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你這段時間怎麼那麼貪睡啊?」女乃娘端著最後一盤菜進屋子,就看到洛施施坐在桌前微眯著雙眼,昏昏欲睡……
這段時間以來,她總是這樣無精打采的,每天不到太陽中升是不會起床的,沒有了之前那般活潑好動,就好像是生病了一般,想到這里,女乃娘走上前把盤子放下,單手模上她的額頭︰「莫不是生病了吧?」
「我也不知道啊,這幾天真的覺得好困哦,每天都好想睡覺——哈——」大大地打了一個呵欠,洛施施無力地站起來︰「女乃娘,我還是先回去補一覺再說吧,也不知道怎麼了,看到這些吃的就渾身不舒服,女乃娘慢慢吃,我去睡一會哦。請使用訪問本站。」說完,努力湊到女乃娘面前,甜甜一笑。
「去吧去吧,待會你起來了女乃娘就給你做一點開胃的菜。」搖搖頭,女乃娘扶著她走到門口。
「沒事,我自己能走!」洛施施擺擺手,打著哈欠一股腦地往前面跑去,還沒到自己的房間,就開始「嘔——」一聲,在旁邊花壇前嘔吐起來,早晨沒吃過什麼東西,自然嘔不出什麼來,但是惡心的感覺還是不斷充斥上喉嚨,讓她難受得蹲坐在一旁,抬頭看了廳房的位置,暗暗慶幸——
幸好女乃娘沒看到,要不然她又要擔心了。
怎麼會這樣呢?嗜睡、干嘔——
不對!這——這怎麼這麼像懷孕的癥狀?
「難道,我——中獎了?」洛施施喃喃吐出這一句話,而後,她又自顧反駁︰「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可是,這個反駁顯得如此沒有信服力。
這段時間努力去忘記宇文寒,拼命找事做,所以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
上個月的月經,根本就沒有來過,算算時間,這個月的也遲了一個星期沒來,所以,**不離十肯定就是懷孕了——
「懷孕?我有孩子了?」洛施施倚坐在花壇前,單手模上小月復,喃喃自語,跟著,眼角便溢出了淚水,淚珠順著臉頰,掉落在她小月復位置的手背上。
別的女人懷孕,身邊都會有一個關心愛護自己的男人,可是她的男人呢?她的男人現在在別的女人身邊享受風花雪月,這樣的對比,真的好諷刺啊!
為什麼女人總要被無情的男人所傷?……
「老夫人!」低沉的嗓音響起在女乃娘房間的窗子邊。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女乃娘無奈而哀傷的聲音傳出來,而後,她起身坐在床邊,自語道︰「丫頭,我不能讓易兒做別人孩子的父親,對不起。」老人的聲音里充滿了無奈的滄桑。
其實洛施施昨天嘔吐和自說的話,隱藏在周圍的人已經全都听到了。
洛施施腰間綁著一個小布包,里面全是她的小藥瓶,剛走出房間,她就默默地看了一眼對面女乃娘睡覺的房間,手里緊緊拽著布包,小聲對著女乃娘所睡的房間,哽咽道︰「女乃娘,對不起,我離開了。」
其實這段時間以來,她再笨也能看得出來,女乃娘總是無時不刻不再替鷹易說好話,就是想撮合她與鷹易在一起,可她知道,無論是不是關乎宇文寒,她都不會和鷹易在一起。
本就想著等鷹易回來,讓他送自己離開桃園谷,可是現在,是必須要離開不可了,花了幾個小時,她才寫好了放在桌子上的留信,害怕自己當面說不出離開的話語,所以她才會選擇就這樣靜靜離開。
女乃娘,再見!
最後看了一眼這兩個多月生活的美麗桃園,洛施施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咬緊牙根,堅定地走出桃園。
洛施施一離開,女乃娘就出現了,她站在身後看著洛施施遠去的身影,道︰「跟蹤保護,若是她有了可以保護的人,再回來!」
「是!老夫人!」旁邊沒有任何人,但回音卻鏗鏘有力……
「嘔——好難受,為什麼孕吐這麼難受啊?嗚嗚——懷孕真痛苦!」洛施施慢步走在山前的小路上,右手握著一根木棒不斷拍打周邊的長草,像是發泄自己的怒火。
她弄丟了那副薄薄的面具,所以只能著男裝,束男冠,雖是如此,可縴細嬌小的身子,加上面若桃紅的精致五官和白皙細膩的皮膚,讓人一看就不得不懷疑到底是男是女。
「哎——大哥,你看,那兒好像有人?」正當洛施施準備找個地方吃點東西的時候,前方一百米的地方出現了一群山野大漢,其中一個身形較矮小的男子正舉著手臂,目標是洛施施。
糟糕,踫到所謂的山賊了!
洛施施反應過來後,雙手探進小布包,立于原地,等著那十幾個大漢走過來。
「哎——這小子怎麼長這麼娘?」剛才指著洛施施的小八胡子男人笑著看向洛施施。
「哎什麼哎?你們是不是山賊啊?」洛施施強裝鎮定,上前一步傲慢地問道。
「小子,有眼光!我們就是山賊,怎麼樣?你包里是不是有銀兩——」小八胡子還沒說完,洛施施就嚷嚷著打斷了他的話︰「停!你怎麼這麼不合格啊?有這樣勒索錢財的?你應該這樣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最後這幾句,她還粗了粗嗓子,用著惡狠狠的聲音吐出來。
一說完,就立馬在十幾人愣住的同時,傲慢道︰「你們不會是剛出來混的吧?道上的規矩都不懂?」
一看他們的反應,洛施施就立馬猜準了,因為這幾人拿的工具都是一些鐮刀鋤頭,應該是當地沒飯吃的農民,想是走投無路才會被迫上「梁山」。
唉,做窮人也是苦啊!
「你怎麼知道?」小八胡子說話快,一听洛施施這樣問,就立刻露出了馬腳。
「你們別看我人小,我洛施施走遍大江南北,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山賊就你們這樣?呵呵——那他們還混個什麼勁兒?其實我看得出來,你們應該是這附近的山民吧?」洛施施看到他們沒有說話,又聲情並茂地說道︰「其實我也能理解,若不是被逼無奈,誰會做這種傷天害人的事呢,誰會頂著要被殺頭的危險,做那種被人深惡痛疾的山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