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跡!讓人不敢相信的奇跡!你不會去相信的,一個少年,只手持劍擊退了世上最強大的邪獸之一的凰獸!
「可能嗎?你信嗎?」
雷霆乾坤大陣消散之時,作為陣眼的火凰神殿的一號人物吃驚不已︰「他就是火泯跟我說的少年?果然啊,有著這般應變和感知的能力,不接受他的傳承倒也不無道理啊!」
舞炎痛快地揮舞著斷日,雷電在空中綻出一朵一朵的劍花,煞是漂亮。
待到力竭,體內的元力支撐不了飛行時,舞炎借力落在了地面上。
「轟!」舞炎膝蓋跪地之地被炸出一個深坑。
斷日插在地上,舞炎周圍一圈內都是雷電縱橫。
「啊——」舞炎慘叫一聲,根根黑發被燙得豎了起來。
眾人又是啞然了。誰能想到,這就是之前那個力挽狂瀾的少年?誰能想到下一刻他會這般狼狽不堪?時光蹉跎,老了,年輕人的世界就是這般滑稽可笑吧?大跌眼鏡這是一次又一次啊!
遙遠的北方,寒風呼嘯。終年積雪的雪山頂上一座巍峨的城邑睥睨眾生的聳立著。
說是聳立,倒也沒錯,看那足足十丈高的城牆,你能想象它不是一座有一座的大樓拼接而成的?再看城邑中心那高聳入雲的天塔,似是天神的寶塔。
這座城不繁華,哪怕是如此瑰麗。
城內根本沒有行人,什麼聲音也听不到,除了冷厲的寒風。
這座城邑,完全就是座死城。
然而,一聲驚天的咆哮聲從雪山里傳來︰「該死的修羅,該死的波塞冬!你們兩個該死的神,將我封印此處千年,本座終于要再臨人世!鮮血……」
「叮!」城邑中的天塔發出一聲嗡鳴,光華滲入雪山,鎮壓著雪山中的怪物。
依舊是北方的一座城邑,不同的是,這里很熱鬧。
城邊的郊外,那是一個宗門。走近看,那麼高懸的「七星玄武門」會晃得你睜不開眼楮。
正堂,藍袍人們在會議。
「七星玄武門隱世不出,只是在每屆的千院大比上露一下臉。我們與外界的接觸太少了。玄傲,你怎麼看?你的意見,往往是最重要的。」首位的左側,一個白須飄揚的老人說。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玄傲,竟然是曾經和舞炎交手的玄五。
玄傲沉吟了一下,道︰「父親,今天我掌管了七星玄武門。七星玄武門一點會在我的生命中發揚光大。我覺得,不入世是不行的。曾經那祖訓,亦是我們的教導,但也可能讓我們滅亡。」
大堂內寂靜了很久。
此刻,一個藍袍上繡著一朵淡黃色的花的美婦道︰「掌門,你年紀還青,氣焰太盛,說祖訓可有違祖輩!」
玄傲鎖緊眉頭︰「閉嘴!」
「哎呦,我這是好心提醒掌門你啊!」說完,美婦坐下,眼神深處是狡黠。
玄傲把腦袋放在右手的虎口處,輕輕搖動著︰「入世一說,容我在考慮一下。今天散了吧。父親,你等我一下。」
大堂內的人都走光了,玄傲攜著他父親漫步長廊。
「父親,那個玄姬非要和我作對,你說她會不會對宗門不利?」玄傲怎麼想都覺得玄姬有問題。每一次他說話、他提的意見,都是玄姬出言反駁。
玄傲的父親嘆道︰「我有什麼辦法呢?我又不是上一代的掌門。這次你能當上掌門,還是玄祖肯首。你要好好努力,讓大家看到你的付出。明理的人還是多的,大家看到了,自然對你心悅誠服。我的驕傲,可都在你身上。」
玄傲抿著嘴輕輕點了點頭。
迎著清風,玄傲仰頭看天︰「父親,你說玄旋會接受我麼?」
老人一笑︰「你們之間的兒女情長,我怎麼得知?父親老來得子,最大的期望就是你能快樂啊!玄旋要是喜歡你,接受了你,父親怎麼樣都開心。」
玄傲微微笑了笑,說︰「父親,你不覺得你太寵溺我了麼?」
老人的皺紋似乎多了點︰「玄兒,父親這是愛你啊!」
玄傲點頭︰「我知道。可是,我感覺我……有點弱。啊,父親,不是我說你不好,是真的,我真的有點弱。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林舞炎麼?千院大比,雖然最後他那樣了,但是,心里我還是覺得年輕一代最厲害的還是他。」
老人握著玄傲的手,慈愛地道︰「父親眼里,你是最好的。試問,年輕一代中除了你,誰如今達到了元皇?」
「可……」玄傲還想說什麼,但怕傷了父親的心,便不說了。
西宮帝國某處,絲絲可見的邪氣蔓延到房間內的每一處。
房間內的人貪婪地吮吸著,一邊還發出痛快的申吟︰「美味的邪氣啊!美味的邪氣啊!」殊不知,他的臉上陰黑一片,慘無人色。
良久,他盤坐了下來,卻是修煉。
「修煉,才能將邪氣的美味更上一層樓!桀桀!好美味啊!」
然,西宮帝國的一些地方,也是這般場景。
斗天學院中,穎兒這個時段依舊坐在長板凳上眺望著西方。
「舞炎哥哥,你怎麼還不回來?」穎兒的淚已經流干了,她只能無聲地抽泣著,「你還好麼?你還好麼?舞炎哥哥,我不要失去你啊!今天是我們第一次相遇後的六年……」
穎兒已經畢業了,可是她卻待在斗天學院沒有**。她執意要待在這里,守護著這個他曾經學習的地方。她在等待,等待黑袍少年某一日的歸來。
擎默默地離開了舞炎,他來到了一片森林前面。那里,是他曾經和她所立下誓言的地方。如今,不堪回首曾經,但他,來了。
「天露……」擎在呼喚。
而天露,舞炎的媽媽,隱藏在無盡森林的漆黑的山洞中,背著濕漉漉的牆壁捂著嘴巴︰「你還是來了。日所期盼,擎天……你來了。舞炎跟著你,還好麼?」
隨著擎一步一米二的速度,遙遙無望的洞口已在擎堅毅的臉龐前。
擎張開嘴想說什麼,卻是沒有聲音。他在哽咽。
擎跪在了山洞的前面,足足半日。
而後,他睜開眼——眼里是血淚。他踏入了山洞……
舞炎一跳跳出了深坑,抖著身子在原地蹦跳︰「我去,電死我了!」他踫了踫斷日,卻再次被電到︰「我去!坑啊!斷日啊,你行行好,放電了行不?」
斷日震了一下,似是答應,舞炎一喜。然而——「嗤啦嗤啦!」斷日放電了,一次放了個精光!
