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問,她絕不主動說,即便是說了也是雲淡風輕,仿若不曾放在心上,他的關心只會顯得他更愚蠢。
傍晚時分,蕭楚楚醒來,伸手卻發現自己還在周琛楓的懷里。顯然他早就醒來多時,此刻拿著書正在看,見她醒來難得好心情的對她笑了笑。
便是這明晃晃的笑容筆直而霸道的闖進了蕭楚楚的心,周琛楓絕對不會想得到自己的這一抹笑容直接將她抹殺。他今天的溫柔和細致,第一次讓她對男女之事不再那麼恐懼。
「醒了?」他問。
她俏臉微紅的點頭,扯過被子蓋住肩膀坐起身,還是有點酸疼卻並不似之前那般撕裂的疼。兩種疼法,她明白都是因為他,原來他也可以這麼溫柔不粗暴。
冬天過後幾乎看不到春天的影子,一眨眼的功夫尚未緩過神來夏天便悄然而至,仿佛緊挨著冬天的腳後跟便踩過春天的裙擺直接悄然林立。
這便是霧城的氣候,一年雖說有四季的交替,但讓人真正感覺到的只有冬和夏,兩個極端驟然交替,說實話還真令人有些承受不起。
霧城的夏天可以瞬間讓人熱濕一身衣服,這並不夸張,和武漢的夏天有得一拼,只不過霧城的人們似乎不太習慣去網上抱怨。
一般的寫字樓和家庭都會有空調,最可憐的便是學校里面的學生,沒有一所大學會舍得給學生裝空調的。
六月的霧城已經熱得穿吊帶都讓人難受,周琛楓又花了一千萬買了蕭楚楚兩個月的陪伴,蕭楚楚也再次恢復了每天都計算著日子離開的狀態。她不愛他,他也不愛她,錢貨兩清的關系就挺好。
周琛楓對她確實溫柔了不少,那些所謂的商業聚會也不再喊著她參加,不是心疼她,而是因為他正牌未婚妻舒希蓉身體恢復了健康,可以以著準周太太的身份陪他一同成雙入對。
她的存在再次成為一個笑話,不過無所謂了,還有五十天,她也不介意再多當五十天的笑話。
心血來潮,便接受了段謹源的邀請,與宋傾遠他們兩人一同回了學校。走在昔日走過無數次的梧桐大道上,涌過心頭的除了苦澀還有無奈,對歲月的無奈。
從他們第一次在微雨的梧桐樹下牽手到如今,已經整整七年多,如果有幸再到今年的十月份,那便是整整的八年。好久,久到蕭楚楚如今再回憶起,也沒有多少失落或難過。
她依舊排斥宋傾遠,但也明確對他說明和他不會再有以後,宋傾遠是多麼驕傲的男人,自然頷首倨傲點頭,心里是怎麼想的蕭楚楚已經不會再去探究。
學校好熱,三個人圍著校園繞了一圈在南食堂吃了飯,饒是如此還是熱得受不了。來參觀他們曾經的母校這個主意是段謹源自己提出來的,所以她就算是熱死也不會抱怨。蕭楚楚隱忍慣了,也不會抱怨,倒是宋傾遠心髒不好不能太熱,早早的便躲進了一家咖啡店去吹涼風避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