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父親的試煉(上)
旭日東升,陽光明媚,陳家村四處鳥語花香,一片泛黃的稻谷隨晨風搖擺。一大清早,各處農家的孩童早已歡聚打鬧,大人們也趁著早扛起鋤頭,哼著小曲勞作去了。整個村莊顯得平凡幸福。
陳赫早早地起了床,伸了個懶腰,便繼續做著每天辰時必做的事情。打坐,調息經過宿夜有些渾沌的武之氣,旋即吸收早晨最純淨的武之氣,這對修煉而言是一大好處。
在這打坐的過程中,陳赫雙手合十,盤起腿,吸收純淨的淡藍色武之氣,運入丹田後,淡藍色的武氣便會慢慢轉為他本身的屬性顏色,整個身體的外表也泛著那光芒。紫焰色,深紫中帶有似火焰般的顏色。
一個時辰過後,陳赫睜開眼,吐出一口渾氣,從床上一躍而起,在屋內稍作洗漱,換上黑色帶白邊的勁裝,這才推開門緩緩走了出去。
屋外是家中小院,院中種著一棵說不出年份的古樹,看起來也不老,十分挺拔,沒有衰落之勢。一台刻有花紋的石桌上也擺放著一株種植不久的奇花,十分美麗,純白色的花瓣看起來很清新純潔,陳赫的父親告訴他,那朵花叫康乃馨,是來自西域的一朵奇珍。
陳赫沒有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而是稍微活動渾身的筋骨後再就坐,這是平時學父親的一種習慣,每天活動一下利于身體健康。
剛坐下,陳赫聞著那朵康乃馨散發的一陣芳香,鼻子微微動了一下。這時,另一邊的屋子大門也被推開,一名穿著樸素,一席黑色寬衣的中年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邁出的步子十分沉穩,略顯惺忪地眼眸不時看看四處的風景,走到石桌旁時,還打了一個哈欠,十分歉意的活動了下筋骨,這才坐下。他端起石桌上的茶壺,也不倒茶入杯中,直接仰頭往嘴里灌,沒有昨日那副威嚴的模樣。
陳赫望著這個中年人,搶過他手中灌入嘴中的茶壺,將水倒進他面前的茶杯中,笑著打趣道︰「爹又熬夜了麼?」然將茶抿了一口。
「我兒真是了解為父啊,哈哈。」中年人抬起手背擦了擦嘴角的滴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他就是陳赫的父親,陳勝。
陳赫頓時有些暈,這個父親相處了十五年,仍是不了解他古怪的為人,有時公正嚴肅,有些仁慈,似乎掌握過生殺大權。有時甚至很幼稚的開玩笑,慈祥的面目下,看似像個老頑童。實在令人難以捉模。
這時,陳勝隱隱感覺陳赫身上的武氣有了改變,馬上動用一種陳赫並不了解的意識探測陳赫的身體,眨眼的功夫,陳勝發現陳赫的武段數被昨天還要更上幾層,原來陳赫不過五段的武之氣已經提到了十段的瓶頸,似乎以目前陳赫的能力一個時辰便能突破這十段,就算接下來面對的將是一股較為堅固的無形障礙。不過陳勝並不急于幫助陳赫突破十段,雖然僅僅是他隨手一揮之間的事。
「翰許,你的武氣比之前進步得非常迅速,看來那本修煉功法真是給對了。」陳勝伸出手模了模陳赫的頭,面容滿是慈祥和藹的微笑。
那本所謂的陳氏家族世代傳承的武之氣修煉功法只是陳勝瞎編的,這本修煉功法所記載的卻是他畢生的經歷,也結合了齊全的修煉武之氣的方式,以及一些可能會遇到的障礙瓶頸,其中寫有幾招基礎武技,對于一些初學者而言,是本能夠極快速提升修煉效率,及戰斗力的功法,最後的附頁中也寫著十幾句人生在世的處世法則。
陳赫仍舊稚女敕的臉頰上,是信心十足的表情。他明白,這雖然只是個對其他人來說最普通最簡單的武者十段,也是邁進強者的一步。這個世界,可不給弱者相同于強者的尊嚴。
世界沒有貴賤之分,只有強弱之別。——這是陳氏處世法則第七句。
