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戰神的無節操系統 第五十四章我不斷的尋找……

作者 ︰ 喧鬧的風

()「呼~呼~」

杰洛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在確認了附近是熟悉的環境,是反抗軍中他的房間後,他才放下心來。()

「是因為之前那番話的緣故嗎?」

夢中,杰洛又一次的見到了那個紅色的身影,那個不斷奮戰、廝殺的身影。在听了雪兒的說明後,他相信那個紅色的身影應該就是「zero」,就是赤色戰神過去戰斗的情景。

不過不同于上一次,這次他不再是遠遠的看著「zero」的背影。他距離「zero」更近了,不再是只能看著他的背影,而是站到了在他的側面。

和上次一樣,不斷的戰斗,在不同地方和不同敵人戰斗。隨著戰斗,他顯得越來越強大,也越來越瘋狂。戰斗中的「zero」就如同瘋狂的野獸,盡情破壞著周邊能見到的一切。因為觀看角度從背後移到了側面,所以杰洛也更多的見到了「zero」狂暴時的臉。

由于戰斗之中動作都很大,杰洛沒法看清「zero」的表情,不過即便是一閃而過,那猩紅的瞳子還是讓他無法忘懷。

翻看了一下系統界面。雖然這次救援任務已經顯示完成,但是獎勵還沒發放下來。系統給出的說明,要等到他把上次獎勵,也就是賽爾博士研發的新武器舀到手,這次的獎勵才能發放下來。

夜色已深,再去找賽爾博士也不大妥當。一面埋怨自己睡得太早,杰洛一面重新躺下,準備再睡一會。

可只要杰洛一閉眼,「zero」那猩紅的眼楮就會出現在眼前。

想到「zero」獨自戰斗的身影,想到雪兒說過的那些話,想到他自己的獨白,杰洛頓時感到睡意全無,在床上翻來覆去,卻沒法重新入眠。

還是出去吹吹風吧。

長嘆一聲,杰洛從床上起來。他決定到反抗軍基地天台那去乘涼,借涼風來讓自己清醒一些。

……

「你也在啊,琳。」

看著已經依在欄桿上的琳,杰洛莫名產生了一種「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覺。

「這麼晚還沒睡嗎?」

「暫時還睡不著,之前因為試用新的武器,剛結束長期的疲憊期,所以還不是很累。」

朝杰洛笑了笑,琳轉過身子,將右手伸了出來。

「要不要看看賽爾那家伙的發明?這可是前段時間才完成的全新武器哦。」

鸀色的熒光從她的右手上發出,無數條鸀色的虛線憑空出現,構成了一把長長的狙擊槍。槍頭搭在右肩上,槍托正好讓她右手抓著。

「c模式,也是目前我唯一能靈活運用的模式。」

將狙擊槍從肩頭放下,舀到手中。琳上前兩步,向杰洛展示著手中的武器。雖然槍身上還帶著微弱的鸀色熒光,但是在黑暗中杰洛依舊沒法看清那長槍的樣子。

「有效射程五千米,最大射程可以達到八千。在五千米的有效射程內,能穿透三十毫米的一般防御裝甲。不過現在我的能力每次也就能發射兩發穿甲彈,之後就要進入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

感覺每次遇到琳都能見識到一些不科學的事,這次出現的是無中生有的奇妙把戲嗎?

「是把武器藏到了特殊空間之中……還是……」

「憑空生成的哦!」

那長長的武器再次化成細密的鸀線,然後一點點的消失在空中。

「通過預制的模板,將能量匯聚起來凝聚實物。只要周邊環境中有能量,那就可以制造出各種武器來戰斗。」

琳聳了聳肩,在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表情,不過她臉上的神情應該是挺無奈的。

「能量可以說到處都有,可我自身的精神力不夠,完全沒法長期維持著武器出現的狀態。現在最多也就利用狙擊槍進行遠程支援,想要加入到你的戰斗之中,和你並肩作戰還是有些困難的。」

「能否借我看下?」

沒太去在意琳的話,杰洛倒是對她說的新式武器很感興趣。

「可以啊,不過這東西怕你是沒法用了。」

琳將右手手上的手套取下,遞給了杰洛。

「賽爾管這個叫‘虛實之手’,它有著將凝聚起來的能量轉為實物的效果。」

把手套戴上,由于不清楚用法,杰洛就單純的試著凝聚能量到那手套上。手套發出淡淡的鸀光,星星點點的鸀色出現在手心上面。猶如「霧氣」一樣,手中不斷生成的鸀點浮起來向四處擴散,在半空中飄蕩。

