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說著大義凜然為對方著想的話,可是細細一想,這要求對他半月城可是毫無半點損失,想想,陛下要是真給了這人收查條令,那也就代表,這半月城主在炎都就有了皇家這個後台。
這個暫且不論,有令牌在手,那差不多就代表半月城主能在這炎都橫著走了,令牌乃象征皇家,百姓敢攔著?
這露骨的野心是不是太大了,在岳正心底,眼前的少年太過年輕,或許想事情不會很深奧,雖然知道他不簡單,可是沒將他往最厲害那方面去為難自己和跟他打等號,于是覺得季連絕听著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會按部就班,跟著他的節奏一步步往他的套里面鑽進來,所以不緊不慢。
品茶的動作假裝尊貴,卻怎麼也喝不出跟季連絕如出一轍的高貴和儒雅。
禁衛軍和店里的不少伙計都有點忍俊不禁,學不來就別學了,雞就算插上孔雀的羽毛也變不成鳳凰不是?做太多錯越多,越是成為笑柄。
一品軒的伙計或許看上去不是很厲害的那種人,也不是很有學問的人,可是自帶一股凌厲的傲氣。
讓人不敢小視了他們。
季連絕听言,饒有興趣的點了點頭,接著到,「我說話半月城主可能不愛听,但是陛下的原話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轉告給半月城主。」
岳正坐直了身子,季連絕眼神變幻莫測,想了想道。
「我們陛下說了,這令牌乃皇家之物,就算得此令牌者也是對卡奧維西川帝國立功之人,才擁有無上限的無數特權,若是貿然將令牌給了半月城主,恐怕不符國律,可是陛下也考慮了半月城主喪子的難受心情,特意讓我轉告半月城主,若是在炎都真有什麼想要動用到皇家令牌的,讓人進宮知會一聲就好,並且他會專門派人全程配合半月城主的任何行動。」
其實陛下的話遠比這個難听多了,陛下說了,組織語言與敵人周旋,是你做統帥的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
陛下的原話是這樣的︰想要老子的令牌?無條件給予?想得到美,他不如直接讓我把國家給他得了,他死兒子干我屁事,又不是我死兒子,自己兒子沒本事,收拾爛攤子是應該的,我放他進我炎都已經給他面子了,還想倚老賣老獲取利益,他以為別人都是白痴就他一人聰明?去告訴他,別想在我眼楮底下做什麼小動作,老子比他想象中難纏那麼一點點。
季連絕嘴角抽了抽,無奈的揉額。
听了他的話,半月城主整個人都坐不住了,管家臉色比他還要陰霾。
這話擺明了做什麼都要經過那人的同意嗎?那還周旋個屁,都在他眼皮底下進行,他至于要弄到令牌不可嗎?
可眼下。
要是真的當面反駁了季連絕,那豈不是在扇卡奧維西川帝國巴掌?
季連絕不動聲色的看著眼前兩人變幻莫測的臉色,垂眸,眸底冷意輕輕劃過,一片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