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月下之淚（下）
[[[P|:370|:306|:L|1/22074666348]]]「為，為什麼會這樣啊……」我跪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淚水一滴一滴的滴落，將地面打濕。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明明，明明都做到這一步了，為什麼，為什麼就是不行，為什麼……」
明明堅信著，不管發什麼，最後我一定能救回小夜的。騙人的，以前看的小說和電影最後總能救回自己的伙伴，都是騙人的！
在夜空中星星點點的銀色光芒被黎明前的青灰色所掩蓋的時候，腦海傳來的話語終于打破了長久以來這沉重悲傷的氣氛，一陣略帶嘲語氣的話語傳入我的耳朵。
「好啦，好啦，別這麼消沉啦，開心一點啊，一直這麼沉寂在哀傷之中的話，可是會未老先衰的啊。對了，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要先听那個？」
…………
「嘛，你不回答的話那就按慣例先听好消息吧。恭喜你哦，拯救了整個大陸，將一場生化危機扼殺在搖籃里了哦~~~~要是讓龍血戰士跑掉的話，那會糟糕的。所以，你很偉大哦，拯救大陸的英雄啊，來來來，鼓掌~~~~~」
…………
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夸贊的啊！想戲弄我的話就說的直白一點啊！
明明什麼事都沒有做到，這很好笑嗎！啊？
我憤怒的一拳砸在了地上，巨大的力量頓時使得地面龜裂開來。
「切，那麼壞消息是什麼你也應該知道吧。鑒于你的所作所為，整個安德鎮和兩百口人全都化作歷史的塵埃了！」
…………
沒錯，就在我對著死徒化的小夜無計可施的時候，就在小夜舉起爪子要刺向我的腦袋的時候，就在器靈不斷在腦海中叫囂怒罵著的時候，我放棄了。放棄了繼續拯救小夜，因為我真的沒辦法了，即便有，我也不敢再次嘗試了，我很怕，我很害怕到時迎接我的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絕望……
所以我放棄了，巨大的血色十字架——不夜城將整個安德鎮吞沒，象征著毀滅的破壞神力將一切全部摧毀，只留下一個深坑與無數的塵埃在安德鎮的原址上，為這個被歷史的車輪碾的四分五裂的小鎮默哀著……
呵呵，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他們都死徒化了呢，要是放跑一個，一旦發生可傳染性的變異，那可就是災難啊。生化危機什麼的，可是真的會發生的啊，所以啊，我拯救很多素不相識的人，不，不只是人，存在于大陸上的生靈都逃過一劫了，不是嗎？
啊哈哈哈哈，我拯救了大陸上無數的生靈耶，我是大陸英雄耶，很偉大的。哈哈哈哈~~~~~
從水平線的另一邊亮起的黎明第一縷陽光，最終還是沒能照在小夜的臉上。獨自一人沐浴在朝陽之下的我，擦了擦眼楮自嘲的笑了起來。大陸英雄嗎？真是個不錯的稱號呢。
看啊，小夜我拯救了很多素未謀面的人。在誰都不知道的時候。雖然代價只是一個很偏僻很荒廢的小鎮罷了。
假如我的行為和意圖被別人知道了的話，他們會感謝我嗎?最終免于犧牲在龍血戰士的威脅之下的那些生靈，會贊美我為英雄嗎?
會的吧，一定會的吧，我救了他們啊！
「別開玩笑了！僅僅只是這樣一點點的要求而已，老天你連我這點要求都無法滿足嗎！魂淡！」
破壞長槍瞬間凝聚在手中，猛地拋出，只听轟的一聲巨響，在我的身前又多了一個大坑。
我才不想要名譽和感恩，那種東西要來有什麼用！我只是想要小夜恢復正常吧了，我答應過的，要她做我的弟子，雖然我沒什麼可以教她，但她是我的家人啊。
這並不是我想要的結局，這只是無奈的結局而已。毫無辦法，毫無反駁的余地，器靈的判斷是正確的，把非死不可的人抹殺，拯救那些無辜的生靈。但我沒有做到，結果，導致了200多無辜的人死徒化，也許，也許我當時在果斷一點的話，這場悲劇就不會發生了吧……
已經回不來了。回憶起以前那遙遠的沾滿血污面容。在耀眼的朝陽之中，帶著溫柔的眼神向自己問到「你有理想嗎？我並不希望你就這樣空虛的活著，那樣還不如消失的更好。」
那個時候，我沒有回答，我只是等著那個處于彌留之際的男人再次給我下達命令，因為我始終堅信著，他會如同往常那樣再次站起來。
「是嗎？沒有嗎？雖然說將自己的意志強加給你並不好，它會束縛你的未來。不過總比毫無意義的為了活著而活著要好。算了，那麼最後我命令你。將來不管發生任何事，都必須以大陸的安危優先，消滅古人類，守護這最後一片淨土。」
那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名為「最後的命令」的天平，將會奪走什麼，並且給我帶來什麼。我只是傻傻的等待著，等待著那個男人再次站起來，帶著爽朗的笑容和我打招呼，下達新的命令。
我等了他四百年，等待他再度拿起我。這次，他讓我失望了，這是唯一一次讓我失望。
「最後的命令」奪走了自己的未來，現在又奪走了自己新的家人。留在手里的，只有殘留的血液的感覺。甚至連我懷念的權利都被一同剝奪了。
面容也好，聲音也好，都無法再回來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也許在我的夢中一遍又一遍地出現。她一定不會原諒親手奪走自己生命的我吧。
這就是當初「最後的命令」所帶給我的束縛，也許這也是他讓我失望的代價。
我有著無數人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天賦與能力，雖然說憑借天賦和能力去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也不見得就是最正確的。在才能之前，還有一個人的意志和感情，這些才是決定一個人人生道路的關鍵。如果沒有這些的話一個人就不能夠稱之為人了。在思考‘想要做什麼’之前，先考慮的是‘應該做什麼’只是依靠常例去行動的話……那這就不是人類，而只能被稱為機械而已。和人類的生活相差甚遠。
但是我是兵器啊，只需要執行命令就足夠了。自身的意志並不重要，哪怕付出一切，也要將他的命令執行到底。
現在我已經無法回頭了吧。哪怕只有半點的躊躇與猶豫，自己存在的價值就會消失不見。那麼到目前為止所付出的一切代價，所有的一切犧牲，都會變得毫無價值。與其空虛的活著，還不如從這世上消失。
自己一定也會遵從心中的命令，然後一邊詛咒著，憎恨著他，一邊去追求理想的實現吧?
