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噩噩之間,只覺得胸口極疼,心也疼得厲害。夢里一個六歲穿著明黃色袍子的人怎麼長得那麼像自己啊。眨了下眼楮想再看清楚時已經換成了第一次見著時的李天知,又純又天真的模樣還帶著些許倔強驕傲與隱忍。看著自己的眼神異常朦朧而堅定,想著想著,李天知便撲到了自己懷里。輕輕咬著她耳垂的時候,心再次痛了。胸口的刀被狠狠抽出。還在滴血,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溫暖。痛,痛,深深的,狠狠的。終于睜開了雙眼。
「小莘莘,我還真以為你沒命了呢。」許莘一只手還按在南宮珞莘的傷口上,包裹著的紗布已漸漸滲出了血絲。
見著自己老媽那放在胸口上的爪子,想到剛剛的畫面。他狠狠地瞪了旁邊的老爹,最終不耐煩地扒開了許莘的手。「再按下去,你兒子或許就如你願地歸西了!」
「話怎麼能這麼說呢。這歸西多不好听,我兒子長這麼帥,怎麼滴也是升天,把天上的絕色仙女調戲個遍是吧。敏成,你說是吧!」扭過頭對著沉默著的南宮敏成說道。
微微點頭算是給了許莘一個回答,兒子的眼神太過犀利了,還是不要開口為妙。
挫敗,徹底的挫敗!南宮珞莘無奈地閉著眼楮躺床上裝死。
「不肖孫子!你不要兒子,我還要我曾孫呢!」老老頭子南宮堯林一棍子將病房的門敲破狠狠地對裝死的南宮珞莘怒道。
條件反射般坐了起來朝著他們吼道︰「這件事情你們不要插手!」
「你說不插手就不插手啊!不肖子!」手中的拐杖直直砸向了南宮珞莘。
一個優雅的轉頭,那拐杖直奔牆壁最後折成段攤在地上看著這一家子拌嘴。朗朗著要曾孫的老老頭子,沉默不語的老頭子,嘮叨的老媽子,以及崩潰的臭小子。最最後南宮珞莘爆發了。「我把你們孫子曾孫子找回來,媳婦也給你們娶回來。但這前提是人家得願意啊!」
許莘愣了半秒,「敢情那妞是看不上你啊!不過就你這樣也確實應該看不上,哪有你爹當年半點風範啊!」
吐!老娘那嫌棄的眼神看著南宮珞莘狠狠地懷疑自己絕對不是他親身的!
「小莘莘啊,這個媳婦這種事情,身為男人肯定是要搞定的。怎麼的也不能讓自己媳婦兒子在外面受苦受難啊!」老老頭子狀似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著。
受苦?我幾時讓她受苦了?都是她自己找折騰的,再說那娃子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能怨我啊?如此想著,南宮珞莘覺得自己萬分的委屈,但心還是糾著呢。只等著把李天知找回來好好安撫安撫。瞞著他懷孕不說,還帶著他的兒子到處勾搭男人!又想到明還玉跟她相處了這麼久不可能沒發現她是孕婦,而他竟然沒告訴自己,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眼里都沒自己這個主子了。一掀被子打算找他去了!
三人見著南宮珞莘的動作以為他開翹了,紛紛退後給他讓了條康莊大道。
悠哉轉醒後的李天知在宮羽的授權下被允許踏入這房門了。若她沒記錯,好像昨天某些人才說過不讓她踏入這個房門的。一臉狐疑地看著給她領路的宮羽,暗自想著若拿把刀從他背後扎過去他能不能發現。這個父親是南宮珞莘父親的兄弟,母親是南宮珞莘母親姐妹的男人!
「你不要想太多,我只是覺得南宮珞莘暫時沒力氣來找你了。就算要找也不會來這里找你。我倒覺得干脆就讓你肚子里的孩子給我做兒子得了,倒也省了我找個女人生孩子的麻煩。」宮羽說得一臉得去淡風清,李天知忿恨地扭頭無視,無視他的臉也無視他說的話。我的兒子豈是你想染指便能染指的?
「喲,還不樂意了!」突然停住腳步,一直扭頭前行的李天知右臉頰硬生生地撞到了宮羽的胸前。「你有病啊!走得好好的停下來干什麼啊!」
「我突然決定不帶你下去了!」宮羽耍賴道。
李天知一听,怒了!這什麼人啊,比女人翻臉還快,還就不讓他得意了。怨恨的眼看了他一下,一語不發地又往回走了。
宮羽這會急了,欺身上前拉住李天知。「火氣還大了!」
「就大怎麼了!」李天知頂回去,濃郁的男性氣味令她不爽,順手又推了他一把。宮羽卻紋絲未動,忽想起他們昨晚打斗的場面。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浮進了腦海。「你是不是根本不是這的人啊?」李天知信鬼神之說,對于他們那種飛來飛去的自在,自認這確實不符合科學常理,雖然以前听院長講過些故事。說是在特殊時期的時期有個人能飛,從這個山頭飛到那個山頭。性格惡劣,最後被一些人用炮給射了下來,雖然荒謬但如今見著他們,李天知倒覺得也不是無稽之談。
听著李天知這話,宮羽覺得新奇,這種問題可是連海軾也沒問過。不是不迷惑而這根本不會想到那方面去。不禁對李天知有些另眼相看了。「你覺得我是哪的人?」
李天知白了他一眼。「我要知道干嘛還問你,真是多此一舉。」
「你若是跟了我,我就告訴你我哪的人。你覺得怎麼樣?」說著時臉越發的湊近了李天知。
「我覺得不怎麼樣!」
「那這個怎麼樣?」
揚手間亮出了一張猩紅的請貼。李天知不明所以。「什麼東西。」
「一切禍源的盡頭,孟曉萱的請諫,要知道你的好朋友許凌如可還在她手上哦!」
「你!」李天知看著宮羽那笑著的臉揚手便要一掌掄過去。「你竟然將凌如送到她手上去了?」
微微一個側臉,李天知的手掌在臉邊擦過一陣掌風。「送?若不是我,你現在可還是也在她手上呢!真是不知好歹的女人!」
「不知好歹?你抓我還不是為了南宮珞莘,大男人自己的恩怨非得扯上我一個弱女子真是不要臉!」那場打斗,加上宮羽對自己的態度,她明了自己只是他誘出南宮珞莘的餌。
不大的聲音卻敲擊著宮羽的耳膜,自己確實是個小人。明明可以直接去找南宮珞莘,卻仍是如此大費周章地先抓了李天知將她控制住再使下小手段。這些手法自己不是經常使的嗎?怎的李天知一說突然也覺得不對了,功力散了,連性格什麼的都要變了。冷然著臉甩開李天知一語不發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