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更加迷糊,腦子里一點印象沒有,什麼這樣那樣的,完全想不起來。忽然間發現蘇夭眼神得意,不經意間瞄向旁邊的葉子,而葉子神色黯淡的低著頭坐在沙發角落里。
李風是個聰明人。一個真真正正草根到不能再草根的年輕人,能短短三四個月內鎮住田三爺,勾搭上孔壽辰,傍上蔡家,忽悠住胡爺,這些刀口上舌忝血提著腦袋混日子的大動作可不是僅僅靠懂得隱身術異能就能搞定的。
毫不夸張的說,他的智商雖然沒有突破三位數達到破千的妖孽,但是絕對高的離譜,遠超普通人一大截。
此刻雖然僅僅是蘇夭一個眼神,李風前思後想便足以明白過來。懷孕是假,借機向葉子施壓潑醋才是目的。
他心里一陣無語,滿頭黑線,一把抓住林妙正打的起勁的拳頭,掀開自己的上衣,怒道︰「瘋婆娘,你丫沒完沒了是吧?看看,睜著你那一雙貓眼看看,老子肚子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有好地方沒?信不信惹毛了我,哥大耳刮子抽死你?」
林妙掙月兌手,嬌哼一聲,心滿意足的坐回沙發,風情萬種的對李風說︰「哎呀!人家怕死了,你可不要把我綁起來,我最怕蠟燭鞭子什麼的了。你要是抽人家,人家會恨你一輩子的。」
「草!」李風懶得搭理瘋婆娘,轉身笑眯眯的問蘇夭︰「妞!真懷上了?」
蘇夭乖巧的點著頭︰「嗯!」
李風嘿嘿笑道︰「懷上了好啊,我小時候認識一個老中醫,知道一個安胎補氣的土方子。很靈驗,就是吃了會變胖。可是為了咱們的孩子,小夭你一定不會嫌棄自己胖對不對?」
「啊?」蘇夭蹙著眉頭委屈的問︰「會變胖?變的多胖啊?」
李風認真的想了想道︰「嗯,也不會太胖,你一米六多,最多能胖到七十公斤吧。百度搜嗯……也可能是八十公斤。放心!我不會嫌棄你的。咱們明天開始吃哈!」
「八十公斤?一百六十斤?那我豈不是要吃成圓的?漂亮衣服不能穿,小腰細腿都沒了?」蘇夭苦著臉說︰「風子哥哥,我逗你玩的。那晚根本沒那啥,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呢,怎麼可能懷上寶寶呢。嘿嘿,那個土方子咱們以後再用啊。」
李風壞笑道︰「真沒懷上?你可不能騙我啊。」
蘇夭搖著頭擺著手,一臉可憐模樣︰「真沒有,我不敢騙你了風子哥哥。」
旁邊的葉子一反剛才的憂傷委屈,削了個隻果,開心的遞給李風。
蘇雅回歸正題,問道︰「風子,咱們還是把律師換了吧。」
蘇夭也道︰「對對!一定得換,還鐵嘴常勝呢,我看他就是結巴常敗。」
林妙翹著二郎腿沒好氣道︰「換什麼啊?我看你們家風子哥哥是一心打算輸呢。」
李風白了她一眼,說︰「哥還就是一心想輸,咋滴?你咬我啊?」
林妙又是一腳踹過來,被李風躲了過去,她嗔怒道︰「輸輸輸!判個終身監禁才好呢?就你這樣一個討人厭的賤人,關起來也是為民除害。」
李風不屑的冷哼一聲,狠狠的啃著隻果。
蘇雅微微蹙著眉頭,沉思半響道︰「風子,我絕對不會讓你進監獄。我八年沒聯系蘇雲開,但他畢竟還是我爸爸,怎樣也會幫我一次。我給他打打電話,讓他在背後通融通融。」
「蘇雅姐別!」李風連忙阻攔,如果讓蘇雅姐妹知道,今天的事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因為蘇雲開在背後推波助瀾,不知道會怎麼想。
李風沒打算求蘇雲開,況且這也不是過不去的坎。如果吳煌那邊一切順利,這次定然要讓西京城那幫二世祖官老爺們心里顫抖幾下。
他不敢再開玩笑,很認真的道︰「蘇雅姐,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都要相信我。我說沒事,這次就絕對沒事。常勝雖然比想象中的差了一點,不過並不影響大局。錢如海判不了我,牛得草也告不倒我。」
蘇雅安靜的望著他,打量了好半天問道︰「真的?」
李風點了點頭。
蘇夭沒心沒肺的說︰「老姐,怕什麼?官司輸了也沒事,抓起來了也沒事,我給蘇雲開打電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就不信他敢不救人。」
十一月二號,在肥貓等一批二世祖唆使下,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大批水軍開始在網絡上為李風洗白。
一大批類似于這樣的帖子出現。
曾經舍身救人的小記者,如今慘遭富二代誣陷,無錢聘請好律師,慘遭法律黑手。
窮屌絲惹上人命官司,當今的法律是富人的保護傘?
窮人與富翁之間較量,金錢與法律兩者的權衡,窮人輸了官司,法律輸了良心。
……
各方報紙說誰對誰錯的不多,所有的眼光全部轉向奇葩律師常勝。鐵嘴常勝著實火了一把,雖然大多數人都是鄙視。
上午,李風等人準時來到法院。門口踫到了常勝。
常勝得知李風不更換律師,並且又給了他一萬塊錢後,感激的痛哭流涕,差點跪在地上感恩戴德。
大早上見到李風,他慌慌張張的整了整漢奸中分頭,右手拍著胸脯,左手打著ok手勢,保證道︰「老……老……老板,你……你……你放心,我想……想了一夜,準備的……妥妥當當……方……方文山……無論要做……什麼,都……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你……你就等……等著看我……表現吧。」
李風呵呵兩聲,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勵。
遠處錢如海的車剛好開進來。李風迎了上去,幫他打開車門,笑道︰「早啊,審判長。」
錢如海神色倨傲,不看他也不理他,把車門關上,昂首闊步朝法院走去。路過常勝身邊神色有點詫異,停下來轉身問到︰「不換律師了?」
李風說︰「不換了,反正都一樣。」
錢如海想了想,道︰「也是,反正終身監禁是跑不掉的,還不如省點力氣。我說這人啊,有時候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明知道法律是把利劍,還是偏偏要湊上去。」
李風眯著眼楮笑道︰「審判長說的太好了,法律是吧利劍啊,這把利劍就在我的、你的頭上懸著呢。不知道審判長有沒有感覺到殺氣呢?」
錢如海冷笑兩聲,沒再理李風,轉身離開,走出五六米頭也不回道︰「這把劍懸在你頭頂,可沒有懸在我頭頂,它在我手心握著的,咱們法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