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照著田中的計劃有序的進行著,計劃看似天衣無縫,可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又有誰能預料?
吳七按照王天虎的吩咐帶了三個打扮妖艷的女子回來,把她們帶到碼頭的宿舍。
她們的穿著實在太過的暴露,田中看到後,內心狂跳不止。
吳七已經已經許下大價錢,「只要你們把我幾位爺伺候舒服了,保證會有人會替你們贖身,讓你們過正常人的生活。」這個承諾的誘惑實在太大,以至于她們心花怒放,放肆的賣弄著她們身姿。
她們的臉蛋足美麗,她們身材足夠迷人,她們的笑容足夠奪人心魄!也不知道吳七從那里找來的人,連見過大陣仗的劉文棟都在吞著口水。田中想起那次中朱聰埋伏時,王天虎說吳七和劉二平時最喜歡尋花問柳。現在看來,他們果然是道中高人。
她們都有足夠的信心和能力,令眼前的三個男人有神仙般的快活。她們賣弄完身姿,期待著王天虎三人的叫好與熱情。
王天虎說︰「我請三位姑娘前來只是想和你們做個交易。」
她們前來本來就是為了交易的,她們更加的心花怒放,「爺,我們現在就開始交易吧!」說著,她們「熱情」的撲上來,準備要熱情的交易。
王天虎怕誤事,自己這邊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根本沒有辦法抵擋她們的攻勢,他急忙說道︰「三位姑娘什麼都不用做,你們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
王天虎的話讓她們頗感意外,她們就像看神經病一樣看著他們。這是她們「從業」以來,第一次踫到這樣的「神經病」。但吳七是她們的熟悉的人,吳七卻要听眼前這個人的,這個人當然也不會是「神經病」。三人面面相覷。
王天虎說︰「我只要你們在這里呆一個晚上,明天劉二會安排你們離開。」他特地強調,「當然,你們是帶著錢離開。不過,你們必須對今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對外宣稱陪我們過夜。否則,你們性命堪憂!」王天虎恩威並用,要是讓胡宗林知道了,會吃不了兜著走。
她們都是都是閱人無數的老手,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一听王天虎說話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有人替她們贖身,又還能得到一大筆錢,而且是什麼事情都不用做,她們不能不懷疑。但既來之則安之,看王天虎也像是個有身份的人,又是七爺的爺,斷無食言的可能。
交易就這樣達成了。
于是,田中三人穿上了她們的衣服,戴著吳七「弄」回的假發,趁著夜色離開了碼頭。只是她們的衣服實在是太過的暴露與單薄,以至于田中三人極其的不習慣。幸好,女士們都喜歡帶個包,他們就把自身的衣服和槍裝在了包里。
即將離開碼頭的瞬間,田中仿佛看到了遠處黑暗的角落有幾雙眼楮在注視著他們。也許是他們在遠處看不清楚,所以沒有人過來盤問,又或者那些眼楮剛才看到有女人進去,現在又有女人出來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離開碼頭,田中就迫不及待的要換下裙子和高跟鞋,感覺實在難受極了。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穿女人的衣服和高跟鞋,他發誓這也是唯一的一次。雖然只有十幾分鐘,他的雙腳已經強烈的抗議。他以前在日本時只是听人說過這樣的事情,卻沒有親身去體會。他不能不對女人深深的折服。王天虎和劉文棟也好不了那里,他們都不停的揉著腳跟,身上早已難受的汗濕。
他們找到了一處僻靜的場所,王天虎在外面放風,田中兩人在里面換好鞋子和衣服。換好以後,在由兩人在外面看著,王天虎在里面換衣服鞋子。
王天虎極其謹慎,畢竟胡宗林這個對手實在太過強大,稍有不慎,就會有滅頂之災。換下來的衣服高跟鞋和假發,他都不敢隨手扔掉,而是裝到隨手帶的包里。只是三個男人拎著三個這樣的包,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王天虎堅持要怎麼做,劉文棟也無可奈何。
夜深了,已經殘缺的月亮已經偏西,天空中還有點點繁星。人們都進入了夢鄉,知了卻還在樹上盡情的叫著。
江城在夏天有一個有趣的現象,由于人們實在難耐夏天的酷暑,即使是在夜晚也熱的讓人無法入睡。于是有人開始就在街上擺起竹床,就睡在外面,眾人竟相模仿,于是一到夜晚,街上馬路上到處都是竹床,相當有趣。當然並不是所有的街道馬路都有竹床陣,新飛路上就沒有。
胡宗林的府上大門緊閉,遠遠就可以看到他家的三層樓房的每一間房間都有燈光,只是拉著窗簾,看不到房間里面的情形。院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知了歡唱的聲音。大門口停著輛吉普車,看樣子應該是胡宗林的座駕。
看到吉普車,田中的臉色有些難看,他小聲說道︰「胡宗林是個狠角色,要對付他只怕不容易。里面有那麼多的房間,卻不知道二哥會在那一間。我先翻牆進去看看。」說著,拿出塊黑布蒙上了眼楮。圍牆並不高,以田中的身手,要翻過去易如反掌,他甚至可以悄無聲息的翻進去。
王天虎卻急忙攔住了他,說道︰「里面一定有暗哨,說不定有埋伏。這樣貿然進去,只會是白搭。」
田中模著下巴,看到手上的包,突然靈機一動,說聲「有了」。走到吉普車前,打開了油箱,又打開了包。王天虎不知道田中什麼意思,但看到他眉飛色舞,就沒有阻攔。只見田中拿出了包里的裙子,擰成一條繩子,往油箱里面塞,由于裙子薄,足以塞進油箱。他把裙子浸濕了有裝進了包里。
王天虎忍不住問道︰「四弟,你這是做什麼?」
田中說道︰「現在里面既然靜悄悄的,我們又不能貿然的模進去。現在是夏天,再過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我們只有出奇制勝。」
劉文棟一時間也不明白田中的方法。
田中說︰「大哥,如果樓上著火了,你說里面會怎麼樣?」
劉文棟恍然大悟的向田中豎起了大拇指,說道︰「四弟,此計大妙。」說罷,他也如法炮制。
田中說道︰「我們把包點燃了,要甩到里面的樓上去肯定不成問題。包里的衣服已經全是汽油,里面還有高跟鞋,以我們的力氣加上包的重量,足夠打破窗戶的玻璃。」
窗戶里面的窗簾沾火即燃,瞬間就可以引發大火。王天虎也明白了,起了大火,里面勢必亂成一團,那時再要進去就易如反掌。他忍不住叫起好來。
田中說道︰「我是看到汽車又看到手上的包才想起來的。也幸虧大哥堅持不能扔去包。」
王天虎也把包里的衣服浸滿了汽油,說道︰「四弟,越和你接觸久了,越發現你的應變能力很強,今天幸虧有你。」
田中說道︰「大哥說那里話,大家兄弟一場。」王天虎也已經蒙上了臉,說道︰「里面的守衛異常警惕,我們三個分散開來,各自佔一個角落,獨留後門方向。包扔上去以後,我們盡最快的速度到後門去。」
田中道︰「大哥,這汽車我看等我們走時會對我們不利,是不是把油都給他放了。」
王天虎點點頭,表示贊同。
劉文棟雖然是警察出身,他對胡宗林似乎也恨到了極點,只是胡宗林是廳長,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今天晚上,無疑是個很好的機會。
王天虎說︰「二弟應該在三樓人,我和三弟想辦法進去,四弟主意多,你在外面接應。」田中和劉文棟都沒有說話,沒有說話就是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