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君兮怔怔的看著鳳傾寒,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已無話可反駁。
在鳳傾寒身邊待了三年,深知鳳傾寒的性子。若他沒有十足的把握,是絕不會做出任何的判斷的。
「可是她真的很像月兒……」有些無力的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軒轅君兮輕輕閉上雙眼,啞聲說道。
其實他又何嘗沒有懷疑過這個女子,這三年來,每當看見天上的明月的時候,軒轅君兮便會不由自主的想起軒轅月舞。
所以當一個與軒轅月舞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人站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卻將那一絲懷疑給硬生生的壓下去了。
「君兮,就算她長的再像月兒,她也終究不是月兒。」鳳傾寒還是第一次看見軒轅君兮的臉上露出如此無助的神情,但是卻不得不出聲提醒他。
那個女子,並不是軒轅月舞。
單手撫著額頭,軒轅君兮听聞鳳傾寒的話,心中最後的幾分掙扎慢慢散去,臉上的神色也慢慢的恢復了平靜。
鳳傾寒說的沒錯,就算那個女子長的再像月兒,卻終究不是他們兩人心中念著的那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那抹悲傷狠狠壓了下去,軒轅君兮的心情也慢慢的平復了下去。
想著這女子定不會如此巧合的出現在西川,軒轅君兮剛剛舒展開的眉頭不禁又微皺了起來。
「你準備怎麼做?」既然不是她不是軒轅月舞,那以後是生是死都與人無關。他了解鳳傾寒的性子,他最不喜歡的事情便是別人騙他。而且還是用軒轅月舞的身份來騙他。
「將計就計,靜觀其變。」負手立在窗前,鳳傾寒雖無法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雨景,但卻能夠清晰的听見屋檐上不時滴下的雨滴聲。
不知為何,鳳傾寒總覺得真正的軒轅月舞還在世上。這個女子不僅和她長得一模一樣,而且還十分了解軒轅月舞的過往。
當年見過他的人除了軒轅君兮外,幾乎都葬身在了那場大火之中。如今這女子卻知道他與軒轅月舞的事情,那極有可能這個女子知道的一切,是從軒轅月舞口中得知的。
「我知道了。」坐在椅子上的軒轅君兮沉默了一陣之後才緩緩應了一句。
「傾寒,謝謝你。」軒轅君兮抬頭看著鳳傾寒,黑眸之中一片真誠。這個男子,他果然沒有看錯。
鳳傾寒轉過頭迎上軒轅君兮的那抹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便又轉身靜靜的听著窗外密集的雨聲。
春雨綿綿無期,這場春雨一下便是兩天。遇過天晴,除了遠處那座高聳入雲的西嶺峰四周聚集了不少白色的雲朵外,西川的天空之上萬里無雲,蒼穹如蔚藍色的海洋一般深邃明朗。
西川外的一處小山上,一身白衣的女子迎風而立。身後的黑發被風吹起,與她手腕間揚起的白死絲綾交纏在一起,在半空之中劃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女子絕美的臉上不施任何粉黛,只是一個側影便足矣讓不時從山下路過的人駐足而立。彎彎的柳眉之下,一雙鳳眸清澈如水,像極了雪山上那純淨的溪水,不帶任何雜質。
女子身後不遠處的一棵桃樹下,一襲紅衣的男子隨意的倚在桃樹上,手中輕搖著一把白色的玉扇,狹長的桃花眼中眼波流轉,妖孽般的臉上含著一抹淺淺的笑容,溫柔的目光始終未曾從那白衣女子身上移開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