「啊啊啊!」舞炎全身被電得發顫。
秦脆跟舞炎接觸最多,當下看不過,順手吸出了那些竄動的雷電之力,舞炎才得以解月兌。
「謝了。」舞炎抱拳,整個動作卻是因為手臂的酥麻而做得有些走形。後來想起什麼來,于是嚴肅道,「老師們好!」
一說,眾人都愣了,旋即大家都是哈哈大笑,氣氛一下子歡快了許多。
「呵呵,你小子有意思。不知道多久沒有听見‘老師好’了。」
「是啊,很懷念從前啊!你小子我喜歡,勾起了我的回憶……」
「紫嘯兄,火凰神殿的年輕人的品德要是都像他一般就好了。」
有一個和舞炎差不多大的少年搓了搓手,隨即攤開手,高聲道︰「大家不要自顧自地說了。年輕人,你的名字可否告訴我們?」
舞炎心說︰倒也有些禮貌,身為人師,做到這般沒有架子,倒也不易。于是,舞炎也是謙和地道︰「林欻。敢問老師貴姓?」
「我姓王!王破弘!年輕人,叫我一聲‘王師’就可以了。」王破弘性子極為爽朗,「嗯,听說王勵這個小子跟你吵架了?你見諒,他脾氣太沖,連我都看不過去。王勵!」
王勵彎腰道︰「爺爺……」
舞炎瞪大了眼楮︰我草!爺爺?這這個王破弘、王師早戀了多久啊?舞炎無奈吞了一口口水。
王破弘「嗯」了一聲,說︰「林欻叫我王師,你叫我爺爺,以後他就比你長一輩,他罵你,你都不準還口!懂了沒有?」
「我……懂。」王勵可不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他爺爺面子,不然,免不了一陣私下亂揍。可他心里卻是對舞炎大罵︰哼,以後你要罵我,先把你打了然後我再被爺爺打。
舞炎苦笑,就這麼攤上一樁大事。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眾人之中,唯獨一位身穿紫色長袍的老者最是不顯眼,絲毫沒有引起舞炎的注意。此時他一開口,說的更是這般命令的話語,舞炎就是暗嘆這位老者實力驚人。
周圍立刻鴉雀無聲,紫色長袍老者道︰「你好,年輕人,我叫林煜,是火凰神殿的內殿的副殿主。小友,很感謝此次你幫助了我們,我林煜欠你一個人情。有什麼事來找我,力所能及的會幫。我們走。」
剛開始听麼,舞炎覺得這林煜未免說話太沒有人情味兒了一點,接著就是對他好感大降,雖說「感謝」可語氣之中的淡漠卻是誰都听得出來的。最後的那句不告而別就是令舞炎眼眸深處發寒。
王破弘湊過來說︰「林欻,林煜這人就這脾氣……」
舞炎說︰「我知道了。呵呵,他可是副殿主,我怎麼找他發難?」
「你知道就好。」王破弘說,「我們先走了。再會。」
舞炎沒了心情,心中不免對火凰神殿有些偏見︰一天之中,雖然有兩個老師,一個在藏書閣向他示好,另一個王破弘很是熱情。可同樣的,也有兩個老師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一好一壞,不是隨便可以抵消掉的。往往是十好一壞才是相等的。
舞炎的心里,不可避免地對火凰神殿產生了負面的情緒。
「還是我的斗天學院好……」舞炎心中露出期盼的神色。
「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重新可以修煉。草你丫的死凰獸,該死該死,害得我又不能修煉了!」舞炎懊惱,「這再次修煉,可要什麼時候啊?藍幽說,距離那全殿的比拼的時間也不遠了啊!」
遇到坎坷,唯有等待?
舞炎暗自發問。
哼,等待你妹!老子自己把面前的絆腳石一步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