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我們到了明天也會內力盡失,然後依舊得變成石人?」鳳傾紫瞪著對面的軒轅月舞,說來說去,他們還不是依舊跳進了別人布的局中。
軒轅月舞低著頭看著手中的銀色刀刃,靜默不語。倒是一旁的碧竹拾起桌上的花枝,抬頭鄙夷的看了一眼鳳傾紫。
「你身上帶著小姐送你的避毒珠,這世上還有什麼毒能侵入你的身體。」提起避毒珠碧竹就一肚子火,也不知道她家小姐怎麼想的,那麼好的東西居然送個了這個等徒浪子,真是暴殄天物。
狠狠的瞪了一眼鳳傾紫,碧竹便又低著頭繼續撥弄手中的花枝去了。
被碧竹瞪的莫名其妙的鳳傾紫覺得甚是無辜,他這次可真沒有招惹這個瘋丫頭,怎麼他覺得她看他的眼神就好像他欠了她什麼東西一樣。
「沒有想到這顆珠子這麼厲害,早知道就給九哥了。」不過他還真沒有想到軒轅月舞那日送給他的珠子如此厲害,听見碧竹的話,不由的小聲的說了一句。
不大的聲音傳到軒轅月舞耳里,不知為何,心中卻是有些高興。而這份高興,更多是為了鳳傾寒,只因為他有這樣一個時刻都記著他的好弟弟。
「想要把我們變成石人,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手指夾著手指的銀色刀刃,軒轅月舞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天上西懸的一輪彎月,輕柔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冷意。
夜凌墨輕搖著手中的玉扇,靜靜的看著軒轅月舞,笑而不語。他就喜歡她這副清冷的性子,這世上,除了他之外,他絕對不允許第二個人傷害她。
「但是,你們不都應該中了毒嗎?明天……」雖然鳳傾紫相信以他們的武功,能夠拿下林天鶴,但是他們不該也中毒了嗎?他身上有避毒珠在,自然不擔心會中毒,但是等到明日他們內力全失了,又拿什麼和人家去拼。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有本小姐在,這點毒算得了什麼。」碧竹再次給了鳳傾紫一記鄙夷的眼神,懶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悠悠的說道。
如果她連這種毒都解不了,以後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師承鬼醫殘月了。
鳳傾紫一臉無辜的看著碧竹,他雖然知道碧竹會醫術,但是她的醫術到了什麼程度,他可確實不知道。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夜色已深,再過不久天就該亮了。鳳傾紫此刻心中雖然有些底了,但是還是有些擔心。至少,他四哥的傷勢有多重,他到現在都不知道。
「將計就計。」立在窗前的軒轅月舞輕輕的吐出四個字,鳳眸之中一片冰冷。想起鳳傾寒背上的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她心中便有些發堵。
想必林天鶴他們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逃出了那個山洞,那日他們進洞之前,林天鶴的劍光是追著他們過去的,想必洞口的那棵小樹也該毀了,不然他們必定會乘機追進山洞去殺了他們。
既然他們以為她和鳳傾寒會被困死在里面,那他們倒可以借機轉到暗處,沒那麼被動了。
鳳傾紫和夜凌墨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閃過一抹贊同的神色。既然他們都已經知了林天鶴的目的,剩下的,自然便是想法子把這個殺局給破了。
殘月西沉,幾人商量了一下明日需要做的事情,便各自散去。
鳳傾紫擔心鳳傾寒的傷勢,走之前進內室看了一下鳳傾寒,見他呼吸沉穩,只是臉色有些蒼白,便知沒有大礙,也安心了許多。
離開軒轅月舞的房間後,鳳傾紫徑直回了自己的房間,剛剛推開房門便察覺到了另外一抹微弱的氣息。
劍眉微挑,迅速關了房門,走到屋中央的桌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一杯水,剛剛端起茶杯,面前便已多了一抹欣長的黑影。
「何事?」飲了一口手中的茶水,鳳傾紫輕輕的問了一句。
「君公子讓我轉告十二爺,小心林府的主人,並讓我將鳳吟劍帶過來交給九爺。」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將手中的長劍遞到鳳傾紫面前,冰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皺眉看著黑衣男子的鳳吟劍,據他所知,這把劍可是和听雪劍齊名。軒轅君兮平平日里幾乎都是不離身,這次竟然讓人將它送了過來。他究竟查到了什麼,才會如此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