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白太子殿下!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別整得跟便秘似的!」南宮羽萬分不爽。
眼看著南宮羽,寒白真便秘了,嘴張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哼!不說!老子還不想听了呢,晚上別給我往床上睡,爺不伺候你!」這回南宮羽說完便真走了。不等寒白,更不看寒白。這次,寒白也沒再追上南宮羽,他的心其實也亂了。
有時候他其實是羨慕李天知的,對南宮珞莘她可以不知,也可以裝不知。對蒙穆麒那完全就是不知了。如今中了這夢盅更是可以明目張膽的不知,甚至敵對,沒人會怪她,只會怨恨那給她下了這盅的人。可身為使者怎麼能被人間的藥所蠱惑呢?再說她已經開了第一道封印,對肉身而言已經與普通人的體質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懷孕?有時候他也看不懂,按理說作為使者是懷不了孕的。可已經發生並且活生生在自己眼前出現的事情,寒白也不會盲目地去認為這是不可能!
寒白與李天知,或者李天知與寒白,兩人其實是一樣的身份。使者!持有時空鐲的主人,也可稱為時空穿梭者。
而時空鐲的主要能力是穿越時空,成熟的時空鐲就是五道封印完全解開的時空鐲。為銀白色光滑無接口,鐲上有四根金線,分別代表時間,空間,人物,事件。若金線開始流溢那便代表時空鐲開始啟動。
打開第一道封印的時空鐲上是沒有四根金錢的。從第二道封印解開開始便陸續會出現能力不同的金線。
時空鐲便是偷窺時空,改變事實的工具。稱不上合法,因為那已經是法律之外的東西了。所以寒白說那里是混沌之世。
沒有是非黑白,沒有倫理常綱,道德沒有底線,對錯從不分明。有的只是弱肉強食,物竟天擇。適者生存。
最最重要的一點,使者沒有後代。一代死後,時空鐲重新墮入輪回安排給新的主人。新的主人成為新的使者,混沌了,死亡了,時空鐲卻依然健在,依然輪回。
這些,寒白不知道。他只開了三道封印,也只能去第三層的混沌之世。
這些,李天知更不知道!
寒白的一番話之後。再見北堂明揚。李天知更覺得不對勁了。
「藥吃了嗎?」
點點頭,當著他的面將寒白給的那瓶藥打開取出,接過他遞過來的水吞下。一系列動作像平時一樣自然。卻又與平時一樣不那麼自然。「現在已經三個多月了,醫生說如果胎兒夠穩定的話,其實可以不用吃藥的,吃多了對孩子也不好!」
「嗯?」從不反駁的李天知竟開始學會了拒絕?
「真的,在家閑著無聊看了些媽媽論壇什麼的。大家都這樣說的。」李天知有些說漏了嘴,前面說醫生後面說大家。她哪有看什麼論壇啊,都瞎掰的。好在北堂明揚也沒有懷疑。夢盅的能力他還是十分有把握的。
「听他們瞎說呢!這可是我特意請了以前給皇家做過御醫的老醫生開的藥,沒錯的。先安心休息休息,我還有事,先出去了啊!」
又是一個額頭間的離別吻。在北堂明揚關上門的瞬間。李天知沒有之前的溫柔凝視,而是揚起手狠狠在北堂明揚吻過的地方重重擦試起來,仿佛那是人世間最惡心的東西般。
「還御醫呢?要御醫真有用。那按皇帝老子的精蟲來算,他一個人就好造一個世界了!」對著磕上的門,李天知狠狠鄙視北堂明揚所謂的御醫,在她眼里,御醫與殺手其實是可以劃上等號的。電視里都不那樣演的麼?只要有錢。那御醫可是想哪個皇子皇女死那可是正常的。不過這樣也控制了皇家人不要太多,不然皇帝老子可養不起這麼多皇子皇孫啊。嚴格說起來這御醫算是為皇帝老子做了專門的計劃生育。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北堂明揚前腳出了門,李天知後腳就將門關了個嚴實,該收拾的全部收拾好背了個小背包出門去也。按寒白說話的態度口氣來說這北堂明揚可不是什麼好貨啊,再一听那什麼夢盅,听這名字就像是被人控制怎麼怎麼的。難怪老覺得自己怎麼那麼不自在呢?天天窩家里都沒以發霉的說。
關上大門,左右再觀望了下。北堂明揚也著實相信了那名為夢盅的東西,就算好了李天知不會自己跑路,門口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啊!
心底暗暗慶幸,步伐也越發輕盈起來了。可沒走多久李天知就迷茫了,站在人來人往的十字路口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了。腦子里的記憶只有北堂明揚給的。除了他還有所謂的仇人南宮珞莘,再加上寒白與南宮羽。她真是誰都不認識了,就像是記憶被那夢盅給侵蝕殆盡了。躊躇著尋了個凳子給坐下,背包抱在懷里,大大的太陽鏡與帽子將容顏遮了個無遺。雖不知道去哪,但她清楚北堂明揚那是再去不得的,不然自己可是連孩子都保護不了了。
正被北堂明揚遣出來買午餐的北堂雲眼尖地發現了怪異的李天知。這大冬天的戴個花邊帽太陽鏡的人能不讓人多看兩眼都不現實。最最驚訝的是,她身上那件大衣可是自己親自挑選的限量版,自己沒穿被北堂明揚一句話貢獻給李天知那個小妖女去了。這口氣她可是憋著呢。也不管那人是不是李天知,反正穿著那衣服她就不爽。憑什麼她看中的喜歡的都要給那女人。如此想著,腳也朝著她走去站直在了她面前。
抬起頭,看著逆光而立的北堂雲。這人她認識,貌似跟北堂明揚有一腿名叫北堂雲的女人。剛伸出手想扯帽子就听見北堂雲陰陽怪氣地說著︰「夫人怎麼一個人跑出來了啊?」
咳嗽兩聲,她清楚在他們面前的性子與自己現在的性子有些不一樣,不能讓他們看出些不自然來。于是眼直直地看著北堂雲膩道︰「我是來找楊的,你能帶我去見他麼?」
「嗯?」一听這話北堂雲更不爽了,她才懶得理這個小白痴,還真以為自己是北堂明揚未婚妻啊,只不過一個傀儡而已。還真以堂主夫人自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