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鄒常雲帶著七班的學員道斗天學院四處逛了逛,但那些學員都沒有去注意斗天學院的建設,他們在想的,只是舞炎的一番話。當然,舞炎和羅圖的交手也結束了。
中午,七班的學員被帶到了飯堂。
舞炎和姜月劍、蕭譜、舞琴瑟和一張桌子。這本是四人座位的,但是好像七班的其他人都怕了舞炎,一個個都是敬而遠之。可不知道舞琴瑟發什麼瘋了,居然跑到這邊來。舞炎對舞琴瑟的來到不理不睬,女人,是一種可怕的生物。
舞炎點了在食堂里算普通的菜,姜月劍他們也不想大牌,跟舞炎點的菜一樣。而舞琴瑟則很不安分,點的菜是食堂里價格數一數二的。舞炎不能干涉舞琴瑟的行為。「隨她吧!」舞炎想。舞琴瑟殊不知,自己無論怎麼大牌,但和舞炎他們在一起,自己就會顯得暗淡無光。因為,自己是物質上的大牌,而舞炎他們的精神上的大牌。
低調,從來不適合出現在舞炎的身上。姜月劍也不怎麼夠格。蕭譜……面前吧……不過蕭譜好像也就是語言不大牌了。
舞炎將目光投向和自己交過手的羅圖。羅圖此時一臉的不甘,滿頭黑線。不過他也不是什麼小人,輸了就是輸了。
羅圖的腦中是舞炎和他交手的場景——
陣勢擺好,一聲令下,一道長劍就凌空飛向他,長劍上附的精神力完全鎖定了他,羅圖根本無從閃避。最後,長劍懸浮在他的脖子上,嚇得他連冷汗都不敢出,怕弄髒了劍,自己直接被弄掛了。
直接的秒殺。
羅圖當時直接就懵了,明明對手元力不如自己,但自己卻被以壓倒式的打法擊垮。這究竟是什麼原因?
舞炎告訴他,你的實戰經驗不夠,你的元力屬性是土,也克我,但你卻沒發揮出土之精神——堅如磐石。土,就是要敵不動我、我不動敵,敵欲動我、我不動如山。
羅圖大口大口地吃著面前如臉盆一樣大的飯碗里的飯。羅圖有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在吃飯的時候,元力恢復得特別快……
羅圖已經認可了舞炎的實力。舞炎也發現了羅圖的一大優點︰直爽。舞炎欣賞這種品質,輸就是輸,沒有理由可言。
這個世界,實力為尊。
羅圖看向舞炎,發現舞炎也在看他。舞炎那雙古井無波的雙眸盯著自己,羅圖的心里不由一慌。
舞炎收回目光,心里暗道︰「羅圖的實戰經驗果然是太少了,一個眼神心就慌了。對他的訓練應該以鍛煉心神為主。土屬性嘛,講究一個字,‘磐’。」
心里有了計較,舞炎加快了吃飯的速度。自從晉入大元師,舞炎發現自己不吃飯也沒有問題,單是修煉就可以保持身體的機能在一個點上了。
朝蕭譜擺擺手,示意自己走了。舞炎在不知道多少的學員敬畏的目光走出了飯堂,直奔神麒的住處。
走進一個四合院,舞炎找到了正中間的那間房,輕輕敲了一下房門。咚咚!嘎吱!門開了,神麒讓開身子讓舞炎進來。
舞炎縱觀了一下神麒的房間,心中只出現一個字︰「小。」
果不其然,神麒的房間很小,擺設很簡單,但是很整潔。不過破壞這種好的觀念的唯一因素就是——舞炎看到了那天逛大街時神麒擺的攤子……
神麒微微一笑,道︰「很小,是麼?」舞炎不否認,點了點頭。
神麒笑容更濃郁了,但舞炎不知道這笑容背後是不是「險」。神麒一揮袖袍,精純的土元素印在了正對著門的牆壁上。一個漩渦浮現,神麒道︰「進去……」
舞炎一駭,心里驚道︰「這是開闢空間麼?好強大的實力,什麼時候我才能達到這種程度?」舞炎的眸中露出無限的向往。
這一小細節被神麒捕捉到,他道︰「向往是麼,那就進去吧!我會將你培養成你向往的那個境界的。給我進去!」神麒猛地踢了舞炎一下。基于慣性,舞炎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漩渦。
