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夢境中的仙子
第五十六章︰夢境中的仙子
「呵呵,沒有那麼夸張吧?」林笑尬尷至極,被人夸道這個分上了,而且還是一個美艷的熟婦用崇拜的目光看著!
從林笑的表情,拓跋人雄和武秀琴自然的的到來肯定的信息,拓跋大家主哈哈一笑,再次用力拍拍林笑的肩膀道︰「不錯不錯,有氣魄,干的好!」
林笑無語,這還有氣魄了,這是打劫勒索,還干的好,好像很光宗耀祖的事情一樣,要是打劫到拓跋家族不知道你還笑的出來不。
林笑總算是明白,弱小對強大的抗爭,不管是成功與失敗,高尚或者下流,都總是讓人稱道的,無奈的道︰「那時候也是逼不得已!」
「不就是個小小的陶家麼,什麼大不了的,以後有我拓跋家族給你撐腰,老子給他明搶,勒索都嫌他麻煩!」拓跋人雄一聲豪氣頓生,全然沒有發現自己妻子在偷偷的翻白眼,明搶,你就吹吧。
「呵呵,好,好!」林笑悻悻然,這拓跋大力他爹的話果然霸氣,而且話也听著溫暖,明搶啊,我喜歡,想來會有許多元石。
三人說話間,拓跋倩蘭與拓跋大力兩人的戰斗接近尾聲,拓跋大小姐香汗淋灕,青絲散亂,而拓跋大力醫生腳印,灰頭土臉,最後以拓跋大力被完虐而收尾。雖然被虐了,但是也沒什麼怨言,人家也是在通竅境,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了。
「哼!」拓跋大小姐發泄了個夠,心情舒爽不少,眼神從眾人臉上一一掃過,最後暗自冷哼一聲,雖然只是一聲冷哼,但是眉眼之間卻是無限春情,像一個斗勝的驕傲鳳凰,飄然離去。
「這孩子……」武秀琴嗔怪一聲,有些歉意的看著林笑,這個女兒二十七八的人了,她和丈夫是管不了了。
……
院子毀了,同時毀去的還有不少拓跋夫人極其喜愛的奇花異草,可是拓跋夫人很大度,不禁沒有責怪,反而還很開心,似乎還嫌毀壞的不夠厲害,拓跋大力非常不解,想當初自己不過是摘了一朵白玉雪蘭就被罵了個半死,可是這林兄卻半點麻煩也沒有惹上,真是人比人的死,貨比貨的扔。
拓跋大力對林笑其實也是一無所知,不過比起他來,他爹娘更好奇林笑的一切,拓跋大力直接連嘴都插不上,就在一旁听著,聊了好一會兒,林笑才被武秀琴放過,交代給拓跋大接待,並囑咐一回晚上一起家宴。
……
晚上的宴席自然又換了一處庭院,林笑暗道家大業大就是好,一處壞了還有一處,而且環境還這麼優雅,現在已是初夏節氣,天氣開始有些炎熱,雖然對修者來說節氣變化沒有什麼影響,但對一般動植物來說,卻是敏感的很,不是有詩雲春江水暖鴨先知麼。
拓跋家族自然有不少成員,但是今晚卻只有拓跋人雄一家四人,加上林笑不過五人,因為這宴席的定義是家宴,拓跋人雄作為一個大陸頂級勢力的掌舵人,但是半點架子沒有,反而十分隨和,而武秀琴自然也是和藹可親的緊。
仰看青天明月,俯察斑駁流螢;花枝騷弄暗香,微風萬里傳情。
賞如畫風景,啖美味珍饈,飲琉璃美酒,談風土人情。
美中不足,久候佳人不至!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林笑也喝的暈暈欲墜,拓跋父子兩人更是劃起大拳來。
「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喝喝喝……」
最清醒的人當然是武秀琴,看著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連‘哥倆好’都吼上了,眉目間是深深的無奈和嗔怒,直接感覺臉都丟盡了。
席間她詢問了林笑很多事,林笑也都一一作答,但是很多敏感的東西,還是略過了,對自己的身世,還是略作更改,只是透露說大禍之時,自己在外游歷,因而逃過一劫,只可惜親人就沒那麼幸運了。
知道林笑的背景後,武秀琴也大呼不幸中的萬幸,看林笑的眼神也溫柔許多,言語之間也慈愛起來,更多的事情她也就不好再去問了。
拓跋倩蘭今天突然听有人來提親,而且還傳出那麼多風風雨雨,她憤怒到了極點,當然那股憤怒多半都發泄在拓跋大力身上去了,本來今晚的家宴她不想參加的,但是最後還是鬼使神差的去了。
然而走到庭院外,她又躊躇了,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好,想著今天的比試,自己一再違規,最後還沒討到好處,就一陣糾結,在院外踱步不止,蹇首蹙眉,兩只粉拳緊緊的捏著,手心都快出汗來了。
