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莘從南宮珞莘那出來便直奔林家大宅,午夜十點按響了他們家的門鈴。正在監控時的佣人見了許莘,忙按下一個鍵。厚重的鐵門發出吱呀的聲音,緩緩打開。等不及全開,在門開一道縫時許莘便擠了進來。
「林老頭子給我出來!」
震天雷的聲音後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睡衣就走了出來。「許莘,你這麼晚了叫魂啊!不知道我們林家九點過後不見客啊!」
「不見客?」豎著眉毛對著林老頭子,許莘一肚子的火。手一揚︰「我也不繞彎子。把你佷子叫出來,那個叫海軾的。」
「爸,誰來了啊。許阿姨?」許莘的一聲吼,林語顏也從房間出來了。見著兩手叉腰的許莘甚是震驚。
「小顏啊?呵呵。」對著林語顏笑了兩聲。才發覺自己好像太過沖動了。拿起佣人倒好的茶安靜地坐了下來。
「大半夜的就為了找那小子?」老林也不避嫌地著一身睡衣就坐到了許莘對面。
「那小子拐走了我兒媳婦我孫子,我能不急能不管?拐走就拐走,還不看好,讓她又給別人拐走了!」
林老詫異了,她好像只有一個兒子,那一個兒子好像沒听說結婚什麼的,這孫子怎麼來的?「你確實是你兒媳婦,你孫子?」
許莘差點翻白眼了。「難道我哪里還有其它兒子不成?」
林老撇了撇嘴,眼角不自覺地抽了起來,這種事情我怎麼知道啊?
「許阿姨?」林語顏也疑問了,前不久還嚷嚷著要自己跟他兒子相親呢,這會就有兒媳婦孫子了。
「那小子偷偷在外面折騰的,害我還以為他性取向有問題。小顏啊,對不住啊!」握著林語顏的手,她汗顏了。
「沒事,我對珞莘也沒什麼想法。只是你剛剛說海哥哥怎麼了?他怎麼會做那樣的事呢?」海軾也算是她表哥,平時周末什麼的也都會來宅子里一起過。不覺得他是那樣的人啊,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呢?皺著眉頭等許莘的下文。
怎麼會?她要知道怎麼會就不會來找人了,突又想起當初南宮珞莘手上好像拿了什麼東西,臉色頓時凝重起來。那事,自己怎麼能忘記了呢?
「小顏你先回去,明天不是還有考試麼?上去看書去。我和你許阿姨談談。」
明顯的趕人,撇了撇嘴。想起考慮又皺著眉頭回了房間。
支走了下人,老林靠近些許莘低聲問著。「那小子是不是又拿那案子去折騰你們了?」
嘆了口氣慎重道︰「應該是吧,小莘他開始問我以前的事情了。」
「那小子,真是一根筋!是我沒把他管教好,姑父那還知道不?」南宮堯林的妻子與老林的爸爸是姐弟。海軾是老林妹妹的兒子,自從妹妹與妹夫車禍中雙雙去世後,他便將海軾當成自己兒子來養。
「公公他還不知道,所以我先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會這一會那的,都搞不清楚了。」杯中的茶水被許莘倒來倒去,浮浮沉沉。
「我也不清楚啊!」
伴隨著老林重重的嘆息聲,兩人在寬闊里沉默著。直致林語葚拖著微醉的身子開了門。廳前的古鐘剛剛敲完十一下。抬頭看見晚歸的兒子,老林又是一陣嘆息。
「爸,許阿姨?」剛松弛下來的神經看見許莘時又緊崩起來,這麼晚還出現在自己家,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回來的正好,許阿姨剛好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來,到旁邊來坐下。」伸出手招呼著林語葚,更親自給他倒了杯茶。
「許阿姨問你,你可得說實話。平時就你跟海軾走得近,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也都不跟我老頭子說了。長翅膀了都。」林老怕兒子糊弄許莘,先給他下了道警告。
話落,神經更是崩得緊了。林語葚琢磨著自己是說實話還是說實話,看這場景他們該是已經知道許多了。想了會還是自己先招了。更特意用了個請字。「我剛剛跟海軾見過面。人確實是他請去的,可又被手下拐走了,而那個人又與南宮珞莘認識。所以說到底恐怕還是那個人潛伏在海軾手下趁機對南宮珞莘下手的。應該是針對南宮珞莘的,所以阿姨還是先問問他的好。」
話有些繞但許莘還是听明白了。「不會是小莘的仇家吧?」南宮家樹敵太多,數不過來,一時半會哪能知道對方是為了什麼?許莘更是擔憂了。
林語葚搖著頭。「我也想去找他問問呢。海軾那邊真的是他一時糊涂了,還希望許阿姨不要怪罪他。李天知我們會安安全全的把她送到您面前。」
海軾海軾。對于除籍一事,雖不是她做的,但心底還是內疚的。「這個我知道,你回頭看見他,也告訴他阿姨沒怪罪他的意思。只是……」
「只是什麼?」
對林語葚笑了笑,許莘繼續道︰「沒什麼,陳年舊事了。我改天再來吧。」
來也快去也快,待林語葚回過神,許莘早已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