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跟即墨千有太多牽扯,可是空口說白話,她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即墨千不在,誰知道她說了什麼?她可不會認為季家人會那麼沒腦子跑去給即墨千說她在季家受欺負,將他抬出來做擋箭牌。
而且,經過一個月前即墨千那麼一鬧,大概所有人都猜測,她季連秋在殿下即墨千心里是不同的,就算還不清楚,卻也不敢主動招惹。
那麼一瞬間,她分明看到了季榮眼里強烈的殺意。
雖不知道那股殺意是不是針對她季連秋的,可是她清楚,就算不是,也差不了多少。季榮何時將她當成了女兒?
如果是女兒,會不聞不問任其自生自滅?如果是女兒,會那麼毫不在意的任由其他兒女欺辱謾罵,甚至是置于死地?
呵呵,這樣的父親,有還不如不要。
季榮被她一句話噎得臉色青白,陣陣難堪,一張臉上掛滿了憤怒,如暴怒的獅子,而她,是他恨不得撕毀的獵物,「季連秋,身體發膚授之父母,你以為我真不敢拿你怎麼樣?你對自己妹妹下了殺機,你以為我瞎啊什麼都不知道看不見?」
季連秋听得好笑,心底嘲諷更濃,燦若星辰的眼眸越漸發冷,口氣不帶感情,「你果真瞎,我很好奇,侯爺是怎麼能看見我對妹妹們下殺機,而妹妹們對我不軌的時候,侯爺就恰好瞎了去,侯爺這是病?」
季榮被她說得臉色一變,而他卻找不到反駁的話語,沒錯,家里面的孩子多,所以不少勾結成伙的想要將她季連秋殺死,而他明明知道卻不聞不問,要說季連若和季連水季連海為什麼那麼囂張,不是他不知道,而是他變相縱容了他們對季連秋的傷害。
而季連秋這才開始動以前欺負過自己的人,人之常情,有仇報仇,可他卻正好撞在了季連秋的槍口上。
說不出心底那股復雜是為什麼而溢滿胸腔,他居然會覺得自己對不起眼前這個傲然不羈的女兒。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那個膽小如鼠的女兒,已經成長為桀驁不馴,冷漠高深的無情之人。
看著他變幻莫測的臉,季連秋突然笑了,站直了身子,眼角余光捕捉到荷花池內不斷撲騰,顯然已經撐不了多久的兩個妹妹,一絲嘲諷劃過嘴角,「侯爺要是在給我討論一下眼瞎這個問題,你這兩個寶貝女兒可是要香消玉殞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季榮這才反應過來,怒吼站在一邊臉色各異的劍士,「站著干什麼,還不快將五小姐六小姐救上來。」
劍士門窸窸窣窣的快步飛身掠過荷花池,將臉色蒼白,已經接近休克的兩位小姐救上岸。
走到不遠處的季連秋轉頭,冷靜的面容爬滿邪惡的冷笑。
季連若,季連水,這才是開始,以後的生活可要習慣才好。
各位劍士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不禁回頭看去,只見那抹縴細無骨的背影,在一片暗光中緩慢的消失,然後不見。
眾位面面相視,一致認為自己剛才應該是撞邪了,不然背脊怎麼會有那種讓人害怕的冷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