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家伙反應太快了!凌笑笑的拳,被鳳天凌兩只手指夾住,進退不行。不是所有小說網站都是第一言情首發,搜索151+看書網你就知道了。
「放開我!」凌笑笑怒喝起來,情急之下,忘了對方是搖錢樹。
「怎麼?做丫頭上癮了?我的意思是指女性朋友。」他悠然地掃眼前兩個反應大的女子,視線落在像被惹怒的小貓的凌笑笑身上。
擦,是這個意思啊,凌笑笑不禁懷疑他是故意逗自己玩的,偏偏自己還較了真。
這家伙真讓人捉模到不透啊,常常冷得像雪山,讓人不敢靠近,偶爾又會溫柔體貼,偶爾還會狡黠,受不了啊。做他的朋友?算了,那可是高攀。
凌笑笑收回了力氣,擠出笑臉,「首長,是這樣啊。就憑我,哪配得上做你的朋友。不過,你在這的時間內,偶一定遵守諾言,陪你。」
言下之意,等他回國了,兩人就此兩清了。
想得美,開始盤算要誘她回國的計劃的鳳天凌,可不會放過她。不過,現在先讓她放松警惕吧。
他松開手指,還了凌笑笑自由。他站了起來,伸展了一體,「出發嗎?」
「首長,馬上。」凌笑笑使眼色讓孫俏俏一起去,沒想到被忽視了,後者努努嘴,就跑了。
沒人性啊∼凌笑笑氣結地去收拾盤子。
「我來。」鳳天凌很自然地從她手里將盆子接了過來,走向洗槽。
凌笑笑小跑地跟上他,「首長,這怎麼好意思?」
「怎麼,怕摔了你家的盤子?」鳳天凌眼一冷,止住了凌笑笑的「假客氣」。他捊起衣袖,就開始洗了起來。
真是人帥做什麼事都上檔次。凌笑笑覺得他洗碗的畫面感都是超唯美的,仿佛是一副靜止的油畫變得立體起來了。
切,這盤子洗得還行,凌笑笑等他洗完後,順手模了一把盤面,以她餐館打工的經驗,這水準及格了。牛哄哄的鳳天凌還會做這些事?看來不是一個衣來伸手的垮二代,她私下又調整了對他的偏見。
去社區站的路上,鳳天凌紳士地拎著食盒。
一路上,高大,冷峻的鳳天凌吸引了不少行人的注意力。
擦,這貨長得太好了,完全把自己變成了透明人。凌笑笑愈發覺得不能和他在一起時間長,不然太傷自尊了。
到了救助站,胖胖的黑人婦女米拉迎了上來,急急地抓住凌笑笑的手,「smile,你總算來了。蝦公不行了,他說最後的遺願,是想見你一面。」
蝦公?凌笑笑愣了一下,這不是那個只有四十多,就因為吸毒佝僂得像個老頭的男人嗎?但是和自己並沒有太多交往啊?
雖然,滿月復狐疑,但是凌笑笑想到他快死了,心生惻憫,決定去看看,「米拉,他在哪?」
「二樓最後一間房間里,上帝保佑,總算最後的願望可以滿足了。」米拉絮絮叨叨地說。
凌笑笑拍拍她的手,忘記了介紹跟在後面的鳳天凌,就匆忙跑上二樓。
二樓最後一間房間里有上帝的雕像,窗上瓖得是七彩的碎玻璃,這是服務站的禱告室,也是臨終室。
幽暗的室內,一個蜷縮得像蝦米的人背對門,躺在床上。
凌笑笑調整了一下呼吸,放輕腳步,慢慢地走了過去,停在床前,輕聲喚了一聲,「蝦公,我回來了。」
原本像塊木頭躺著的人轉了身,渾濁的眼中爆出精光,鋒利如刀。
凌笑笑被鋒芒嚇得向後退了一步,擠了下眼,這是一天到晚眯著眼的蝦公嗎?怎麼瞬間有面對一個危險的殺手的感覺?
不過光芒稍縱既逝,床上的人透出死亡的氣息,一臉灰白。
他努動著嘴,聲音像卡在喉嚨里,喉結迅速地上下移動。
凌笑笑看他向上仰著脖子,瞪大了眼,分明要告訴自己很重要的事。
于是,她蹲了下來,將耳朵湊了過去。
「笑……笑,我,我……對不起……你。」
怎麼回事,蝦公不隨大家喊自己的洋名smile?而且,他怎麼知道自己的中文名?凌笑笑心中疑問重重。
緊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大驚失色,一把捉住了他骨瘦如柴的胳膊,「你說什麼?」
蝦公一陣猛咳。
凌笑笑忙著給他順氣,腦海里一直翻騰著那句話,「你……外公……是被……我……用棍子……砸死的。」
什麼?!一直讓自己耿耿于懷的事實真相竟然是這樣的?凌笑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厲聲喝到,「你再說一遍!」
蝦公又是一陣猛咳,喘了很久,才接著說,「當年……我是……殺手,接到……生意,去做一樁……大買賣。等我……我到了,才知道……是要殺……殺人。你外公……是被人撞了,……但是還沒死。我……我……」
凌笑笑有一種想掐死他的沖動,但是她想知道與外公素不相識的蝦公,是受誰指使的。于是,全身因為憤怒而顫抖的她,咬了下唇,又將他拎起一點,盯住他的眼楮,問,「是誰要你們殺人的?!」
「中間人是……豹哥指使的,其它……就不……不知道了。沒想到,……在異國它鄉……會遇到你。這……這是上帝的指示,……給我懺悔的機……」
話還沒說完,蝦公眼珠瞪起了,透不過氣來,臉色發紫,最後抽搐兩下,就歸于平靜了。
「豹哥是誰?是誰?你說呀。」凌笑笑抓住他的肩膀猛得搖晃起來,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已經死了。
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面圍住了她,「丫頭,這個人去了。松手。」
死了?他就這樣帶著秘密走了?真相呢?凌笑笑不甘心松開手,指甲都掐入蝦公像樹皮一樣的皮膚里,都沒有察覺。
鳳天凌看她如走火入魔般狂搖蝦公的尸首,像是瘋了一樣,目光一沉,伸手在她後劈了一下。
出什麼事了?鳳天凌看頭懷里柔弱的她,擰緊了眉頭。
鳳天凌抱起她,走出了死亡籠罩的房間,來到了樓下,找到熱情接待自己的黑人婦女米拉。他告訴米拉蝦公的死訊,並說要帶傷心得暈過去的凌笑笑回家。
米拉揭起圍裙的角拭著眼淚,「smile,真是個好姑娘。每次有人走,她都會傷心好幾天呢。小伙子,你帶她回去吧。葬禮的時間,我到時打電話通知她。」
不過短短一會功夫,米拉以為鳳天凌是凌笑笑的男友,對他也是非常熱情,好像認識很久了。
鳳天凌禮貌地告辭後,抱著凌笑笑,回到住處。
屋里,空無一人,孫俏俏不知去哪了。
鳳天凌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拉過一張椅子,守在一邊。
暈迷中,她的眉頭緊皺,濃密修長的睫毛蓋了下來,臉頰上的粉色消失了,小巧的鼻子堅強地挺立,小嘴抿得緊緊得,尖尖的下巴透出讓人心疼的脆弱。
鳳天凌情不自禁地用食指撫過她的臉,她的五官。這個長相嬌小甜美的女孩,怎麼就野蠻地闖入了自己的堡壘重重的內心,佔據了城頭呢?
他靜靜地等她醒來,再問剛才蝦公對她說了什麼。因為,她的事,就是鳳天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