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大少真是個痛快人,咱們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要什麼,但是你未必知道我要什麼。」韓雲朗也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無非是你們犯罪的證據,還有獵鷹行動的機密,除此之外,你還要什麼?我還能給你什麼?」季雲澤冷笑一聲,漂亮的眸子盯著眼前這個一派斯文做派的家伙。
「哈哈哈,痛快,我就喜歡爽快人!你我要不是兩個陣營的人,我還真有點想和你結交的意思!」韓雲朗聞言大笑三聲,又眯了一口酒,繼而緩緩道︰「如果我說,那些我都不要,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忙呢?」
季雲澤的眼里閃過一絲詫異,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冷冷道︰「先說我的條件,我要帶顧子瑤走!從今以後,她和你們這什麼見鬼的組織再無瓜葛!」
季雲澤知道韓雲朗知道顧子瑤的真實身份,此刻也不再和他兜圈子,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只要你答應幫忙,我自然會讓小狐狸跟著你走,而且是毫發無損的走出這兒!不過……」韓雲朗故意停頓了一下,一雙桃花眼看著季雲澤笑的很有深意,「不過,出了這兒以後,能不能保證她的安全,那就是您的事了!」
「說!到底什麼條件?」望了一眼仍雙眼緊閉,毫無知覺的顧子瑤,季雲澤心里一陣打鼓,面上卻是一片平靜,幽深的眸子盯著坐在對面的韓雲朗,仿佛一個深不見底的深潭。
「我要你殺了烈焰!」韓雲朗輕輕開口,他的音量不大落到季雲澤卻讓他皺了眉。
「理由?」
「這個恕我不便透露,總之你我各取所需,更何況,殺了烈焰,你才能真正帶走小狐狸,否則,只要他還活著,你們就是逃到天涯海角,也逃不開他。
我說,你不會不知道烈焰和小狐狸的關系吧?哦,忘了,你怎麼會知道他們師徒兩個生死相許的故事。」
韓雲朗輕笑出聲,修長的手指把玩著手里的白瓷酒杯,一雙桃花眼里蘊滿了深意,就這樣微揚著眼角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季雲澤。
這個暴躁的大少爺,居然也有如此沉著的表情,看來,愛情還真的會讓人成長。
悶下杯中酒,便听到對面的人用低沉卻肯定的聲音回答︰「成交!要我怎麼做?」
「痛快!我會安排你和烈焰見面,到時候你大可以提出要帶小狐狸走,他一定不會同意,但是我會說服他和你賭俄羅斯輪盤,你要是贏了他,自然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帶走小狐狸,如果你輸了,那……也就算你運氣不好了!」
韓雲朗緩緩說出心中的打算,那步驟嫻熟的仿佛這個計謀早就在他胸中謀劃了幾千幾萬遍。
「呵,沒想到韓先生竟然打的一石二鳥的算盤,你怎麼就能肯定他一定會和我賭?畢竟我現在在你們手上,他要殺了我也是一顆子彈的事!」
季雲澤冷笑一聲,看著眼前氣定神閑的韓雲朗,將手上的ak又緩緩舉起,對著他的額頭做一個射擊的動作。
身後迅速傳來 嗒的上膛聲,他都不用回頭都能知道此刻他早已成了個活靶子。
「這可不是您該擔心的事,來吧,季大少,祝我們合作愉快!」
韓雲朗任由那冰冷的槍口抵在自己光潔的額頭上,又給兩人各自斟了一杯酒,一手拿著一杯,又將另一杯遞到了季雲澤的面前。
「靠!」
季雲澤低聲咒罵一聲,將手里的槍扔在一旁,接過酒一飲而盡,又將酒杯往地上狠狠一擲,那白瓷酒杯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流光,帶季大少下去包扎傷口,順便請他和小狐狸去咱們那兒休息幾天!」
話音剛落,便有兩個精壯男子在流光的帶領下,一左一右鉗制著季雲澤,帶著仍舊昏迷不醒的顧子瑤往密林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