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季連漪眯起眼楮,盯著眼前表情自若的季連秋,心里的吃驚早已蓋過了思緒,這樣的季連秋是陌生的,陌生得令人不安。
這樣的感覺她不喜歡,而且十分討厭,季連秋該是什麼樣子的,應該是看見她就遠遠躲開,想討好卻有擔心惹她不高興的卑微姿態,這麼多年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現在居然跳到她頭上給她警告,這對她來說,是一種莫大的羞辱。
十分難堪。
「你若是將善意的忠告比喻成威脅,我沒話說。」
季連秋笑了笑,「九九,注意時間,半個時辰;還望親愛的二姐好好考慮考慮。」
季連秋重新躍身站在城牆上,這次卻做了上去,兩條長腿晃在空中,十分悠閑,她心滿意足的閉上眼楮,享受這一刻的愜意和安寧。
即墨千不動聲色的走到她身邊,緊挨著她身邊坐下,猿臂一展,將季連秋摟到自己懷中,飄忽的神色移向下面季連漪的身上,眼底的嘲弄和譏誚一點都不加以掩飾,季連漪看到那樣的眼神,滿肚子的火。
要不是這個男人是殿下,她一定上去做了他。
身份擺在那里,她還真不敢造次,這三年來,這個男人將侯府搞的雞犬不寧,一波又一波的風浪席卷整個侯府,讓爺爺和父親忙得焦頭爛額,季家的人甚至不知道,哪兒得罪了這尊大神。
惹禍上身,讓即墨千給盯上。
就連大哥季連絕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佯裝不知道即墨千在針對侯府似的,為了季連秋,甚至跑來質問她這個親妹妹。
那些三年間積累下來的不滿、不甘和哀怨,讓心底那股無名的怒火,噌噌噌的往上漲,季連漪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楮。
休養在季連漪空間中的山臊,現在渾身上下一動不動,三年來,他一直以這樣的姿態養傷,連身都不能翻,因為疼痛難耐,所以只能這麼躺著,一躺就是三年,季連漪每個月會來看它一次,送來不少好丹藥給他服用。
可是受傷太過嚴重,即墨千下手太狠,它到現在都還不能痊愈,只能慢慢的修養和滋補,說起即墨千,它每每想到就恨得咬牙切齒,因為他即墨千下狠手,它山臊才這麼憋屈,甚至假死逃離,這麼窩囊的活著。
此仇不報,勢必天打雷劈。
從山臊眼底看到了濃烈的殺氣,季連漪靠近它,「山臊,你……」
「主人,記得我們當初商量了什麼嗎?抵不住的時候,將鐮尾推出去,這是唯一的解決辦法,禍是它鐮尾闖出來了,而我因此受到連累,讓它出去承擔責任也是應該的,主人難道不舍得?」
山臊眯起眼楮,瞅著季連漪。
「不會。」季連漪眯了眯眼楮,搖搖頭,「我來只是想問問你,在鐮尾身上,有沒有什麼你想要的,要是都沒有,我便將它送出去,你說得沒錯,誰惹出來的簍子,誰就去解決,並沒有不舍,我季連漪不需要扯後腿的魔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