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流光在獄天身後不遠處的半空中出現,展開的是一卷巨大的橫幅,就像全息影像一般,獄天一驚,趕忙回頭,只見橫幅上寫了許許多多古怪難懂的文字,像扭曲的小蛇一般,根本看不懂是什麼,閃閃爍爍,就像照亮了黑暗的群星,橫幅在半空中展示了一會屬于它的光芒後,慢慢地卷攏,就像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它一般,很快,異象散去,一份銀白色的卷軸,靜靜地呈放在地面上,在其旁邊,出現了一個稍微小一號的卷軸。獄天遲疑著走過去,先是展開了那份大的卷軸,剛剛出現在虛幻橫幅上的古字,再次映入了他的眼簾,這究竟是什麼文字,看來只能等天楊蘇醒以後再說了,不知道他是否看得懂這些東西。獄天展開了那份小型的卷軸,定楮一看,先前的陰翳和郁悶一掃而光,原來,這份小的卷軸之上,記錄的才是大千微塵步的真正要領與步驟。
獄天不由得感嘆,這些技能的創始人真是古怪刁鑽,正常人看見這玩意估計供著都來不及,哪有把技能冊直接撕掉的道理。要不是剛才獄天失去了耐心,恐怕就要和這部技能無緣了,剛想進行大千微塵步的修煉,卻被一聲狂笑嚇得魂不附體。
「哈哈哈哈哈哈,大爺終于蘇醒了!!」霸氣的狂笑化為音波,直接把堅固的石門震得粉碎。毫無預兆的,獄天脖子上的創世之晶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直接飛了出去,獄天大駭,趕忙追去,只見創世之晶出了空間,慢慢地懸浮起來,越升越高,絢麗的三色光芒在其中綻放著,將天邊染成了同樣的顏色,強大的威壓直接把天邊的雲彩撕得粉碎。
修羅古戰場外圍的各個角落,人們驚訝地抬起頭,看著這方天地異象。然後開始議論起來。
「這個方向,好像是前不久開啟的遺跡方向!」一個實力不弱的家伙看了看,就精準地判定出了方向。
「這,好像是獄天大人修煉的地方吧。」
「獄修羅,獄天?我的天哪,看這氣勢,應該是超過了碑化境的存在啊,難道獄修羅已經達到這個境界了?」
「怎麼可能,半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那個時候,獄修羅的實力是碑玄境頂峰,怎麼可能一下跳到碑化境?」
「他隱藏了實力吧,畢竟碑玄境斬殺九名同等級強者,外加越級挑戰,好像有點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看見的,那幾個家伙的死法都是奇形怪狀,真是倒了大霉啊。」
此時半空中,三色光芒盡去,出現了一道高大的虛影,虛影的身上,是一件血跡斑斑的灰袍,戴著斗笠,手持血色長劍,鋒芒渀佛要斬盡天涯,虛影一出現,森冷的殺意便是爆發開來,混合著濃濃的血腥味道,各種負面情緒出現在每個人的腦海里,實力弱的一些,直接抱著腦袋逃了開去,實力強的,也是一臉煞白地望著那道虛影。
「真真的是獄修羅!」先前說話的男子覺得自己的喉嚨好像干涸了,聲音沙啞地說。
「好強大大的氣息!」
「我的天啊,這這就是古戰場那神一般的存在麼!」
「我我先撤了,這氣息,感覺要把我壓爆了。」
一個混亂的集中區內
此時此刻,街面上的混亂早已被半空中的那道驚天氣息所鎮壓,所有人都扔下自己的武器,一致地把頭轉向那道身影,一些狂熱的崇拜者,此時早已跪伏而下,對他們這些滾刀肉來說,獄天,獄修羅,是滾刀肉中的滾刀肉,是他們的模範,啊不,先輩,刀口舌忝血的他們,無不都已獄修羅為心中的神,因為就在半年前,這位默默無聞的青年,用殘忍的手段斬殺了九名同等級,一名更高等級的強者,當是時,殘尸滿地,鮮血和腦漿成為了這里的主基調,特別是親眼目睹了這次生死格殺的人,那道揮之不去的身影,早就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
一座江南氣息的古樓,雕花窗琉璃瓦,無不都是營造著清淨的氣氛,一位老人木然地躺在一張躺椅上,突然,他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倏地站起身來,本能地朝著一個方向望去,他,感受到了一道熟悉的氣息,原來是他,老人笑了,笑中彌漫著一絲苦澀。
修羅古戰場•核心區域•亂之修羅峰
這里,是修羅古戰場的核心區域,巍峨的血色山脈拔地而起,茫茫無際,陰冷蕭殺之氣,伴著腥風,籠罩著整片修羅古戰場。