不會的，他是戰神啊。是他創造了我，是他給予了我存在的意義，我又怎麼可以去憎恨心中最崇敬的人呢。
如果我所手中所承擔的殘酷．對于事件的存在來說是極致的話。那就讓自己自己的眼淚流干吧，我，不能停下！
「喲，看來是想通了什麼哦，我原先以為你回去怨恨把這一切強加給我們的奧丁老爹呢，現在看來是想太多啦。」器靈那不著調的聲音傳來。「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該反思一下了呢？」
「反思什麼？」
「哼！你還不明白，造成這一切的正是你的疏忽而造成的啊！」
你這是什麼意思？
「听不懂嗎？先不論你之前死活要救小夜就是不肯殺她的愚蠢舉動，畢竟那是人之常情。不過你有沒有想過，要是要是你沒有將那瓶龍血亂放，而是好好地收起來。不，哪怕你沒有告訴小夜那瓶是什麼，我想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了吧。所以全都是因為你的粗心大意，才會釀成這場災難的！」
是麼……
「小夜本身沒有錯，追求力量是人的本能之一，沒有人會甘心做一個弱者拖累別人。只是她選擇了一個錯誤的辦法，自食了惡果罷了。不過，那瓶龍血是誰擺在那的？你這家伙應該知道龍血的危險性吧，那你為什麼還亂放！」
追求三大原罪是人的本能麼？所噶……
確實，這是我的疏忽，如果我當時沒忘記將那瓶龍血收起來的話，小夜和安德鎮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了。
「所以，發生這種不得不用武力來解決的事情你不該懺悔嗎？我記得你說過的吧，只要有武力就能解決一切的事情。沒錯，現在事情是解決了，可是結局是什麼樣的呢？哼，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並不是說有武力就夠了，看看這破事吧，你要是稍稍細心一點，小夜也不會變成這樣！如果你心狠一點的話，安德鎮也不至于被弄親手毀滅！如何？讓這世界來教會你有些事情該怎麼做吧。現在你明白，什麼是該做什麼是不該做的。收起你那可笑幼稚的想法，這就是現實！不要以為自己是主角，上天不會總是眷顧你一個，奇跡也不會總砸在你的頭，就算有，也要小心會不會被奇跡砸死！」
恩，確實，這就是現實啊！小夜奇跡一般的獲得了強大的力量，可是卻被這奇跡給弄成這幅樣子。這也是個教訓是吧？
「這麼理解也可以。風險概率這種東西可是由人命這種東西填出來的啊，你覺得自己可以成為那樣的幸運兒？笑話，真要發生這種事情的話，你叫那些變成概率提升基石的人情何以堪。正是因為這種自以為被上天眷顧的人的存在，風險概率這東西才會被一再刷新……」
打斷一下，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
「切，有什麼事情快說？」
雖然說我一時粗心忘記收起了那瓶龍血，其實當時我並不清楚龍血的危害性，我只知道龍血中包含了著巨大的能量。所以即便記起來了，我也許也不會把它收起來。畢竟個人空間不穩定，弄不好就隨時塌陷，嘛，之前才塌陷過一次不是麼。
「你想說什麼？」
你知道龍血的危害性吧，有關龍血戰士的事情還是你後來才告訴我的呢。那麼你為什麼不預先提醒我？你既然知道生化危機對大陸的的危害性，那你為什麼不告訴將那瓶龍血收起來？
「不好意思，之前忘記了。」
忘記了？呵呵，那好。我再問你，我和小夜認識有多久？三天，前前後後總共三天，這個你總該清楚吧。
「沒錯，這又怎麼了？」
很好，我問你，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只認識三天的小女孩拼上性命去救她嗎？尤其是我還身負這奧丁老大的命令的時候，換做你，你會嗎？
「喂喂……」
為了救一個只認識三天的小女孩，我的脖子上被咬了數口，左手幾乎殘廢，精神力透支反噬嚴重，身體失控兩次。嘛，雖然這點傷勢也不算什麼，變回兵器狀態就好了，反噬失控神馬的只要休息一會就好了。不過，至于嗎？為了還並不熟悉的孩子，至于付出這麼多嗎！？哼，我是哪門子的腦殘中二蘿莉控龍傲天系小說主人公啊，我這算是精（河蟹）蟲上腦想開**嗎？我有那賤嗎？。切，遇到這種事，先嘗試救一下，如果不行那就讓她毫無痛苦地上路才是正確做法吧。也許事後我會大哭一場，也許事後我回去小夜和迪奧大叔的墓前祈求他們的原諒，但絕不會是像這樣犯傻！