漩渦沒有傳送的功能,打個比方,它就是一扇門,打開另一個空間的大門。要進入,直接「走」進去就行了。別人是走,可舞炎就不是這樣了……
「我去!」舞炎心里咒罵了一聲神麒。在進入漩渦後穩定住自己東倒西歪的身形,開始觀察這個空間。
很空曠,或者說根本就是空曠,至少有百米之高的蒼穹上雕刻著五行大戰。這空間沒有什麼多余的東西,如果再高個層次,就是什麼東西都沒有——至少表明上看來是這樣。
舞炎可不認為這鬼地方真如表面上那樣,仔細觀察了之後,舞炎覺得這地方可能有問題的就是地板上的縫隙。
舞炎試著向前走了幾步,還不忘用元力和精神力給自己加層防御。
第一步,沒問題;第二步,舞炎突然感覺空氣中的火元素變多了;第三步,一道火柱沖天而起,幸虧舞炎用猛然增強的元力和精神力的雙重守護擋住了這一擊。
「好險!」舞炎喘了口氣,如果不是自己沒小看這地方,不然現在的自己不死也要褪層皮。
就在舞炎思考之時,一道攻擊——表面暗淡無光的陰冷長箭陡然向舞炎射來!就在舞炎防御準備迎箭之時,又是火柱騰空而起,這次火柱從一增到三,一字排開,而且威力更高!
雖然舞炎擁有修羅元魂,但是如此強悍、熾熱的火焰依舊讓他的皮膚感到了酥酥麻麻的感覺,舞炎辨認為這是高溫灼燒的前兆。
急忙退了一步,舞炎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防御的身形突然變為進攻的樣子。一拳打向左側的那根火柱。
陰冷的長箭和舞炎拳上的精神力互相侵蝕,舞炎在拳上有增加了幾分元力,長箭爆開。
舞炎倒退了幾步,離開火柱、長箭攻擊的範圍。果然,火柱的燃燒之勢漸漸淡去,長箭也不再射出。舞炎開始思考短短幾秒的得失︰「這長箭似乎有改變軌跡的效果,或者說是受到了火柱的影響吧!火柱的強度似乎能影響到長箭。剛剛左邊的兩根火柱強度隱隱增強了,應該是排斥,金屬性的長箭就偏移了幾分。」
「我的反應速度還快,但是也只是被我賭對了。如果我賭錯了怎麼辦?那我應該這樣做……」
舞炎再次向前走了三步。還是火柱,舞炎對火柱發動了一個精神之凋落,火柱的火焰弱了幾分,顏色也淡了一點。取出風花雪月劍(風花雪月劍舞炎還沒還給姜月劍),舞炎施展了一個精神之長虹,一劍劈開火柱。
「咦?」舞炎手執風花雪月劍,劍芒在掃過火柱的時候明顯能看到火柱被凌空斬斷,但是風花雪月劍一離開火柱上的火,火柱就會恢復原樣。
舞炎在短暫思考之後就知道了問題所在,把執風花雪月劍的右手換成左手,右手開始雪粼掌的蓄力。
其實吧,對舞炎來說,蓄力沒幾秒。所以,在停頓了那麼一剎,舞炎的雪粼掌就完成了。
一道透著絲絲寒意的掌印飄飄射向火柱。舞炎刻意延緩了雪粼掌的攻勢,接下來,破楓之指以極快的速度追上雪粼掌,兩道攻擊重疊,威力倍增,火柱一下子被削弱了很多。
以前單單是以雪粼掌對敵,舀那次跟邢復對戰時說吧,兩人都是以元力對轟,沒有什麼元素技巧。而現在有了火柱的對比,舞炎陡然發現了一點不同之處。
火柱,屬火。但雪粼掌卻有寒意散發,自己的精神冕皇的屬性是精神類的,而雪粼掌是精神元素(和精神力不一樣)發出來的。可看那效果卻是水,或冰類的攻擊。雖說精神屬性和水屬性不會發生沖突,可因為自己是雙生元魂,精神元力中帶了一點的火屬性,但是雪粼掌竟然沒有影響。很奇怪。
「難道……」舞炎萌生了一個荒誕地想法,「火屬性和水屬性相生?」
火水不同源,舞炎居然想出了水火相生的想法。什麼東西?光是這個怪異,近乎詭異的想法估計都可以震驚大陸了吧?
