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顧子瑤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直接推開門走了出去,腦子里亂成了一鍋粥。
還沒走了幾步就覺得手腕被人抓住,扯了回去,「我還沒說完,小狐狸,明天,不,最晚今天你必須找到理由住進別墅,等竊取情報後,用你的幻影解決掉季雲澤!」
「我不……」
「這是命令!」這還是韓雲朗第一次用如此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著顧子瑤說話,冷冰冰的態度讓顧子瑤的心沉到了谷底。
顧子瑤回頭望了一眼,像是看一個陌生人般瞥了一眼後隨即轉過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因為我舍不得再對你下一次誅殺令,我的小狐狸……」韓雲朗望著顧子瑤離去的背影,默默的在心里補了一句。
顧子瑤走出韓雲朗的公寓才發現自己從昨晚到現在根本就沒有換過衣服,那身小禮服在有暖氣的公寓和宴會里自然感覺到不寒冷,這乍一出來就感到寒風呼呼往她身上吹來,像是一把把利刃剮在她在外的皮膚上,立刻激出一身雞皮疙瘩。
外頭已經是雪白一片,雪,下了一夜。
但讓她愣住的不是這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也不是這寒冷的天氣,而是不遠處一個落寞的身影。
眼前的一個高大的身影此刻正靠在一輛黑色的悍馬邊,周圍一地的煙蒂,他仍然穿著昨夜的禮服,肩頭落著積雪,看樣子像是等了很久。
「你還舍得出來!」季雲澤還來不及吼完,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突然撲了過來,緊緊抱住了他。
「你……」季雲澤等了一晚上的怒火和焦急,就在此刻突然間消失殆盡了,愣了愣就將她圈在懷里,用單薄的禮服將她護住,「快進車里,凍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顧子瑤難得的听話,緊緊抱著他像是抱住一根救命稻草,怎麼都不放手,貪婪得呼吸著屬于季雲澤的氣息。
樓上的韓雲朗透過窗戶看到這一幕,露出一抹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苦笑,這正是自己希望的麼?
只有此刻的幸福才能在最後致命一擊時讓那個人痛的血肉模糊!
可是,為什麼他的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痛不可當。
「到底怎麼了?」望著懷里紅腫著一雙大眼楮的顧子瑤,季雲澤根本就氣不起來了,雖然從她根本就沒有換過的禮服和隨意披在肩上的長發就能知道昨晚這丫頭真的和那個男人單獨過了一夜,但是看著她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他就是氣不起來。
「季雲澤,我……」話音未落,顧子瑤就湊了上去,用冰涼的唇堵上了另外兩片同樣冰涼的唇。
季雲澤微微詫異,很快便抓住了這個機會,眸色漸深,把所有都拋到了腦後,大掌托住她的小腦袋,很快就掌握了主動權,霸道的將舌頭抵了進去,和顧子瑤抵死纏綿。
兩個人都是懷著失而復得的心情去對待這個久違的吻,吻得都相當投入,一吻畢,兩個人都氣喘吁吁,又有些意猶未盡。
「到底怎麼了?」季雲澤伸出手指輕輕擦去顧子瑤滑落的淚,語氣里滿是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