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爺彎腰行禮,「謝謝殿下。」
二夫人和季連海一听赦免了,慌慌張張的跑向季連若,看到瞧不出人形的女兒,二夫人哇一聲大哭起來,季連海也嚇得不清,妹妹的臉不說像是季連秋那般傾國傾城,倒也是水靈漂亮,可是現在這一張臉,滿血是血,看不出五官,哪里還跟漂亮扯得上關系?
季榮也著急,讓季連海趕緊抱著季連若去治療。
二夫人一深一淺釀蹌的跟著,眾人臉色各異,蒼白無色,誰都沒想到,殿下會為季連秋出頭,還給了這麼沉重的一個下馬威。
不給任何人面子。
季榮被魔法反噬,一時也大傷元氣,殿下還在,他們也不好擅自離開,急需救治的自己只能這麼站著,納蘭氏上前扶著他,眼底意味不明的盯著季連秋。
她不明白,她到底走了什麼好運,自己兒子為她出頭,連高高在上的皇子殿下也這般傾盡全力護她,她何德何能,何其承受得起?
誰不知道卡奧維西川帝國皇子殿下此人,性格歷狠殘暴,不喜人親近,近他三尺之內之人,不管是誰,一律殺。迄今為止,能靠近他的,除了小皇子,連陛下皇後都不能,今天,他卻將季連秋抱在懷中。
這何其能不讓人感到震驚?殿下人前芝蘭玉樹,妖孽絕色,舉手投足皆是尊貴無比,豈知妖孽絕色之後,是一顆萬惡殘暴的心。
季森臉色也難看,被殿下陽奉陰違耍了一圈,老臉也拉不下,目光打在季連秋身上,多了一抹無奈;季榮捂著胸口,另一只手握著納蘭氏的,「殿下今日不知所謂何事?需不需移步大殿在做商議?」
妖邪蠱惑的容顏但笑不語,眸光似雪,染上點點白霜,寒意逼人,眼楮掃視清池苑一圈,看著破舊的小閣樓,哪里都爛得不能再看的院子,冷冷的看著季榮,「侯爺俸祿一年也不少,沒想到養個女兒都困難,這清池苑還不如炎都難民窟,真讓人難以相信小秋兒是侯府滴女,侯爺的心偏到如此,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一句話夾槍帶棍,嘲諷譏誚,說得季榮臉色一青一白不斷變換。
老侯爺這才仔細看起清池苑的布局,眉頭一皺,他好些年不曾管束侯府大小事務,也不過問季連秋的情況,還真不知道這孩子一直以來的住所居然這般淒慘。
不贊同的目光掃向季榮,「不像話,怎麼說她也是你女兒,侯府又不是沒住處。」
季榮自知理虧,不說話,季連秋失去斗魂之後,誰也沒將她當回事,他亦然,心里曾巴不得她死在這里算了,哪里管她生活如何?
即墨玨微微彎子,湊近季連月耳邊,聲音不大,只有兩人能听見,「看見沒有,這就是實力和權利,想要你姐姐不再受到欺負,你要努力,更努力的將自己變強,強大到足以顛覆整個季家。」
即墨玨清楚的看見季連月握成拳的手微微顫抖,那雙黑白分明的貓眸,晶亮得周圍環境黯然失色,紅唇滿意的勾起。
這孩子,不錯。
果然是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