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突然傳來一陣沉重感,壓得睡夢中的女人胸口悶熱,險些透不過氣來,瞬間從夢中驚醒,一時驚滯的忘記出聲呼叫,一動不動的僵硬著身體。
房間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在睡覺之前,梨夕雨習慣把窗簾全部拉攏下來。
厚重的落地窗簾將外面微弱的光線全部隔擋住,根本透不進一絲一毫進來。
「小米……」感覺身下的女人睡得很沉,郗子睿迷情的尋著她小臉模去,緊接著,湊近她臉頰,就想要吻下去……
突然!
心頭大震,郗子睿立即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彈跳起來,像撞了邪似的慌張去打開床頭櫃的台燈。
漆黑的房間遂被照亮,梨夕雨用手擋住額頭,慢慢睜開眼楮,適應過來。
剛睜開眸子的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郗子睿那張如惡煞般恐怖的臉,梨夕雨又驚又喜,「子睿哥?」
「小米去哪了?」正在怒火攻心中,郗子睿完全失去理智般的捏住梨夕雨的手腕,恨不得是要把她給捏碎了一樣。
「啊,疼……子睿哥,你快放開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梨夕雨痛的蹙緊了秀眉,是如此的柔弱不堪一擊。
「我問你小米去哪了?」看著痛得欲哭的女人,郗子睿不但不憐香惜玉,反而更加的加重力道,狠狠捏著她手腕骨,幾乎是想捏死她那般的捏著。
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以睡進米曉歡的房間!
該死,真該死!
梨夕雨痛得眼淚簌簌流下,像易碎的瓷女圭女圭一樣,柔弱的哀求著,「……痛……真的好痛,子睿哥,求你放開我……」
然,與此同時,米曉歡清洗好了噴泉池回來,習慣性的回到主樓,腰酸背痛的想去房間睡覺。
卻突然發現自己走錯地方了。
不禁苦澀一笑,小米深呼吸了一口氣,轉身想離去,可心里總是空蕩空蕩的,好想去看郗子睿睡了沒有。
躊躇了一會,借著窗外微弱的光線,小米悄悄的模黑走上二樓。
站在郗子睿房門前,手指輕輕的模在密碼框上,想按又不敢按。站在那里,思想反復掙扎著。
遲疑了幾秒,小米決定還是回偏樓去,不要把自己搞得那麼沒有節操。
如此想著,小米轉身想下樓的時候,眸光不經意的撇到自己房間有縷縷光線溢出來,房門似乎是沒有關緊。
情不自禁的輕輕踱過去,距離房門還有兩三步的時候,突而,從屋內傳出的痛苦申吟聲,徹底將小米的腳步鎮住。
「啊……好痛,子睿哥,求你了,放開我……」
梨夕雨痛苦的嚶嚀聲,像一把把利刃貫穿小米的耳膜,痛得她險些當場陣亡。
這聲音,是在那個嗎……?
心髒一陣堵塞,小米用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會克制不住發出聲音來一樣。
眼淚不知不覺的流下來,想象著屋內的男女全身赤果的纏在一起,她的心,莫名難受得厲害。
「要是小米看到睿哥哥和別的女人纏在一塊,心里難受麼?」
「不難受!」
之前,郗子睿和她的對話在耳邊漾起,小米強抑著眼淚,心里扎痛的好想說,她會難受,原來她會難受!
只听到聲音都難受成這樣,要是看到他們……
豈不是痛死幾卡車姥姥她家的豬了!
一刻都呆不下去,小米雙手捂上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婬穢的啐語,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子睿哥,好痛,求你放開我……」梨夕雨面色慘白,繼續嬌噌柔媚的哀求著眼前一臉陰霾的男人。
听著女人那比**還要**的申吟聲,郗子睿突然意識到什麼,心底浮起一絲惡寒,迅速的甩開她被自己捏掐得紅腫的手腕。
這女人,果然不可以輕視!
如果,換成小米被他如此捏掐著,不是忍著不吭聲就是咧開嘴哇哇嗷叫著。
而梨夕雨呢,竟然可以把如此痛苦的哀叫聲升華成令人毛骨酥軟的申吟聲!
太勾人了!
漸漸理智下來,郗子睿眸光森冽的睨著床上細細啜泣著的女人,冷聲言道,「打攏了,梨小姐!」
說完,不顧女人有何表態,直接黑著臉,摔門而出。
望著郗子睿憤然離去的背影,梨夕雨眸里流露出一抹狠戾,似恨似怨的擒緊了被子,心中暗暗詛咒著某女的名字,小米!
偏樓。
幽暗的小房間內,沒有開燈,小米曲著膝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抱住自己的肩膀,靜靜的流著眼淚。
秀發散落下來,掩住自己大半邊憔悴的臉,身體隨著哭泣而不停的顫動著。
她真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哭,心里明明喜歡的人是會長,卻莫名其妙的因郗子睿的事情難過。
一個是初戀,一個是……?
猛然的,她突然不知道自己和郗子睿之間該用什麼關系形容。
他像哥哥,他像朋友,他像戀人!
有時候,她可以叫他一聲睿哥哥,享受他的溫柔。
有時候,她可以喊他一聲郗禽少,和他盡情胡鬧。
有時候,她可以什麼話都不用說,他就心有靈犀般的知道她在想什麼。
這就是郗子睿,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郗子睿!
也許,她是習慣了和他一起生活的規律,突然間就被人打破這一規律,所以,心里才會如此難受吧?
努力消化著不良情緒,米曉歡擦掉眼淚,模找著自己的手機,打開屏幕,有十幾通郗子睿的未接電話。
靜靜看著來電顯示的時間,米曉歡心里又是一陣發酸,咒罵道,「混蛋郗子睿,人家在噴泉池里累死累活,你倒好,抱著你的冰清玉潔在床上風流快活。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一輩子不舉!」
惡惡咒罵完,小米播了一首很嗨的英文歌曲,然後自己瘋狂的跳起來。
跳了一身熱汗,小米心血來潮,穿著單薄的小睡裙,踩到露窗台上,動作漂亮的躍入小泳池,百般花樣的游泳著。
然,在此時,卻有一人像著了魔一樣,抽羊癲瘋似的從主樓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