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倒是能耐了啊!」逃跑不成重新回到這身體後南宮浩猙獰地抽出魚腸劍朝著車頂便是鋒利一劍。見開了個大口子之後便似一縷清煙般逃竄而出,但等待他的卻是他一心想要的時空鐲。
寒白知道南宮浩乃是一縷幽魂,殺不死滅不盡只能將他困住。而唯一能困住他的東西便是時空鐲。
無限擴大的時空鐲泛著金色綠色兩道光圈,此次寒白以地為界以時為件,將南宮浩困在此時此地。他也將永遠存在于這個禁止的時間與固定的地點。來不及說任何一句話南宮浩便完全消失了。與此同時消失的還有寒白與時空鐲,盡管前一天晚上已經告訴過南宮羽,但手邊消失的溫度卻讓心跳漏了一拍,無所謂笑笑繼續向南宮珞莘走去。敲打著車窗叫道︰「這個情,你要怎麼還我?」
「寒白他?」只知時空鐲能控制住南宮浩,但為什麼他也會消失不見?
「傷敵一千自傷八百,時空鐲那麼厲害定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搖了搖車內還昏迷的這個人「怎麼處理?」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南宮珞莘無所謂地說道,打開車門直接一腳將他給踹了下去。
「喲喲,真粗魯呢!」
「一般一般!走不走?」解決完了,他要回去看李天知。
一番搗鼓之後醫生很慎重地告訴李天知胎兒有流產現象要住院觀察。少了一個,現在這一個還有流產現象,郁結的李天知想著出了檢驗室一定要找南宮浩算賬,迎面卻被一女人擁在懷里。
「你要嚇死我了!現在還好不好,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啊?天知!」
「本來還挺好,現在不怎麼好了。」被許凌如猛地抱住,肚子又一陣小疼。「話說。你怎麼在這里?還有……徐明鷺?你們?」
「還有我!」被忽略的明還玉有些郁悶,大步上前扯開許凌如。「輕點,壓到未來小主上了。」
「天知。我,我以為。嗚……唔……」松開了李天知改而抓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又不見了。
「沒事,沒事。我好好的呢,孩子也好好的!」輕拍著肩頭安慰那一抽一咽的許凌如。她們都不是愛哭之人,記憶回到那鐵籠子里,那時的許凌如都沒哭呢。「醫生說在住院觀察幾天,等會去辦手續呢。你們……南宮浩換了個臉,他沒把你們怎麼樣吧?」
「要怎麼樣了。還能這麼完好的站在這里嗎?我先去給你辦住院手續,休養幾天再說。南宮珞莘大概一會就來了。」
剛說完,李天知越過許凌如的肩頭就看見一臉擔憂與幸喜的人直直向她走來。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許凌如識趣地讓開了位置。她知道她更需要那個人的懷抱。
「天知。」
低低的噪聲回響在她耳旁,那長大的胡渣子刺得李天知脖子癢癢的,捏著b超單子的手回抱著南宮珞莘。「你怎麼來了?公司沒事麼?」
她實在不知道怎麼表達這心情,與他的關系更不知道怎樣才說得清楚。這個擁抱算什麼呢?算起來她一沒答應他的求婚,二他也沒說讓她女朋友之類的。三級跳玩不起。
「你沒事就好。」放開李天知。紅紅的眼里泛著血絲,更酸澀得想哭。
「南宮珞莘,想哭就哭嘛!又不丟人!」李天知適地戳了他的短,惹得本來欲走開的明還玉又繞回來看看他們偉大的主上哭起來是什麼樣子。
「李天知!」
還是一如既往的沒心沒肺,低聲吼著她的全名重新將她拉回懷里。嘴貼上她的唇,狠狠地讓這女人記住自己。
「唔……有……有人……」那陌生又熟悉的氣息令她陌明的心安與羞澀,剛張開的跟被他霸道的舌探入搗弄,似要將她的靈魂都吸入懷中。
「夠……夠了……窒……窒息了!」喜歡倒還是喜歡,但再這麼下去她真要覺得自己沒被南宮浩一拳打倒,反倒要被他吻著吻著見上帝去了。
戀戀不舍地放開懷中的人,手湊巧抓住她手上的單子。輕聲問著︰「還好麼?他有沒有虐待你?」
「我要說沒,那就是自我欺騙。不過話說,他哪去了?」眼閃過一絲調皮做了個抹肚子的動作。
「呵呵,差不多!這里不好說話,先去病房里好好歇著。」
點點頭任他牽著自己的手。
13樓的高護病房,大抵有二十個坪兩張床,一張病床,一張陪護床。應該有的都沒少。南宮堯林不知拿弄來了束百合花規規矩矩地插在床頭的花瓶里,頓時一屋子的百合香。南宮珞莘也發現了自家老頭子的存在,很是不爽地賞了他一個冷厲的眼神。隨即柔聲對李天知說︰「你先休息,我去找下醫生。」
點點頭。
「病人月復部受創,胎位不穩……」
