,今天上面給我任務,我可能明天要離開這里。我……真的不願意過這樣的生活,今晚之後,你可以帶我離開這里嗎?」田中說:「離開這里?我記得你說你的任務是殺漢奸,怎麼現在又變了?」何碧清道:「上面說這件事情很急,要我馬上走的。」她又解釋著說,「就在我回來的路上,我踫到了上頭的人,他說這是最新命令,我必須無條件的執行。可是,我不願意離開你。好了,先不說了,你看,飯菜都涼了,先吃飯吧。」她做的飯菜實在不敢恭維,田中皺著眉頭才把碗里的飯菜吃完。看到田中吃完,她非常開心,笑容都顯得那麼燦爛。大概是因為任務的原因,她的笑容來的快,去的也快,登時換上了愁容,她說:「田中,我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看到你。上面要我去前線。」田中心中一亮,說道:「去殺日本人嗎?」何碧清說:「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嗎?」田中說:「當然願意。只是听你說話有點前後不搭調,感覺就像是前後兩個人一樣。」何碧清說:「有嗎?我開始是不想讓你擔心準備不和你說的,可是我真的不願意離開你,後來還是忍不住告訴你。這次不是去殺人而是去救人。你能和我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下午我就去和上面的人說。」于是她的臉上又有了笑容,依舊是燦爛的笑容。田中說道:「我不是軍統的人,能參加你們的任務?」他也不能不有所懷疑,軍統的保密工作是出了名的,他們的工作又怎麼會讓外人來參加?何碧清說:「你放心,現在是非常時期,現在軍統缺人。田中,雖然我很不願意去前線,可是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願意。」田中大受感動,輕輕的把佳人摟入懷里,心里暗暗的說:「有女人如此,夫復何求!」王天虎一直在劉文棟那里等著田中,雖然他本身不對軍統抱任何希望,他本來就不相信軍統。與其讓軍統的人出頭還不如找斧頭幫的或者警察局還信的過。只是他一直相信田中,把田中當做兄弟,兄弟說的話,他當然不能不當回事。田中一來就告訴王天虎,今晚軍統要和他聯手對付朱聰。王天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田中重復了一遍。他實在還是有些不相信軍統,既然自己兄弟都這麼說了,那就信一回。只是听說陳靖可能不在軍統,王天虎立即表示不相信。王天虎說道:「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不管陳靖在那里,是我的兄弟,我一定會想方設法救他出來。」田中道:「不錯,今晚我們兩兄弟就去闖一回朱聰的碼頭。」身後一個聲音傳來,:「錯了,不是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劉文棟已經回來了,他接著說,「是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