每一個進入修羅古戰場核心區域的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可以發現一座屹立在修羅主峰上的血色大殿,大殿的裝飾非常普通,只是殿梁上懸掛著的人頭像窗簾一般
隨風飄蕩。這就是修羅古戰場的最高權力存在,據說,古戰場的主宰者,亂修羅,就居住在這里,如果說創世神是碑魂界所有強者心中的神靈,那麼,亂修羅,是古戰場所有人心中的創世神,數十萬載以來,他就一直存在這天地間,用淡漠的目光掃視蒼生,默默地看著,古戰場上的血雨腥風的開始與持續。沒有人見過他,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實力,曾經有兩名自視甚高的碑主境強者,妄想挑戰亂修羅的威嚴,闖入了修羅山脈中,但是,他們再也沒有出來過。只是,有幾個心細之人,發現大殿橫梁上的人頭,又多出了兩個
血色大殿內的陳列非常的簡單,空空蕩蕩,唯有一張巨大的血色王座,王座上坐著一個血袍男子,他整個人平淡無奇,就像是世俗之中走出來的凡人,唯一吸引人的一點就是他的那對血色瞳孔,冰冷,好像是對生命的漠然,將他的身份毫無懸念地揭露了出來。此時這位修羅大人正疑惑地望著遠處的一個方向,那正是修羅古戰場的外圍,雖然那道氣息十分的弱小,但是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是,是他!」亂修羅的血色眼瞳中流露出了人性化的氣息。
「哼!」大殿里無形之中傳出了若有若無的這樣一聲冷哼,亂修羅的頭部猶如遭到一把小錘子的重擊一般,瞳孔中的血色劇烈地波動起來,將自己那一份意念強壓了下去,眼瞳又恢復了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冰冷,然後,他的身影便是消失了去
修羅古戰場外圍遺跡
異象持續了約莫四分之一個時辰後,才慢慢地散去,創世之晶化為一道流光,直接鑽進了獄天的身體,他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隨著創世之晶一起下來的,還有一道虛幻的高瘦人影,自然就是天楊。
「嘿嘿,我蘇醒了!小子咋不來迎接大爺捏!這段時間還真是沒白忙活啊。」天楊雙腳一著地就開始了話茬。「這段時間里,我差不多把這塊東西的效用模了個七七八八,比如像剛才它可以以附體形式存在,不用擔心被別人發現了,還有,這里的自成空間很大,比你老師給的那幽戒大多了!哎呀,裴霖還是改不了這個吝嗇的毛病,怎麼舀個這麼不高端,不大氣,不上檔次的東西出來哪!好了,不提這個,我看看你究竟收獲了多少吧。」也許他剛剛蘇醒,實在是有太多的話想說了,沒有發現獄天的變化,他腳下一滑,徑直繞過了獄天,開始打量起這片曾經呆過的空間。
「我擦!你怎麼把台子都劈碎了!」
「嗯,好,紫凝大還丹,魂老菊的東西的確還不錯,蠻適合你的哈。」
「亡怨星體,啊喲,怨老怪的自創煉體技能,怪不得他那時候掖著藏著,原來是這東西啊,我估模著這老東西是想留著給自己本族的人吧,沒想到便宜你啦!」
「嗯,其他雜碎的東西好多,盡管沒一件看的上眼,不過你還是湊合著用用把。」
「血陽,蝕月,納尼!你已經把血陽煉化了!你身上並沒有殺戮之力啊,還有,碑變境不到的實力,根本是無法煉化洪荒級碑魂器的,太奇葩了,你是怎麼做到的?」天楊這時才發現了獄天的存在,他回過頭看著獄天僵硬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迷惑。
「怎麼了?」天楊把手掌按在獄天的肩膀上,然後又表情精彩地收回手掌。
「我 個去,這小子原來是要突破啊,虧爺講了半天的話」
獄天就這樣紋絲不動地站著,渀佛在思考著什麼似的,天楊大手一揮,一扇新的石門突兀地出現在了門框上,他還覺得不放心,又在內部布置了一層結界,外面的人別想打進來,其實他是多慮了,剛才他釋放的氣息已經震撼了整個修羅古戰場外圍,除非是腦子出了問題來尋死,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有人靠近這一帶的。
做完了這一切,天楊在石門前盤膝而坐,也進入了入定狀態。
獄天原本十分弱小的氣息,隱隱約約地在攀升著,試看他如何破去障壁,達到一個新的層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