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垠的荒原上,一道灰袍戴斗笠的身影,鬼魅一般地穿行著,正是獄天,此時他的氣息,已經退回了原先的碑幻境,剛才一擊秒殺一名碑凝境的順暢感覺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這令他對那極致力量的追求,又加深了幾分。
「對了,天楊老哥,域外邪族到底是什麼東西?」
「域外邪族,是邪界上的原住民,由于不知名的緣故,邪界與碑魂界接壤,所以我們才發現了他們的存在。邪界是個四季長寒的世界,那里的住民,沒有碑魂,只有一身的寒冰能力,境界的劃分和我們差不多,盡管他們的屬性比較單一,但是一心一意地修練自然是比我們要快的多。域外邪族同樣有一位至高無上的存在,不過實力比我們的那位至強者要差一些,不然他們早就發兵入侵了。」
「哦!這麼麻煩啊。」獄天點了點頭,對域外邪族有了一定的了解。
「前面就到了那個集中營了,咱們先休息一夜,明天再趕路吧。」
「嗯。」果然,眼前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個部落的模樣,同時獄天發現,越往前走,土地的顏色就越深一些,呈現出暗紅色,這令獄天十分的匪夷所思。
「呵呵,這有什麼。人死多了,日積月累,血自然就把地染紅了唄。」天楊戲謔地笑了。
「呃」獄天不自然地抹了一把汗。
「離集中區越來越近了,這不意味著你能夠放松,因為集中區是人群密集的地方,也是血腥事件發生最多的地方,不能掉以輕心。」
「嗯,我明白。」
集中區顯得十分的破落,殘破的圍牆血跡斑斑,只剩下了一個門框,兩扇大門不知何時早就被人拆去,五六個長相猥瑣的年輕人靠著牆,無所事事,街面上好像在進行著一場火暴的群體格斗,混亂的場面令獄天皺起了眉。
「喲,這麼快,門口就有幾個找死的。」
獄天向大門口走去時,幾個靠著牆的青年眼楮一亮,直接呈半包圍之勢把獄天圍了起來。
「你們想干什麼?」獄天摘下斗笠,粗略地掃了一下,六個人,兩個碑變,四個碑幻,一群垃圾,不過還是例行問一下為好,這樣能夠找個借口殺掉他們,盡管在這里,殺人不需要理由。
「嘿,干什麼,小崽子,你覺得大爺們要干什麼?一個長相最猥瑣的青年歪著頭陰笑道,「快點,把你的所有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然後剁一條手臂給大爺,大爺就放你走。」
「哦?就憑你們麼?」獄天輕蔑地笑道。
「啊喲,小雜種,**嘴還挺欠的麼,該他媽給你放放血了!」話音剛落,猥瑣青年的囂張便轉為了驚駭,因為他看見一條有力的鞭腿在他的眼中放大,放大。
「 。」猥瑣青年整個人倒飛而出,重重地砸在牆上,本就殘破的牆經不住如此地摧殘,直接倒塌了下去。大街中的斗毆雙方一滯,彼此對視一眼,看著倒下申吟的猥瑣青年以及殺氣騰騰的獄天,雙方干脆也就不打了,抱著膀子開始看戲。
後面的五人看見自己的老大被直接打飛出去,心中一荒,誰也不敢上去,雙方就這樣地對峙著。
「你們老大剛才說,要剁老子一條手臂?」獄天回過頭,冰冷的神光掃過幾個嘍的眼楮。「既然如此,我就當著他的面,剁了他們手下的手臂!」
話音剛落,獄天運轉起**步,在旁觀者看來,獄天只是站在原地不動,然後他們的眼楮一花,五條手臂直接飛了起來,連綿不絕地慘叫聲令他們毛骨悚然。這就是**步的效果,殘影留駐原地,而本體以飛快速度砍下他們的手臂,然後再回到原地,總時間不超過一個呼吸。
看著自己倒下的五個手下,猥瑣青年的眼楮都呆滯了,但是全身劇烈的疼痛令他喘不過氣來,更別說行動了。
獄天一副高人的模樣,踱著步子走到第一個年輕人的身邊,然後一腳對著他的腦袋踩了下去,猙獰的表情讓所有人都遍體生寒。「 擦。」腦袋像個雞蛋一樣被輕松踩碎,白色的腦漿緩緩流出,滲入了泥土。
獄天又朝著第二個青年走去。
「不要,饒命!」「 擦!」
「放過我吧,要我做什麼都行。」「 擦!」
「不,不」「 擦!」
「*尼瑪,老子要殺了你!」
不過這次,令人毛骨悚然地碎裂聲沒有響起。
「你站起來。」獄天渀佛是地獄里的修羅一般,下著審判的命令。