舞炎的腦袋飛快地計算著︰「火?水?為什麼相克?他們的本質都是元素,理應應該是互相增強,也就是相生的。但是所有人卻認為他們是相克的!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火……水……我知道了!水變成油就能增強火!而一旦水變了,火就在變異的水上燃燒!相反,火只要變成了……,火一樣能生水!或者說,火把水蒸發了,水並未消失,只是我們看不到而已!」
就像在湖面上傾倒下一盆石油一樣,火就能在水上燃燒;火把水蒸發,水在一種特定的情況下再次化身為水——這不是相克,這是以另一種方式讓水變化——這一切,沒有人能夠否定。畢竟,沒有人說油的本質不是水,和,被蒸發了的水不是水。
就在舞炎思考之時,身體的記憶功能已經將舞炎的攻擊推向火柱的根部。火焰熄滅,被雪粼掌鎮壓。又是兩道火柱升起,重復著第一次的過程。
一根金屬性的長箭劃破長空,在蒼穹上的符文襯托下朝著舞炎射來。舞炎目光茫茫地看向穹頂的陣法,心中閃過法則運用的方法,金屬性長箭和火元素構成的火柱直接崩潰,舞炎退出被攻擊的範圍,繼續他的研究。
「火是火是物質燃燒產生的光和熱,是能量的一種。必須有可燃物、燃點、氧化劑並存才能生火。三者缺任何一者就不能生火。火就是介于氣態、固態、液態以外的等離子態。」舞炎背出上輩子的知識。
「如果說火焰要在水上燃燒的話,必須要有一種媒介。媒介?這個世界有有麼?應該有。可是它怎麼樣才能和火融為一體,在關鍵的時候出現,給予敵人水火同源的攻擊呢?」舞炎糾結。
這時,舞炎背後的漩渦扭動,神麒出現。
「舞炎,訓練!」神麒大喝一聲。
一波勝一波的聲波直接將舞炎震出了自己的思考中。舞炎怒瞪神麒一眼,一股修羅氣勢從舞炎眸中乍現。神麒忽然感到了恐懼。
舞炎怒了。第一,神麒否認他沒有訓練;第二,神麒沒有尊重他,連思考的余地都不給他。
舞炎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修羅的原因吧,他對著神麒大吼道︰「你憑什麼說我沒有訓練?我的訓練成果你能做到麼?火水同源,你有沒有這樣的想法?你這個師父是你讓我強認的,說白了,我心中的‘神導師’不是你,是我真正的師父!」舞炎指的是神麟。
神麒木然,他不知道舞炎之前在想什麼。站在客觀的角度,神麒自己都承認自己缺少對人的尊重。
舞炎嘆了口氣,修羅不再影響他。理智代蘀了憤怒,舞炎歉然︰「神導師,是我不好,剛剛我不知道怎麼了。是我另一個元魂影響了我……」
神麒咬了咬嘴唇,左手搭在舞炎的肩上,道歉︰「或許是我以前太孤僻了,原因我就不說了。舞炎,對不起,其實我真的不適合當老師……」
舞炎又想講什麼,神麒接道︰「給我講講你的心得好麼?」
舞炎訴說了一遍自己之前想的,思維又進入了之前的狀態。不知是不是把心中想的講了出來,舞炎對元素的理解程度高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