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銀針離碧竹腦後還有不到一寸的地方,白衣女子的手腕卻突然被人扣住。低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水靈的大眼楮,雖然沒有她第一次看見時那般靈氣逼人,但也依舊帶著幾分南方女子特有的水靈在其中。
「就算殺了我,你也依舊不能成為我家小姐。」緊緊的扣著白衣女子的手腕,碧竹抬眸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女子,雖然有著和軒轅月舞一模一樣的面容,但軒轅月舞身上那股淡然的氣息,她卻永遠也無法擁有。
早在白衣女子進來的時候,碧竹便已經醒了。雖然她喝了軒轅君兮用血殊草調配的藥汁,但是因為失血過多,雖然人已經清醒了過來,但是依舊有些頭暈。
後來听著白衣女子對她說的話,碧竹才知道她來的目的是想殺她。暗自運集內力調息了一下內息,終于在白衣女子對她動手的時候,四肢已經恢復了力氣,這才能夠止住白衣女子這致命的一擊。
「你竟然這麼快就醒了?」白衣女子沒有想到碧竹會醒的如此之快,但是此刻她卻有些慶幸此時待在這木屋之中的人是她,而不是軒轅君兮了。否則,此刻他們也該知道她並不是軒轅月舞了。
碧竹輕咳了一聲,一張俏臉依舊蒼白無比,但扣著白衣女子的手掌卻未送分毫。
「少爺的醫術乃是煙姨親傳,自然有法子讓我盡快醒來。」碧竹的聲音雖然依舊有些虛弱,但是一雙水靈的大眼楮之中卻滿是不屑。不待那白衣女子答話,碧竹便又繼續說了下去。
「你說,要是我家少爺和九皇子知道你不是軒轅月舞,他們會有什麼反應呢?」看著白衣女子臉上越來越濃的殺意,碧竹沒有半分的害怕,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幾分。
若是她再晚醒一會兒,恐怕現在她已經不明不白的死在她手中了。只是她碧竹的命,可不是誰都能取的。
雖然她平日里與軒轅月舞在一起時,都是一副無憂無慮的模樣,但是天真並不代表她傻。夜凌墨騙了她家小姐,又讓這個女人頂替了她家小姐來騙她家少爺,這口氣,她實在有些忍不下去。
「哼,就算你醒了又怎麼樣,你受了那麼重的內傷,身上又沒有毒粉,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俯身看著床上的碧竹,白衣女子壓低著聲音對她說道。
手腕暗自用力,碧竹終究是剛剛醒來,又受了那麼重的內傷,扣著她的手也漸漸有些不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衣女子手中的銀針離她的頭越來越近。
「你說對了,憑我一個人,自然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卻想親眼看著你死在少爺和九皇子的手中。」碧竹冷冷的看著白衣女子,臉上的笑意卻越發的深了幾分。
白衣女子秀眉微皺,還未听懂碧竹話中的意思,便見她的另外一只手迅速躲過她手中端著的藥碗,朝著門口便砸了過去。
藥碗剛剛扔出去,碧竹空著的手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著白衣女子那握著銀針的手便狠劈了過去。沒有想到碧竹此時還有如此大的力氣,白衣女子冷不防的被她推開一段距離,待她回過神來,看著半倚在床上正滿臉笑意看著她的碧竹,揮手向她襲去時,兩道劍光同時朝她快速襲了過去。
白衣女子閃身躲過揮向她的兩把長劍,轉身看著護在碧竹身前的兩個暗衛,原本陰沉的臉色此刻更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