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風和麗露從小木屋出來,在郊區有人煙的地方偷了一輛車。首發把身上破破爛爛的衣服換下來,改頭換面後花了整整一天,晚上的時候來到洛杉磯城北郊區的一家小酒館。
這酒館普普通通沒什麼特色,不過因為靠近野生動物保護區,平時來玩的人挺多,倒也算熱鬧。再加上這些天有一個很大的劇組在附近拍戲,所以每天都是人滿為患。
兩人要找的杰克正在這酒館里。
杰克很帥,一米八幾的身高,身材極好。他一頭披肩金發,略微凌亂,英俊的臉龐上有著稀稀拉拉的胡茬。身上筆挺的白西裝看起來沒有絲毫突兀,配著嘴角微微上翹帶出的一絲壞笑,反而盡顯優雅頹廢的氣質。
此刻他正慵懶的靠在吧台上,手里端著一杯紅酒。目光很隨意的在酒館里飄蕩,最終落在一張坐著兩個年輕女郎的桌子上。
兩個年輕女郎竊竊私語,時不時的偷看他一眼,秋波暗送。
他端著酒杯走過去,胳膊很自然的搭在女郎肩膀上,優雅的問道︰「兩位美麗的姑娘,長夜漫漫,介意陪我暢談人生嗎?」
曾經在網上看到一個帖子。帖子的主人是個男屌絲,他問了一個很深奧的問題︰女生遇到陌生男人搭訕,會傲嬌冷酷的離開,還是會含羞帶怯的逢迎?
帖子下一連串的姑娘神回復︰看長相!
兩個年輕女郎很顯然拜倒在杰克英俊帥氣、頹廢與優雅並存的氣質下。
她們笑著眨了眨眼楮,曖昧的問道︰「僅僅是談人生嗎?」
杰克很自然的坐在兩人中間,「在你們這麼漂亮的姑娘面前,任何與人生無關的話題都顯得那麼唐突。首發當然!如果在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時間,唐突的事情就不會唐突了。」
其中一個水蛇腰的姑娘含情脈脈的問︰「什麼地方和時間才是特殊的呢?」
杰克喝了一口酒,對于這種很露骨的挑逗欲拒還迎。他這種情場高手懂得把握節奏,很多時候前戲遠遠比跨馬提槍沖鋒陷陣要有趣的多。
男的風流倜儻,女的騷媚開放。幾人干柴烈火,相互挑逗著。不一會兒,幾個人都有欲火焚身,大地為床,蒼天為被的苗頭。
杰克左擁右抱,遺憾道︰「我是劇組里的化妝師,可惜劇組馬上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有機會唐突兩位。」
他把唐突兩個字說的很輕佻,嘴角掛著壞笑。
兩個年輕女孩嫵媚風情,一人掏出一張房卡,輕輕的在他腿上劃著,從膝蓋開始,慢慢到根部。把房卡溫柔的放在他小弟弟上,眨了眨眼楮,會意的說︰「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方,不知道你會做什麼唐突的事。」
李風一路上听麗露講杰克的事。這位祖父是英國女王欽此的大公爵,家財萬貫的貴族子弟,原本應該穿著禮服,穿梭在上流社會的各種宴會上。
可是他卻是個另類,從小就有了瘋癲的苗頭,八歲離家出走混跡在大街小巷。無數次被家里僕人和護衛帶回去後,總有辦法偷偷逃出來。
十五歲開始索性不再回家,蝸居在貧民窟里六年,成了頗有名氣的街頭魔術師。自此以後開始全世界到處流浪。
若能一世安好,誰願意顛沛流離?
李風實在不知道這位上流貴族少爺心里的想法。在他心里,不敢奢望有一個顯赫身世,能三餐溫飽就已經感謝菩薩了。
成為無拘無束的浪子,也只有杰克這種大紈褲才能擁有的理想。
人是不能有嫉妒心的,因為一旦你開始嫉妒,就只能活在痛苦中。
李風笑了笑,對麗露說︰「杰克活的還挺滋潤的。」
看著杰克和兩個美女打情罵俏,麗露一點也不吃醋,她撇了撇嘴,有點鄙視道︰「這叫狗改不了吃屎,在法國的時候因為一個女人,他差點被人埃菲爾鐵塔上扔下來。他這輩子啊,早晚要栽在女人手里。」
李風打趣道︰「可不是!這麼英俊的男人,還不是栽在了你的手里。」
麗露罵道︰「混蛋,你是在挖苦我嗎?如果我真的這麼有魅力,那麼為什麼我月兌光了那麼主動你還要推開我?」
李風打著哈哈,轉移話題道︰「趕快跟杰克打個招呼,再晚一會兒他們可就進房了。」
杰克果然摟著兩個女郎站了起來,左右手一邊一張房卡,春風得意的很。
麗露冷哼一聲,輕輕喊了一句︰「杰克。」
李風說︰「酒館人多,這麼嘈雜,你要大點聲音喊。」
他話音還沒落,遠在五六米外的杰克仿佛中了定身咒一樣猛地停下腳步,雙手還在兩個女郎肩膀上搭著,他狐疑的問道︰「姑娘們,听到有人喊我嗎?」
水蛇腰女郎笑著問道︰「你還沒告訴我們你的名字呢。」
杰克左右望了望,並沒有發現什麼,搖了搖頭,自嘲的笑了笑,然後道︰「進了房間,我會好好的告訴你們的。」
麗露有點生氣,「杰克少爺架子好大啊,我大老遠跑來找你,你竟然理也不理。」
杰克這下听清了,猛地轉過頭,胳膊慌慌張張的從女郎肩膀上收回來,手里的兩張房卡偷偷裝進口袋里。尷尬的笑著道︰「嘿!麗露!我美麗的麗露公主!我怎麼可能不理你呢?三年,我追了你三年,我放棄了英國的貴婦人和小姐們,跟著你跑到這兒,連您的手都沒牽過一次。」
麗露瞥了他一眼,鄙夷道︰「少說廢話,我們要在你這住一段時間。」
「真的?那簡直是太好了。」杰克驚喜欲狂,三年前一見麗露驚為天人,還真是因為她放棄了家里安排的一樁門當戶對的親事。被拋棄的那個大莊園的貴族漂亮姑娘為了他尋死覓活,麗露卻連跟他共進晚餐的機會不給。
這會兒夢中女神忽然拋來橄欖枝,他怎麼不高興。可是笑道一半忽然尷尬起來,「麗露!那個……附近沒什麼酒店,只有幾家小旅館,並且都住滿了。我在劇組做化妝師,只分到一個房間,要不你委屈一下,咱們住一起?」
麗露笑著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問道︰「房間鑰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