「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你這冷血的家伙！」器靈的語氣相當的憤怒還帶著一絲，驚恐？
謝謝夸獎，這是你教的。不要忘了，我和小夜只認識了三天而已，雖然我對她很有好感，雖然我和迪奧大叔有過約定。不過，這並不值得我付出這麼多，更不值得冒著讓大陸爆發生化危機的風險做到這一步！奧丁老大的命令高于一切，我絕不會讓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此消失的！
嘛，看來是我腦抽啦。不過為什麼會這樣呢？器靈閣下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啦？
「哼，你本性軟弱關我什麼事，要不是我死命的提醒你，天知道最後會發生什麼。再說了，你抽風關我什麼事。」
別開玩笑啦！你還不打算承認嗎？
「我承認什麼？」
就是你給我下的心理暗示，對不對！我的所作所為這麼奇怪的原因都是因為你！
「切，別給我亂扣帽子！這都是你自己腦袋糊涂。再說了，是你自己說的小夜是你的家人，你要不惜一切來救她。」
我再次重申，我和小夜認識只有三天，而且之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家人？哼，還很遙遠吧。雖然很殘酷，但這就是現實！
不要在否認了，都是因為你的心理暗示，所以才會有我的心軟，所以才會有安德鎮的毀滅。不得不承認你擊中了我心中的軟肋，你徹底利用了我對小夜的好感。不，不只是我，還有小夜也是，你也對她瞎了暗示對吧，不然她說不定不會這麼巧想起那瓶龍血的，對吧？
最一開始，你和我提起龍血戰士的事情，目的是為了讓我想起那瓶被遺忘的龍血同時讓我聯想到小夜服下的後果。結果你成功了。我一看見小夜不在家時就有些慌了手腳，那瓶空了的試管更是將我的情緒推到了失控的邊緣。當我目睹到了已經變成龍血戰士的小夜時，我的心理防線降到了最低點。你的機會來了，這時你給我下了心理暗示吧，不，也許是心靈詛咒也說不定呢。
我的心軟，怕事，懦弱等等缺點全都被你利用起來了是吧？
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小夜的死徒化，我的心軟，安德鎮的毀滅，這一切都是你預先計劃好的！對不對！
「哼，呵呵呵哈哈哈，厲害呢，我承認了。沒錯，是我干的。不過你是怎麼發現的啊，我這一切都利用了你的弱點，沒道理這麼快就被你發現的，還是說我那里露出了馬腳？」
馬腳？你最大的失誤就是忘記了我和小夜只認識了三天而已，同時也小看了人的感情與劣根性。
「人的劣根性？死道友不死貧道？還是明哲保身？似乎都不太恰當，不過你還認為自己是人類嗎？」
不，只是曾經罷了。不過作為曾經的人類，我更清楚這些東西。
「是嗎？呵呵，就差那麼一點點了，原先以為只要加那麼一把火候就可以將你的心理防線徹底擊崩，沒想到最後居然是功虧一簣嗎。不過，就算如此，我也不會放棄的，把身體交出來！」
唔，你哪來的力量？難道你的傷好了嗎？
「這關你什麼事？雖然說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時機，不過……」器靈的神力有加強了一份。「不要以為我是軟柿子啊！」
為了爭奪身體，甚至搭上了小夜和整個安德鎮兩百口人，你不內疚嗎？
「不認識的關我屁事，更何況他們都是人類罷了。」
你這個冷血的家伙，這句話回敬給你。
「彼此彼此。」
PS︰感覺自己文藝起來了，果然黑化的東西寫得超帶感啊。切絲PP半載~~~~~
PSS︰還是那句話，如果看到什麼熟悉的語句，那一定是乃的錯覺。在意細節的都是ぅ，都是ぅ~~~~~~
PSSS︰大家國慶快樂的說~~~~~
PSSSS︰所謂現實啊，就是這樣的，咱想沒幾個人會為了素不相識或並不熟識的人送上自己的半天命或是一半身家吧，這就是所謂人的自私心啊。relis☆best~~哈？雷鋒？啊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在意細節，在意細節的都是ぅ，都是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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