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馬車的兩個小廝在外面聞言臉色一個抽搐,其中一人低聲問道,「小皇子,殿下的門禁時間還有兩刻鐘,我們該回去了。」
「去魔獸森林,我自會跟皇兄解釋。」思考片刻,小正太回答,臉色不變,帶著幾分岑冷,季連秋打量著馬車,居然是白玉雕刻而成的座椅,想著自己窮得沒有半分金幣揮霍的人生,人家居然用白玉當座椅,暴殄天物。
兩個小廝不敢說話,繼續趕車。
她眼楮里面的鄙視太明顯了,即墨玨想不看見都難,「你的眼楮要黏在我的座椅上了,滿眼楮的錢,丟不丟人?」
見過愛錢的,但是沒見過在自己面前這麼愛錢的,膽子真大。
季連秋看著這小子,嘴還真欠,可是長得又十分漂亮,她挪過去挨著小正太身邊坐下,「即墨玨,你為什麼幫我?」
馬車一路往前,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鬧聲,小皇子嘴巴一瞥,「看你順眼,以後跟我混,沒人敢惹你。」
小屁孩一個,哪兒來的這種覺悟?季連秋撥開布簾,往外面看了看,現在已經落日,外面的商人也開始收攤,所以整條街道看上去顯得擁堵不堪。可是看到皇家標志的馬車,還是相繼給讓路。她想自己該回去了。
季連秋放下布簾坐好,伸手將小正太抱在懷中,「好吧,以後跟你混,要不要姐姐我以身相許?」
「我才看不上你。」小正太撇嘴,伸手要去推開她,沒想到馬車一個顛簸,隨即停了下來,即墨玨顧不上佔自己便宜的季連秋,怒吼,「怎麼駕車的?」
小廝顫顫巍巍的開口,「小皇子,殿下來了。」
…………
季連秋被即墨玨拉下車,抬眸,瞬間愣住了。
眼前的男子彷如巧奪天工,精心繪制的一副水墨畫,能將任何站在他身邊的人都襯得輕若浮塵,不值一提。
那是一張妖冶到絕色的臉,冰藍色的眸宛如寒譚,眸光深邃而幽靜,掃到之處,寸寸凍結,薄唇如刀雕刻出薄情的線條,無意中透出絕冷的弧度,眼尾上翹,勾魂攝魄,鼻子高挺。
一襲黑衣襯得身材挺拔頎長,壁壘分明,冠玉束發,妖嬈絕美。
可謂錦衣雖樸素,回眸天下傾。
沒想到炎都居然有這等妖孽,被小正太握著的手一緊,小正太鄙視她,「喂,季連秋,你敢不敢給我把嘴閉上?口水都流出來了。竟敢盯著我皇兄目不轉楮?丟不丟人?」
「才不是,我覺得你皇兄長得很漂亮而已。」季連秋嘀咕,小正太一愣,下意識的去看皇兄的表情,這女人是傻子不是?皇兄最恨別人說他漂亮,曾經在背後說的都被他現場清理干淨,她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
只是瞬間,那妖孽一般的男人閃到季連秋面前,湊近,整張臉幾乎貼到季連秋臉上,季連秋臉色一沉,「滾開。」
「……」
她瘋了,小正太正想開口求情,下一瞬男人伸長手臂攬過季連秋的腰騰飛而起,「即墨玨,兩刻鐘時間,自己給我滾回去。」
小正太︰「……是。」
皇兄帶走這女人干嘛?毀尸滅跡?真像皇兄的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