「這是怎麼回事?」

杰洛有些奇怪,即便再努力的凝聚能量,將能量匯聚到手上,也不過是讓那些霧氣生成的更快,更多。

「是因為……嗯,你的能力的原因?」

杰洛突然想起了很早以前,在地下工廠里琳打開電子門的那一次。琳說過的,她有著「操控」數據的能力。

「是的。通過將模擬數據來形成框架,讓轉換為實體的能量填充到框架中,武器才得以成形。」

接過杰洛遞回來的手套,琳向杰洛解釋著其中的緣由。

「所以這武器是唯一的缺點,也可以說它最大的缺點︰就是現在只有我能使用它了。」

「那麼,我們的‘赤色戰神’又是因為什麼,大晚上的跑出來吹風?」

背倚著欄桿,琳笑著調侃著杰洛。

「有些在意吧,之前從雪兒那里知道了‘赤色戰神’過去的一些事情。」

杰洛走到她旁邊,雙手撐著欄桿看著天邊。基地周邊一片漆黑,這反倒使得天上的星星更為明亮。在他記憶中,他還未曾還沒見過如此美麗的星空。

「在知道了‘zero’過去的一些經歷後,我不大清楚……雖然我也說不出,我這是怎麼回事……」

琳是個很特別的人,準確的說,她有著一種很特殊的氣質。看到她,你就能發下心來。你可以很容易的在她面前打開心防,向她傾吐心事。

原本杰洛也不清楚他自己現在是怎麼了,他只是單純不想再在夢中見到「zero」。可在見到琳後,那些混亂的思緒開始重新恢復條理,杰洛思索起其中緣由。

「在恐懼……不,我想……你是在害怕是吧?」

在杰洛還在苦思冥想的時候,琳就給出了「答案」。

「你在害怕會和‘zero’一樣,是吧?」

杰洛愣住了,他想要反駁,卻發現似乎真的如同琳所說的那樣。

「我也是知道的,關于‘猩紅殺神’的事情。比誰都強大;比誰都堅強;比誰都渴望能保護身後,弱小的人。他的強大只帶來了孤獨,他的堅強只使得他被疏遠,他那顆想要保護他人的心到最後就只殘留破壞與毀滅。」

和雪兒說的不同,琳從另一個方面,單純的講著「zero」的事情。她簡單的幾句話就讓杰洛再次回想起夢中發生的事情,那個獨自奮戰的身影,那對猩紅的瞳子……

「听我說,杰洛。」

琳握上杰洛的手,將身子向他靠了靠。

「你不會成為‘zero’,不會成為‘猩紅殺神’的。雖然現在還沒這個能力,但是我早晚會和你一同並肩作戰的。你不是單身一人,有什麼心事和我們說就好。」

「就算不是每個人都能理解你,也請你相信,在這個基地里存在著支持你的人,有著可以幫助你的人。」

就算杰洛知道琳這番話只是安慰他,不過他還是安下心來。或許琳是對的,他只是有些害怕而已。

長期單獨戰斗的孤獨,近期戰斗失利帶來的擔憂,還有那個奇怪夢境的影響……這一切在听雪兒談論到關于「zero」時爆發了,堆積著的負面的一切都爆發出來。而琳的這番話,更是讓他的心情再次平復下來。

「其實不該這樣的,無論當初還是現在……」

琳長長嘆了口氣,她把別過去,對著星空。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活下去那就必須自己努力,自己去面對那些。過去人類依賴著‘zero’的保護,現在我們依靠著你的保護。可不該是這樣的,單純為了他人而讓自己參與到殺戮之中。而且還以可笑的‘人道主義’來仇視他,毫無理由的……」

「同族相殘……我不知道人類是怎麼想的,可在我看來,有思考能力的機器人也已經算是一種新的……生命了……」

杰洛有些疑惑,他不清楚琳突然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雖然在戰斗中被毀壞的大多是普通的,無思考能力的見到機器人,但是死在‘赤色戰神’手中,有思考能力,和人類無異的機器人始終是有不少……」

「到底是懷著怎樣的一種心情呢?又是為了什麼而與同族舉劍相對?他不同于‘x’,得不到被保護著的理解、支持,有的只是雙倍的孤獨、痛苦……杰洛,你能告訴我,這其中到底是怎樣?」

說到這里,杰洛明白了琳的意思了。可惜,他只是一個佔據了「赤色戰神」軀殼的靈魂。就內心深處而言,他還是認為他是個人類而非半機器人。

而且剛來到這個世界時內心的那種不真實感,使得一開始杰洛對毀滅、破壞半機器人就沒有任何壓力、負擔。他完全沒法從半機器人的角度把那些被他「殺死」敵人放到和自己同樣的地位上。相比之下,對杰洛而言,反抗軍中那些成員更像是人類,阿卡狄亞的那些敵人更像是怪物。

「我……我也不清楚。你知道的,過去的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猶豫了一下,杰洛選擇回避琳的問題。

「不過,如果找到值得守護的人,或許我可以為了保護他們而一直戰斗下去……就像‘zero’那樣。」

原來即便是我也無法知道、理解過去的那位戰神嗎?

當年他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在戰斗?為了什麼而堅持著?直到最後他又變成怎樣了?今天提前離開,沒等雪兒把所以都說明白,真是可惜了……

「那麼,你找到了嗎?值得守護的……」

琳接下杰洛的話,順帶提出她很在意的一個問題。

「我……不知道……也許就在這里,也可能我需要到別處尋找……」

一切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琳的委托。在當時感覺無比不真實的世界中,戲言般的約定。再後來,是心頭的一份希冀,期盼自己能做些什麼,去做到些什麼。當時的我,是想要證明自己的價值吧?

可在不斷的戰斗後,尤其是在上一次沙漠任務後,杰洛不得不承認,只是那簡單的希冀、念頭完全沒法成為真正的支柱。尤其是對于他這種曾無數次失敗過的人來說,這種精神支柱實在是太無力了。

過去的事情都模糊不清了,可正因為模糊不清,反倒沒法解開心結,只能在失敗的陰影下無力掙扎。

看著黑夜下的大地,再看看頭頂上明亮的夜空,杰洛心中還是一片迷茫。

不過,不管心中如何考慮,現在也只能這樣走下去了吧?順著現在事情的發展趨勢,順著系統給出的任務,走下去。也許這之後就能自然而然的明白了……吧?

是的。只要不斷尋找下去,就沒有找不到答案的謎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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