雖然只隔一堵牆,可是里面四人全無戒備,自然就不會發現她的存在了,不過里面的一樣一語她是听的真切,平日里她哪里有偷听別人說話的習慣,但是今天卻不知道什麼心理作祟,偷听的樂此不彼,同時心情也隨著自己母親的問話上下起伏,一時若有沉思,一時喃喃自語︰
「原來他不是來提親的,真是嚇我一跳!」拓跋大小姐拍拍傲人的胸脯,大為松口氣。
「鬧得整個南域沸沸揚揚的林夕居然就是他!」拓跋倩蘭有些驚訝,或者刮目相看的感覺。
「還是來自偏僻之地,我以為是什麼大家族呢,這麼高的天賦,比起自己還要嚇人,就是有些可憐,家人都沒了……」拓跋倩蘭皺皺秀眉,鋝了鋝腮邊不安分的青絲。
拓跋倩蘭最後還是推開院門走了進去,這也許是知道對方不是來提親的以後才鼓起的勇氣,然而進門之前還是下意識的掀了掀不直順的衣角,撫了撫充滿馨香的秀發。
「你怎麼才來,都等你半天了!」武秀琴見女兒姍姍來遲,滿臉責怪。
本來以為林笑是來提親的,她還興奮不已,但是明白人家根本不是那事兒之後,瞬間她就像掉進了冰窟窿一樣,然而對林笑有些了解以後,她的希望之火再次熊熊燃燒起來,家宴也是她的意思,主要是為了讓兩人多了解多處處。
「我這不是來了麼!」拓跋倩蘭輕輕的瞟了瞟眼,無所謂的道。
「姐,姐你來了,你看我給你挑的這姐夫怎麼樣?」拓跋大力呼啦著大舌頭暈暈乎乎的怪叫。
他已經是喝的昏天暗地,突然才發現多了個人,細一看,原來是自己姐姐,對于今天被無端暴打一頓,現在多少弄清楚些緣由,借著酒興,一時分不清什麼該說什麼不能說了。
武秀琴一听,樂了,臉上滿懷笑意,心里直夸拓跋大力開竅,可是從來沒有見著一根筋的兒子這麼有思想有智慧過,先不管它三七二十一,把關系給它弄曖昧,一個俊男一個俏女,害怕不能擦出點火花來?
「簡直是急娘之所急,濟娘之所需,人說母子同心果然是真的!」武秀琴心里暗呼。
「少在這兒耍酒瘋,信不信我現在就給你醒醒酒?」拓跋倩蘭氣急,怒瞪著拓跋大力,喝到。
被這麼一喝,拓跋大力好像突然清醒不少,再看到那煞氣側漏的眼神,瞬間又迷糊起來,拿起酒樽,吐字不清的咕嚕道︰「……來,爹,喝,咱哥倆繼續!」
「你……!」拓跋倩蘭吹彈得破的臉扭曲的快要擠出水來,不停的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和流氓認真,一認真你就輸了!
「你什麼你,快坐下,這麼遲才來,快給林夕陪個酒!」武秀琴趕緊和稀泥,可是說的話卻有點不著四六,歧義多多。
而林笑,雖然醉了,但是思維還是有的,哪像拓跋大力父子,把杯牛飲,如鯨魚吸水,直把自己搞的輩份不分了。听到拓跋大力的胡話的時候,他都想抽人一頓了,而後听到武秀琴的話,更是促擷,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啪嗒一聲醉趴桌上了。
或許是身心久未得到放松,亦或者是真的喝的有點醉了,反正這一夜,林笑睡的很沉!
林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進入了一個奇異的大陸,天上彩雲朵朵,列列仙禽在急速在彩雲間歡飛,大地生機勃勃,成群古獸在崇山峻嶺間恣意奔騰,大海澄澈明亮,波光粼粼,時而濤飛浪涌間可以看到巨魚在其中弄潮。
最好的景色並不是奇偉的天地畫卷,而是在一處高遠的山峰上有一抹飄渺的倩影,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娉婷婀娜,遺世獨立,如從九天之上謫落人間的仙子,這一片天的忖托讓她顯的更為出塵,而她也將這片天地點綴的更為美麗與神秘。
然而遺世獨立之余,不免有些峰高且寒的孤獨,似乎仙子有什麼心事,秋水般的明眸,空洞的眺望著天際,衣袂迎風飄飛,帶著一股落寞和憂傷的味道。
林笑遠遠的就看見山峰上的仙子,可能是太遠的緣故,除了能分辨那裊裊身影外,其它的都看不清楚,不過這卻能足夠讓他感受到那種落寞和憂傷的氣場,他突然產生一種想要撫慰她的憂傷的沖動。
林笑奔跑,繼續奔跑,一直奔跑到月兌力,不過遺憾的是,再怎麼奔跑都好像不能接近一分,那山峰不知為什麼隨著他的奔跑而變得更遙遠,那個憂傷的仙子也變得越來越模糊,直至消失。
林笑大恨,恨不得削平那座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