月復部受創!不是孩子命大,現在肯定沒了。就那樣收了南宮浩真是便宜他了!狠狠一拳垂向牆壁,深深自責自己的沒用,若不是寒白,怕是在南宮浩面前自保都有問題了吧。想著,心里越發的恨自己沒用。混身狠厲的氣息令旁邊來往的病患醫生紛紛退後三尺,無視拳頭上的血跡整理好心情朝李天知的病房走去。
推開門,南宮羽果真將所有人都遣散了。只剩下李天知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睡著了。
扯了把凳子坐在床邊,剛坐定李天知就扭過頭看著南宮珞莘。「擔心我麼?」
點點頭,握住李天知被子外的手。笑道︰「是我沒把你照顧好。」
「誰讓我非要一個人出院,你說我這生活怎麼就那麼不舒爽了呢?」李天知實在懷念以前嫌棄的安寧生活。
「以後不會了。」
「哼!」雖然是自己的錯,但李天知傲嬌了。想起剛剛在走廊上的吻,別扭地從大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想起剛剛還少見了一個人便問道︰「南宮羽都來了,寒白呢?」
「我也不知道,困住南宮浩的時候他也跟著時空鐲一起消失了。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他想起那次,李天知身邊出現時空鐲的那次,她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腦中胡亂地想著,邯颯說過開啟封印便會沉睡,寒白難道開啟封印了?「我那次醒來後便是一個星期後了,那是開啟時空鐲封印的代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寒白有時空鐲,並且這世上並不止一個時空鐲?」
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邯颯的事,寒白不在這。想想他們估計都不知道誰是邯颯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還是不說好了。簡單地回了個「嗯」字。
「想吃點什麼嗎?我去給你買。」揉了揉她雜亂的額發,心疼她,轉移了話題。
「這個要的,你不知道那南宮浩天天給我吃泡面!我要吃肉,我要喝湯,水果也要。額……」好像反應大了,講起來自己跟他還真沒什麼關系。窘迫地解釋道︰「不吃泡面就行……」
「這麼好養啊。」真真是太便宜了南宮浩,他都有沖動把南宮浩放出來虐一頓了,但也只是想想。他要強大自己,這樣才能護她周全。
「那當然!」昂起頭挺起胸,「我那是相當地好養。」
「好!好!知道知道!」掏出手機給明還玉打了個電話讓準備點吃的送過來。
靠在床頭李天知神游了,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突然來的異能,突然來的孩子,突然出現的時空鐲。還有眼前這個與剛出去的那些人,真是比什麼夢都精彩。好像越來越迷惑又好像越來越清晰,那個叫邯颯的人怕是什麼都知道,而寒白估計也是知道的。但自己與邯颯是什麼關系?自己又下了什麼承諾?突然亂了。
「天知,天知!」手端著粥在她眼前晃了晃喚回了失神的人兒。「在想什麼呢?」
鼻子動了動,很是失望地撇嘴︰「沒肉!」
「肉不好消化,先喝點粥等會再給肉吃。」
再抖了抖,轉向床頭的櫃子,上面好像有個盒子里面放了她想吃的肉。「肉香……」
「嗯。還有湯!」舀起一口粥放到嘴邊吹了吹才送到李天知嘴前。
「自己來,我手能動的!」從沒被人這麼伺候過,她有些窘迫。好吧,是她害羞了。奪過碗,呼拉拉吃了個精光。
本以為吃過飯後那一群人就會過來,可到了晚上八點也只有南宮珞莘一人,雖然自己是懷了他孩子,可……沒道理許凌如也不來騷擾自己啊。
「南宮……啊……」嘴張到一半不知是否要叫他全名了。
「珞莘。那個世界我也是這個名字,叫我珞莘就可以了。」臉上淡淡地回著,心里卻琢磨著怎麼讓她叫自己的名。
知道歸知道,但還是第一次從他嘴里听到他提那個世界。李天知好奇了,「那個世界好嗎?你在那里是什麼職位啊?」
「職位?」
「應該是皇族吧?」李天知不認為阿毛阿狗之類的會有事沒事跑到別的世界來,再說時空鐲可是統一天下的玩意。
「十七皇子,還沒有封號。南宮浩是最大的皇子,也是欽定的太子。」似回憶,似漫不經心,這些事情他已經好多的沒有想起過了。
「真多。你爹就是個種馬!」李天知嫌惡道。又上下打量南宮珞莘很是不爽地問道︰「那你有沒有妃子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