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佔便宜,其實這次吃了大虧。
她慌忙放開李風站起來,踹了他一腳,紅著臉回到位子上。端起杯子里的紅酒,一口喝完,有酒力掩蓋臉上的羞澀,才冷哼一聲說︰「不自量力!」
李風怔怔的坐在地上,感覺沒臉活在這個世上了,心里的懊惱不會比被人非禮的小姑娘少。
林妙很厲害,不過李風有信心如果剛才不那麼大意,一定能贏她。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瘋婆娘已經跑回去了。他總不能過去報復偷襲她一次。
一失足成千古恨!大意失荊州!陰溝里翻船!
李風腦子里盡是這些念頭,估計著以後在這群妞面前是別想抬起頭了。他瞪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看笑話的小七,怒發沖冠︰「小七,過來咱倆比劃比劃。」
小七滿臉壞笑的向林妙求助︰「妙妙姐,您老威武霸氣,我以後跟你混了,你要罩著我啊。」
林妙斜眼瞥著李風說︰「小七放心啊,誰敢欺負你,姐姐揍死他。」
李風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里祈禱著誰要是能把他救出這水深火熱,他一定感謝誰八輩祖宗。
老天爺顯靈了,就在這時,李風的電話響起來。
他接通後,對方笑著道︰「風子哥,別來無恙啊。」
李風听著聲音熟悉,卻又想不起來是誰,微微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誰?」
電話那頭說︰「風子哥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踩著我上了位,把我趕出賭場。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恩人呢。」
李風捂著電話跟眾女打了聲招呼,對小七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門外。李風嘴角掛著冷笑,「原來是五哥,賭場的事實在對不住。改天我想請你喝個酒,再好好賠禮道歉。」
任老五說︰「不用改天啊!我已經擺好了酒宴等著你,就是不知道風子哥肯不肯賞臉啊。」
李風笑了笑,問道︰「鴻門宴?」
任老五說︰「看您說的,田三爺的地盤你都敢闖,我哪有膽子擺鴻門宴啊。」他頓了一頓,語氣猛然間一變,陰沉道︰「我不敢,不過西京城藏龍臥虎,有的是人敢。今天這頓酒還真就是鴻門宴,東城胡豺胡爺擺的。你來麼?」
李風問道︰「我有選擇嗎?」
任老五哈哈笑了兩聲,說︰「風子哥不愧是最近風頭最盛的人物,真聰明。胡爺說了,你來了,小命不保。你不來,你身邊的那些妞小命不保。當然,你不用怕,蘇家那對姐妹胡爺是不會動的。」
李風冷哼一聲,「蘇閻王的女兒,他一條瘋狗敢動嗎?」
任老五道︰「說的好!有膽氣,風子哥讓人敬佩啊。東城私立中學,我和胡爺等著你。」
「準備好酒!」李風回了一句,把電話掛斷。
小七皺著眉頭道︰「風子,胡豺似乎比你預料的要態度堅決啊。」
李風笑了笑,沒說話。
小七沉默片刻,又說︰「吳煌哥去調查那三個人,現在不在跟前,你一個人去實在太危險,讓我陪你去吧。」
李風搖了搖頭,「不用,按原來計劃,你留在這保護葉子和周薰,另外派孫雄他們暗中保護小夭姐妹和林妙。胡豺瘋是瘋了點,但是混到他那個層次,一定不是個沒腦子的人。沒把握的事肯定不會做,他不會殺我。況且」李風嘴角上挑,冷笑道︰「他也未必能殺的了我。」
東城私立中學,師資力量雄厚,各種教育設施齊全。學校很大,分初中部和高中部,人數將近一萬,升學率極高,在整個西京城頗為出名。
教育部一個大佬曾親筆題詞︰人才搖籃,教育聖地。
李風站在學校大門口,望著面前的任老五和十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不由得感慨︰聖地和聖女都他媽一個德行,白天高尚純潔,天一黑下來,頓時原形畢露。就好像冬天的大雪,一夜之間白了天地,貌似潔白晶瑩,底下藏的卻盡是骯髒。
任老五豎著大拇指道︰「風子哥果然有膽色,這次我真正服了你。跟我來!胡爺在下面等著你。」
李風笑的很屌,玩笑道︰「在下面?胡爺死了?」
任老五一愣,哈哈笑道︰「哪里話?哪里話?胡爺那一身功夫,不說天下無敵也是難尋對手,怎麼可能會死?這學校下面有個大場子,胡爺為了見你,正在下面熱身。我帶你去看看。」
體育館角落里有個器材室,器材室有個暗門,暗門後有一條走廊。李風跟著任老五沿著走廊向下走,左拐右拐轉了幾個彎過了六道門才到場子里。
距離百米就听見有人瘋狂的吼叫,一個個男女瘋了一般,發出各種怪聲。地下室是一個方圓百米大廳,最中間一個十米方圓深五米的池子。池子里沒水,看不出地面是水泥的還是瓷磚的,因為黑褐色的血漬覆蓋了整整一層。
池子上有一米多高的護欄,護欄外站著七八十個人,男的衣著光鮮,女的時尚暴露,一個個都是上流社會的精英。
這些平日里極有修養的上流們正瘋狂的怪叫著,一個個眼里充滿血腥。
一個五旬的男人腳下跪著一個十幾歲的小美女,正在幫他吹簫。他往池子里砸了一捆鈔票,紅著眼楮喊︰「草泥馬的!殺了瘋狗!殺了瘋狗錢都他馬是你們的。」
一個女的揮舞著內褲,叫囂著︰「噢!對!好樣的瘋狗,踢爆黑鬼的老二。我崇拜你!來吧!快殺了他!我等不及了,快來啊,我已經濕了。」
池子里三個人正在廝殺。一個身高兩米,狀如大山的黑人,一個速度極快身材勻稱的小個子。這兩人是搭檔,黑人拳拳生風,犀利無比,很顯然是極其專業的搏擊手。小個子手里一把鋼管,速度快,角度刁鑽,只攻擊要害。
他們的對手就是瘋狗!西京東城胡豺,胡爺!
胡豺不算高,一米七多。身材不算壯碩,甚至有些消瘦,但是身上每條肌肉都是稜角分明,極具爆發力。光著膀子,古銅色皮膚,身上到處都是疤痕。
他躬著身子,眼神一片死寂,嘴角掛著冷笑,望著面前兩個心驚膽戰步步退縮的高手。
李風眼角一跳,想起了吳煌當初對胡豺的一條評價︰道上都說他是條瘋狗,但我覺得他是條狼,狼群中的狼王,凶殘狡詐,蟄伏在草木下,能咬死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