年輕人掙扎著站起來,他看見的,是一對冰冷的沒有感情的雙眸,同時,自己的脖子一緊,一只鐵鉗一般的手掌抓住了自己的脖子,讓後狠狠地一拉。在劇烈的痛苦中,年輕人感覺自己的脖子,被越拉越長。終于,達到了一個臨界點,「砰。」一聲輕響,他的脖子被獄天硬生生地拉斷,那顆頭顱上依稀還殘留著死前的痛苦表情。獄天一腳把他的軀體踢成粉末,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將頭顱像足球一般踢了出去,頭顱劃出一道美妙的拋物線,消失在了遠方。
看著這種身首異處的死法,猥瑣青年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他不顧身上的疼痛直接一骨碌爬了起來,尖叫著朝著集中區內部奔去。
「噗嗤。」青年愣住了,他看見一只包裹著碑魂之力的手掌,從自己的心口穿了出來,視線緩緩變得黑暗,他在世界上停留的最後一秒,看見的是,背後臉色漠然的灰袍青年,將手掌從自己的胸口抽出,帶出了一顆紅彤彤的心髒。
「下輩子,眼楮放亮點,別惹不該惹的人。」手掌輕輕一握,那顆心髒頓時爆開,化為無形的光點直接消散。
收拾了幾個小雜碎,獄天習慣性地拍了拍手,撢了撢袖子,把玩著手中的斗笠,朝著中間的那條街道走去,那群剛剛還在干架的滾刀肉們,此時全不約而同地後退了一步,然後讓開一條寬敞的通道,放我們的這位凶星大人進去。
沿著大街一路走來,都沒有看見一家像樣的旅館,每一家都好像被打的破破爛爛,大街上大大小小的斗毆此起彼伏,時不時的有人倒下,獄天甚至還看到了一名碑凝境強者被三十多名碑變境的滾刀肉圍攻,頓時被砍成了蜂窩,鮮血飆灑的瘋狂情景。為了碑魂器的歸屬劃分,三十多人再次展開了一場混戰。獄天搖了搖頭,淡然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咦?」獄天驚訝地發現不遠處有一家古色古香的旅店,微風搖動間,盡現古代風情,鮮艷的旗子不斷地飄蕩著,好似一間江南氣息的古樓,一切是那樣的井井有條,而且,更奇怪的是,這里的氣氛,安靜,祥和,與大街上的亂斗簡直是兩個世界,那些滾刀肉接近旅店範圍時,都會縮著腦袋快步離去,好像在躲瘟神一般。
「呵呵,真是有趣!」獄天信步走進了旅店,只見前台坐著一位老者,坐在躺椅上無所事事。
「這老頭很強。」天楊的聲音從獄天心里響起。
「老哥能看出他的實力不?」
「不能,很奇怪,他的氣息十分的隱晦,根本無法探測出來,不過少說也在碑化境以上。」
「呃。」獄天什麼也沒說,保持著常態向老者走去︰「老先生,我要住店。」
老者抬起頭,看見的是一張不帶煙火氣息的臉,古井無波的臉上微微顫了顫︰「住幾個晚上?」
「就一個晚上。」獄天說著把錢放在櫃台上。
「好,房間在二樓,你自己去吧。」老者說著遞給獄天一塊牌子。
「多謝。」獄天不多說,匆匆離去。留下在那里沉思的老者。
迅速找到房間的位置,「吱呀」一聲推開門,然後把門反鎖。
「快,把那家伙的尸體取出來。」天楊急促地說。
獄天手一揮,幽戒光芒一閃,域外邪族人的尸體便出現在地板上,獄天仔細地搜著身,在他身上就找到了一個和幽戒差不多大小的戒指,別的就沒有了。
「看看里面有什麼。」
獄天將精神力滲入其中,這戒指的儲物空間大小還真是小的可憐,才一兩立方米,連幽戒的十分之一都不到。獄天把里面的東西,一件一件地取出來。第一件東西令獄天大吃一驚,是一把精美地短刀,與獄天手里的這把一模一樣。
「這!這把刀!」
「怎麼了?這只是域外邪族的制式武器而已。」天楊疑惑。
「這把刀我也有。」獄天手一翻,一柄和它一模一樣的短刀出現在了自己的手上。
「嘶!」天楊倒吸一口涼氣。「你,你是怎麼得到的?」
獄天就把當時進入墮軒城,然後被追殺的全過程給天楊講了一遍。
「真是沒想到,我們墮之世族的城市里,竟然有著域外邪族的秘密據點。而且那個邪異的隱身技能,也是他們族內專有。」
「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天楊突然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