「翰許,你是時候出去歷練下了。」陳勝轉變了剛剛那副慈祥的笑容,只稍稍沉思了一會,就變成了現在這副認真嚴肅的模樣。
歷練為了陳赫以後的道路考慮,也為了現在,陳勝也正需要找個理由讓這個爭氣的孩子離開家里十天八天,才有機會去找解藥。
聞言,陳赫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也沒急著說什麼,而是繼續聆听接下來的內容。陳勝見此,滿意地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打算延長舉行冠禮的日子,給你十天的時間外出鍛煉自己,十天之內,除非突破了武者十段,到達武士二十段。否則…」頓了一下,陳勝堅定地說道︰「別回來見我!」
聞此言,陳赫沒有拒絕,而是一口答應了,他早已有出去歷練的想法,只要冠禮之後他就可以離開陳家村,去外面的世界鍛煉自己,只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雖然只有十天,但還足夠的,畢竟,現在他已經到達了武者十段,剩下的就是突破瓶頸罷了,並不困難。
陳勝和陳赫聊了幾句,便出門了。他要去村中堂里辦事,作為陳家村的村長,他需要去處理一些村中的大小事務。所以很快就只剩下陳赫在院中。
從石座上起身,陳赫轉過身也出了家門,向村後山走去,腳步迅疾如風。
他要試試現在這武者十段的力量,目的很明確,就是後山那塊奇異的怪石。
……
清晨的後山,顯得非常安靜,早起的雛鷹在雄鷹的帶領下練習飛翔,收集堅果的松鼠也在樹林里亂串。一條彎曲的小路旁鋪滿綠油油的草,還有幾棵松樹挺拔地屹立著。
後山一處空地,一塊微微泛著紫色光芒的巨石依舊躺在草地上,陽光灑在上面,平滑的表面反射著天的光芒。
這時,這塊巨石顫動了一下,紫色的光芒頓時大盛,光滑石面詭異地長起一塊塊硬物。似乎巨石中孕育著什麼,呼之欲出。嚇跑了好奇的松鼠和鳥兒。
僅僅是繼續這樣的情況不到一會,一切又恢復如初,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石面上那些一小塊的硬物也不見了。
後山離陳家村不遠,幾里的路程對陳赫來說不過是散步,他迅速平穩的邁步,這幾里才十多分鐘。
很快,陳赫便來到了這塊空地,巨石依然橫躺在原本的位置。從望見那塊巨石的一刻起,臉上便浮現出了興奮的笑容,帶著一絲緊張。
「今天,或許會成功吧。」陳赫看著這塊巨石喃喃道。
猛地,陳赫做起馬步姿態,動起意念,丹田中的武之氣順著經脈,在陳赫本能的操控下貫入掌間,頃刻間,雙臂頓時肌肉暴漲,青筋突起,本來大一號的勁裝被擠得差點撐破。此時陳赫的手臂力量已經被武氣強化了數倍。
「破岩擊!」一聲暴喝,雙手緊握為拳,一拳擊在巨石光滑的表面,紫色火焰同時從一點爆發,頓時一股勁力從一點貫穿到巨石另一點。
破岩擊,所有修煉武之氣的武師們必學的一項基礎招式。憑身體本能驅使丹田運轉,武氣從丹田涌出,匯于拳頭的一點之間,流動時會使得雙臂的力量得到數倍的增幅。此武技厲害之處,就是能夠擊碎頑石,破壞所有堅固的事物,但因太過于注重蠻力和消耗大量武氣和體力,而被規劃為地級十階**系體術武技。
轟——
隨著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陳赫並沒有看到想象中那種壯觀的場景。巨石被這一掌劈得四分五裂,連巨石下的這片土地也被強大的沖擊力震陷了進去。就如同昨晚的石樁一樣,轟地一聲,頓時碎裂開來,小塊碎石片散落周圍,這里成了名副其實的碎石堆,那些紫色光芒也不再有了。
他微微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