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不是桃花淚嗎,你也不用哭呀?」鳳傾寒走到碧竹身旁,見她眼中泛著淚花,好心安慰道。
「你知道什麼,這桃花淚可以救」
「碧竹。」碧竹揚起頭看著鳳傾寒,話語之中已帶著幾分哭腔。還未說完,便被軒轅月舞冷聲打斷。
緊咬著嘴唇,碧竹把頭偏向一旁,眼中的淚珠悄然落下。
屋中瞬間便陷入了一片安靜之中,鳳傾寒握著手中的玉石,看著窗前的軒轅月舞,輕聲說道「既然有人已經放出了紅塵醉,拿到桃花淚只是早晚的事情。」
紅塵醉已經在江湖上消失了數十年,這一次的出現絕對不是偶然。更何況紅塵醉與桃花淚的毒性十分相似,若是有人故意將紅塵醉放了出來,那手中握有桃花淚的可能性便極大。
抬眸迎上鳳傾寒的眼光,軒轅月舞剛剛縈繞在心里的失落慢慢散去。他話中的意思,她又怎麼會不懂。
「碧竹,我們走吧。」既然已經有人盯上了她們,現在能夠做的,除了等待,別無選擇。
朝著碧竹輕聲喚了一句,白色的身影便朝著門外走去。桌前的碧竹擦干臉上的淚水,無奈的撇了撇嘴,轉過頭看著鳳傾寒,指了指他手中的玉石,一雙大眼楮中滿是無辜。
將手中的玉石扔到碧竹手中,鳳傾寒轉過頭看著軒轅月舞離去的背影,腦海之中不由的又浮現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九哥,就這樣讓他們走了?」見兩人的身影都已消失在了院子門口,鳳傾寒依舊沒有絲毫攔下他們的舉動,一旁的鳳傾紫不由的出聲提醒道。
那日從林府回來之後,鳳傾寒便告訴了他听雪劍在軒轅月舞身上,如今這麼好的機會,為何鳳傾寒不乘機奪下听雪劍。
「派人去查桃花淚的消息。」冷冷的扔下一句話,鳳傾寒的身影便已消失在了門口。
我不想我們成為敵人……
剛剛進院之前軒轅月舞說過的那句話又回想在耳旁,鳳傾寒快步回到房中,看著床頭的玉簫,重瞳之中慢慢染上一層淡淡的憂傷。
林府東邊的一座院子之中,兩個中年男子靜坐在院中的涼亭里淡然的下著棋。黑子聲落,對方的白子瞬間便被吃掉了大半。
「天鶴,你輸了。」身著黑衣的男子看著棋盤上只剩一小半的白子,撫著花白的胡子,對坐在對面的玄衣男子笑著說道。
「師傅,那可不一定。」夾起一顆白子,看著棋盤上的殘局,半眯著的雙眼之中閃過一抹微光,隨著白子落下,對面原本一臉笑意的黑衣男子有些錯愕的看著棋盤,隨即便又大笑了出來。
「哈哈,天鶴你心思可是越來越縝密了。」有些惋惜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局,只是一步,他便可以贏了。卻沒有想到他這徒弟早已布好了局,每走一步,都全落在了他的棋局之中。
「師傅過獎了,論起布局,徒兒遠不如師傅。」對面的玄衣男子聞言只是淡淡一笑,沖身旁的家僕揮了揮手,便有人過來將棋局撤下,換上了精致的菜肴與美酒。
「你呀,就知道謙虛。」黑衣男子笑著朝他擺了擺手,看了一眼對面的院子,見里面來來往往的家丁甚多,臉上的笑容瞬間便淡了幾分下去。
「毀了石人陣的那幾人還是沒找到?」端起桌上的酒杯,低頭飲了一口酒水,黑衣男子淡淡的問道。
听聞此言,對面的玄衣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殺氣,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飲而盡,臉色瞬間便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