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溫和地凝視著洛施施的側臉,而洛施施則一個勁兒地倒弄自己的小藥瓶,其實她是在心疼那里面的止血藥……
捏住瓶子,瓶口對著另一只手,她用力地往手心處拍打,可是很失望,那里面的空空如也,什麼也倒不出來了。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唉——剛才因為緊張,竟然一股腦就倒光了,熊貓男的傷口倒是沒再流血,現在,流血的是她的小心肝兒啊!
那里面最重要的一味配藥——干茶草,那可是她在齊山的時候和葉許師父討來的啊,這些個荒野之疆,能找到一株就是個極端幸運兒了。
「哼!」不滿地咂咂嘴,洛施施抬頭責備地看向楚夏,卻見他一臉溫情地凝視自己,愣是給嚇住了,疑惑道︰「你干嘛用這種眼光看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兩個是情人呢!」
「誰看你了?我是在看你手里的那個藥瓶子,剛才你在我背上倒了什麼藥,怎麼一下子血就止住了,而且,現在感覺不疼了。」楚夏尷尬地撇開頭,而後,他又轉過頭來盯著洛施施手心里的藥瓶。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藥能制住那麼重的劍傷,現在雖然還很虛弱,但已經沒有大礙。
「這是我的寶貝,獨家秘方,不對外相傳!」洛施施把它放到楚夏眼前晃了兩下,得意地道。
楚夏搖頭笑了,已經恢復原狀的俊美臉蛋上清晰可見的一些絡腮胡子增加了他的男姓陽剛之美,與溫和的宇文竣相對,他的俊朗帥氣倒是更加像個血氣男兒。
「你長得挺有型的!」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家的外貌給迷住了,洛施施愣是蹦出了這樣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兒來。
「什麼意思?」楚夏被洛施施這一句話說得完全迷惑了,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水,渴死了!」洛施施搖搖頭站起身,這些現代語跟他說了他也不懂,還是去周邊看看有沒有水吧,要是沒有救援人來,兩人總不能守著這些干土丘生生渴死餓死吧?
「不要走遠了,待會大哥就會帶人過來找我們!」楚夏看到洛施施挪步離開,連忙虛弱地喊道。
「知道了知道了!你怎麼和宇文寒一樣了,喜歡嘮嘮叨叨的——」洛施施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遠,楚夏並沒有听到她話中的內容,只是因為她開口喃喃,他覺得可愛得緊,故而一直保持著微笑看她向遠處慢步走去——
洛施施按著自己的猜想,沿著幾株順長著的不知名草種走著,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她終于雙眼放亮,邁開步子興奮地跑上前去——
因為前面的低窪處有一個小水塘,應該是下雨的時候,雨水都流到了這個較低的窪地,所以才會留下這麼一個小小的水塘,只是洛施施跑到水塘近旁,雙眼傻了——
這水塘里的水渾濁不清,甚至還散發出陣陣怪味,令人作嘔!
這水,完全不能喝啊!
「好不容易找了這麼一個水源,結果不能喝,嗚嗚——我洛施施這是倒了幾輩子霉啊?」一坐在旁邊,洛施施無力地看著這一塘渾濁的「液體」
真是欲哭無淚了!
「咦?這什麼東西?」洛施施被下的東西硌到了,她疑惑地移身到旁邊,用手拿住硌住她的東西——一個小小的木雕馬兒。
「這個馬兒雕刻得好精細啊,應該是哪個小孩子的玩具吧?嘖嘖——已經模得這麼圓滑了,應該是心愛之物!」洛施施小手拽著小木馬兒站起身,往四周都看了看,但是這里都荒無人煙,應該是沒有人家居住的跡象,那——這小馬兒怎麼會在這里呢?
「難道說?這小馬兒和我有緣,是某個得道高人留下來送給有緣人的?」洛施施有些驚喜地看著手里的小馬,高興地喃喃自語︰「這里這麼偏僻,又是兩**戰的地方,不可能有小孩子在這邊生活啊。」玄兒雖然是小孩子,可他不會走這麼遠的啊。
「要不,我先帶走好了,要是以後踫到了它的主人,我再還給他?放在這兒多不安全啊,要是別人看到了佔為己有可怎麼辦?恩——對,就這麼辦,我先替它的小主人保護好了!」洛施施小心地把小馬兒塞到懷里,再次看了一眼渾濁的泥塘,失望地轉身離開。
算了,或許楚夏的救兵到了也不一定,還是先回去看看再說吧。
「咦——人呢?」洛施施遠遠就看到土丘旁邊沒有了楚夏的影子,心想是不是自己眼楮花了,可是她跑上去前前後後看了看,還是沒有,而且腳下到處是馬蹄印子和軍靴的鞋印。
「靠!竟然不等我就回去了,什麼人品啊?」洛施施這下真的是面對蒼天無淚以對了。
「哼!算了,反正我也不打算去你們戈夷軍營那邊!」自我安慰了兩句,洛施施終于不再那麼憤世嫉俗了,她咬咬牙,氣嘟嘟地看了看周圍的環境,苦道︰「這到底要走哪個方向啊?哎——我怎麼把黑風給忘了,嘻嘻,黑風應該能知道商月軍營的方向吧?」洛施施高興地跑到一邊牽起馬繩,輕拍它的頸項︰「黑風大哥,這次就看你的了!」
整裝完必,洛施施還不忘戴上薄薄的面具。
「哈哈,我洛施施真聰明!」洛施施翻身上馬後腳下狠狠一蹬,手上卻沒有用力道控制它的方向,只見馬兒輕快地奔跑起來,當然,是依著它想要去的方向了!
直到夜幕降臨,洛施施才被馬兒帶回商月軍營處,下了馬兒,洛施施牽著它來到馬廄,朗笑地看著在里面刷洗白馬的背影大聲道︰「小哥,我來還你馬兒了,快接過去!」
「來了來了!」一個有些駝背的中年大叔慢慢走了過來。
「咦——大叔,昨兒那小哥呢?怎麼不見他啊?」洛施施遞過去馬繩,隨意地問道。
「你說的是柄子吧?他死了!」中年大叔接過馬繩,彎腰把它系在圓木上,長滿粗繭子的手愛憐地撫模它的頸項。
「死了?怎麼可能?」洛施施剛想離開,卻因為老伯的三個字停了下來,震撼地看著他︰「他還那麼小?沒看出有什麼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