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軒轅月舞收回落在浮瀾臉上的目光,轉而看向不遠處的夜凌墨,心中最後一寸溫暖之地也一步一步的冷了下去。
剛剛浮瀾那一劍如此強大,若是她動作稍微慢了一些,她便已命喪于此,就算他是利用她,竟然也沒有出聲阻攔浮瀾,那她在夜凌墨心中究竟算是什麼。
軒轅月舞突然有種想要大笑的沖動,奈何此時心中卻像是被一塊大石壓著一般,怎麼也笑不出來。
「我不會再幫你奪取冰果,要殺要剮悉听尊便。」淡淡的看了一眼,軒轅月舞撫著胸口坐在一旁的一塊碎石上,冷冷的對夜凌墨說道。
雪白的紗衣上沾染了不少軒轅月舞剛剛吐出的鮮血,殷紅的血滴散在紗衣之上,仿若冰雪之上綻放的點點紅梅,傲不可侵。
「阿舞,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但是我確實從未想過要傷害你。以前我不會讓你走,現在我更不可能讓你走。」有些不敢去看軒轅月舞那一雙滿是冷意的鳳眸,夜凌墨心中的苦澀像是決堤的江水一般,頃刻間便佔據了他的整個心房。
一聲輕嘆之後,夜凌墨才緩緩說了一句話,朝軒轅月舞身旁的浮瀾做了一個手勢,繼而深深的看了一眼軒轅月舞,便轉身朝著宅院深處走去。
當初不讓她走,是想要留下她替他奪取冰果。而今不讓她走,卻是他已將心丟在了她身上。
阿舞,就算你恨我,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
紅衣飛揚,樹上的光影灑下,映在夜凌墨的身上,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步履走過,遺落滿地哀傷。
水榭邊的黑衣人看了一眼不遠處的軒轅月舞,黑眸之中閃過一抹心疼,見夜凌墨的身影已沒入了一片樹影之中,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待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綠樹之中,軒轅月舞才收回目光,轉身那一剎那的哀傷,讓她心中微微一窒,但一想起夜凌墨做的那些事情,原本泛起漣漪的眼波深處再次回歸寧靜,冰冷無比。
「軒轅小姐,對不起。」軒轅月舞腦海中還在猜測夜凌墨離開時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旁的浮瀾突然收回軟劍,冷冷的扔下一句話,不待軒轅月舞回答,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
「浮瀾,你想做什麼?」沒有想到浮瀾會突然點她的穴道,軒轅月舞不由的警鐘大作。想起剛剛夜凌墨說的話,眼中的冷意更深了幾分。
夜凌墨,你真的要如此對我?
浮瀾並未理會軒轅月舞,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從里面倒出一粒綠色的藥丸,遲疑片刻,便捏著軒轅月舞的下巴,快速將藥丸喂入了軒轅月舞口中。
浮瀾的動作十分快,軒轅月舞還未反應過來,藥丸便已到了口中。眸中閃過一抹怒意,軒轅月舞正欲將口中並未咽下的藥丸吐出去,卻發現這藥丸竟是入口即化,只是一瞬間便已化作液體被她吞入了咽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