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滄海變桑田地底隱洞天
嗥!
嘶風狼怒吼一聲,兩只前爪劃過朝方淵胸膛抓出,方淵黑溟劍飛快格擋在胸膛跟前。而同時,嘶風狼剩余的兩只後爪卻朝方淵底盤嘩啦一扯。
嗖!
方淵瞳孔一縮,連忙閃避,險而又像地閃避過去。
「哼。還不死!」
嘶風狼雙目升騰起瘋狂的意味。下一刻,嘶風狼那長而有力的尾巴從背後猛然抽出,直直朝方淵抽出。
「呵呵。」
方淵干笑兩聲,圓融意境下的方淵,早就察覺到嘶風狼的隱藏在背後的尾巴,醞釀已久的遮天手已經蓄勢待發。
嗖!
狼尾刮起陣陣勁風,抽向方淵。
「就是這里!」
方淵暴喝一聲,醞釀許久的遮天手猛然朝那襲來的尾巴拍出。只听得一聲悶響,那尾巴被方淵給拍得稀巴爛,嘶風狼首領也被震得倒飛出去。
「還沒結束。」
方淵揚起殘忍的一絲笑意。黑溟劍利索地朝前方一抹,扯出一道凌厲的流光。
咻!
伴隨著嘶風狼首領的哀嚎,一截斷肢拋飛,鮮血灑落。
嗥!
嘶風狼淒厲嗥叫一聲,不敢再做絲毫停留,刮起一陣狂風便朝峽谷之外奔逃,嘶風狼所以嘶風,便是其速度十分之快。雖然嘶風狼斷了一肢,可逃跑的速度不減。
見此,方淵僅僅搖搖頭,目光落在遠處,在峽谷之外,赤虎率領的上百頭烈紅虎已經在等待。
「去死。」
嘶風狼首領見方淵並沒有追殺自己,心頭一陣狂喜,眼前僅僅一群普通烈紅虎,連給自己塞牙縫都不夠!嘶風狼加快速度朝峽谷之外沖出。
吼!
站在虎群最前端的赤虎動了,已經失掉一爪的嘶風狼哪里是赤虎的對手?赤虎殘忍地把嘶風狼首領的三只爪子給逐個卸下,而後又把報殘的嘶風狼扔在虎群中,讓烈紅虎群給折磨至死。
「大哥。」
赤虎帶著悲戚站在方淵一旁。在不遠處,正是躺在血泊中霸虎的尸體。
「知道嘶風狼為什麼對烈紅虎發出滅族襲擊?」方淵問道。
「鏊皇他們都不知道。唯一知道的霸虎爺爺也已經死了。不過,鏊皇說很可能與那個甬道有關。」
「甬道?小虎,你我一起下去看看。」
方淵眯起眼楮打量著那個甬道。那甬道有著打量被翻挖出的濕潤土壤,顯然是人為造成的。而剛才嘶風狼首領也是從甬道下沖出,不出所料,一切秘密都在甬道之下。
「不了。」赤虎搖搖虎頭。
「那嘶風狼首領臨死前威脅說,如果我們敢殺它,它父親一定會給它報仇。所以,我打算率領烈紅虎群去尋找一處安全的棲居之地。」
「還有父親?」
方淵眉頭微微皺起,這的確是一個大麻煩。如果讓烈紅虎群繼續棲居在這處峽谷,估計很快又會遭受滅種的厄難。
「完成這一切之後,你直接朝落日山脈趕去。我們在落日山脈會合。」
赤虎駝起霸虎爺爺的尸身,率領著剩余的一百多頭烈紅虎飛快朝峽谷之外撤出。兩日之後,赤虎在一處山澗找到了一處安全而適合繁衍的棲居地。剩余的這一百多頭烈紅虎也在那處山澗再度繁衍成長。
「赤虎雖然不是烈紅虎,可是因為和烈紅虎長相酷似而被霸虎收養,所以赤虎和這群烈紅虎也有著種族之情。」
方淵無奈嘆息,他能感受到赤虎此時心中的悲戚之情。
「也不知道赤虎的身世究竟是怎麼回事。」方淵自嘲一笑,自己的身世又何嘗不是撲朔迷離?甚至,方淵連自己一族為什麼被滅族都不曉得!
收攏起這些浮想,方淵目光落在那處甬道。
「這峽谷經過滄海桑田的變幻,如今衍化成了陸地。不過從淺層土壤依舊含有濃重的水汽,這地脈變化估計是這幾百年間的事情。
而地底之下必定隱藏著秘密,霸虎因為發現了這個秘密,才招惹來滅門之禍。」方淵心中猜測。
甬道。
方淵緩步走入,同時放出神識查探。
這甬道顯然是近期才被翻挖而成,甬壁之上還有著凌亂的爪印,也不知道是霸虎還是嘶風狼所留。甬道面壁時時還有著絲絲水珠滲透。
而更為耐人尋味的是,甬道四周零落著許許多多夜明珠等不知名物品的碎片,發出蒙蒙的湖藍色光暈。
方淵隨手拾起一塊碎片,那是夜明珠碎裂後的的殘留。
「幾百年前,這里也許曾有某位世外高人在此居住。」方淵推測,繼續往下甬道下走。方淵很小心,釋放神識,手持黑溟劍。
「水氣越來越重,這個深度粗略估計已經接近三百米。」
方淵這樣一想,不由嚇了一條。地底下三百米,那可不是小概念!一座普通山峰的高度,也就三五百米!
方淵緩緩朝地底走下,甬道之中除了一些夜明珠等裝飾碎片之外,還埋藏著一些酒樽,方淵仔細觀察過那些酒樽,也不得不感嘆做工之精細。
看來此處居住的人必然十分精通酒道。
「恩?亮光。」
方淵眯起眼楮,在甬道更深處,迷蒙的藍色亮光從下方投射出,讓方淵陡然興奮起來,腳步也不由加快了幾步。
越走越下,越來越近……方淵愣住了。
一座結構簡陋的茅草屋出現在方淵眼前。這座茅草屋,如同一顆珍珠嵌在深深的土壤之中,沉重的土層壓力居然無法壓垮這座看似脆弱的茅草屋。
「這是何等的逆天?」
方淵長長吸一口涼氣,一座簡陋至極的茅草屋居然在地底之下幾百年不倒!普通的源輪強者若不能跨入圓滿三境,也僅僅有兩百載的壽命罷了。
壓制住心頭的感嘆,方淵細細打量眼前這座茅草屋。
幾根枯老的木枝搭起一個簡單的木屋結構,而後隨手往上面撒上幾把茅草,一座茅草屋便成形。
瀟灑極致。
滄海桑田,歲月里長存的物華,許許多多都經受不住折騰,枯萎了、荒廢了、消卻了,最終湮沒在時間長河。唯獨這一座茅草屋,在歲月長久沖刷之下,沉澱在長河之底,埋藏在厚重的土壤之下。
「闢海?源輪?圓滿?卻也抵不過一座茅草屋。」
方淵唏噓感概。
順著甬道,踱步到茅草屋跟前,隨著方淵越發接近茅草屋,一股浩蕩的仙靈之氣不斷排斥著方淵。可是這仙靈之氣畢竟經過數百年的洗禮削弱,方淵咬咬牙,全力催動生命源輪,硬是走到茅草屋跟前。
「恩?」
方淵雙目綻放出異樣的神采。
這座茅草屋實在太簡陋了,簡陋得就像是某個不羈的出世隱者隨手搭幾根枯木,瀟灑撒一把茅草。
那茅草稀稀疏疏垂落,透過縫隙,剛好窺探到茅草屋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