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玉佩之所以在我手上,李姑娘應該比我清楚才對啊,你在外場上暗殺我和小丫頭的時候,之後可曾想過,會留下證據?」楚夏站起身,走到李莞惜面前,低頭勾起嘴角,淡淡道︰「這是我大哥給你的信物,不是麼?」
楚夏昏迷,被楚揚帶回戈夷軍營,醒來後,楚夏又返回原地找尋洛施施,但那時候洛施施已經回到了商月軍營中,楚夏回到被人行刺的地方,結果倒是讓他找到了這塊黑色的玉佩……
「不可能!我昨晚上還看到這塊玉佩的!」李莞惜想也不想就馬上反駁,殊不知她已經掉進了楚夏的圈套。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麼說,你承認那天在外場上行刺我們的人就是你了?」其實楚夏也覺得有些可疑,玉佩掉落的位置如此顯而易見,就像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似的。
「不,不是我——」李莞惜得知自己中了圈套,忙轉臉看向宇文寒,哭道︰「寒,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這塊玉佩是我的,可是,是我撿來的,不是什麼信物!」
宇文寒冷臉觀看,仿佛自己就是一個旁听的局外人,對于李莞惜的可憐模樣,他選擇視而不見。
「李姑娘就不要再狡辯了,我大哥已經都說了,你可還記得你與我大哥的交易?」楚夏轉頭看了一眼宇文寒,緩聲道︰「為了取得宇文王爺的信任,你可是下了一番苦肉計啊。」
李莞惜受命前來暗殺宇文寒,為了接近宇文寒,她與楚揚達成了交易,楚揚助她接近宇文寒,而她,則必須偷到宇文寒的軍陣圖。
這就是為什麼她的苦肉計一再順利實現的原因。
當然,這些交易的內容,楚夏自然也告知了宇文寒,如果不是因為洛施施,楚夏不會闖進商月軍營,也不會巧合地揭穿李莞惜的陰謀。
「不,你胡說,你陷害我!」李莞惜猶如困獸之斗,她滿臉都是害怕的淚水,奮力地搖頭反駁,但一切就如同大局已定,再也沒有反轉的余地。
「李姑娘,你我無冤無仇,我為何要陷害你?」楚夏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便坐回了原位。
「其實,我也早就懷疑了,只是苦于沒有證據,李姑娘,現在我是不是可以確定,你其實早就知道施兒是女子,對吧?」李莞惜無言以對,蕭雨卓則直視她,朗聲問道。
蕭雨卓問這話也並非沒有根據,自從知道了洛施施與宇文寒的關系,她便總是無意中看到李莞惜對洛施施露出敵意的眼光。
「是,我知道,我看到寒和她從小樹林里出來,我妒忌,所以才會陷害她的,我不能失去寒——」李莞惜仿佛在這一刻找到了借口,她奮力掙月兌身後的兩個大漢,撲到宇文寒腳下,抓著他的袖子,哭求道︰「寒,我愛你,我不能讓別人搶走你,我錯了,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太愛你了!皇上讓我殺了你,可是,我下不了手,多少次我都把那些毒藥給換了,我是真的愛你,寒,你相信我,嗚嗚——」
宇文寒眯著眼楮,看不出喜怒。
「那你也不該殺了小柄子,他還那麼小,你怎麼下得了這個狠手?」蕭雨卓怒氣騰升,咬牙切齒地看著她︰「他與你無冤無仇——」
「不,我也不想殺了他的,可是——可是他看到了我的秘密,我不得不這麼做!」李莞惜顫抖地吼叫起來︰「他看到了,他看到我進了寒的軍帳,所以我才殺了他!」
李莞惜進宇文寒軍帳偷軍陣圖的時候,小柄子正好拎著兩桶熱水路過,他撩開簾帳的時候,李莞惜正在把手里的軍陣圖塞進袖子里,被當場發現後,李莞惜便用著從洛施施房里偷來的毒藥灑到了小柄子的身上,她知道小柄子叫不出聲的,因為她點了他的穴道。
李莞惜武功不強,但速度夠快!
「那,小木馬是怎麼回事?」久久沒有開口的宇文寒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宇文寒那令人膽寒的眼光讓李莞惜害怕地往後縮,她知道依著宇文寒的脾氣,要是不說出實情她就會必死無疑,于是她顫抖著聲音,道︰「我猜到她會尋到那處小河塘,所以我把小木馬放到了河邊。」
「你這個女人真的好狠毒!」宇文寒冷硬地吐出這幾個字,而後,他一把扼制住李莞惜的喉嚨,道︰「你萬不該觸動我的底線,既然你做了這個選擇,那麼,就應該做好了承擔這個後果的準備,對吧?」說完,毫不留情地狠狠地甩開她的身子。
「啊!」被狠狠丟在地上的李莞惜呼叫了一聲,她抬起手腕,上面已經鮮血淋灕,恐懼布滿整個心扉,顧不上手腕上的傷口,她匍匐在宇文寒的腳下,大聲哭道︰「寒,你饒了我,是皇上,皇上讓我殺了你——」
「我知道,他是不是還答應了你,只要你殺了我,他就封你為皇後?李莞惜,你胃口還真是不小啊!為了這個後位,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制造了那麼多苦肉計來接近我!」宇文寒冷冷地看著一臉狼狽的李莞惜。
要不是劉淵讓人送信過來,他還真的以為這個自私惡毒的女人已經轉變性子了。
「我——可是後來我沒有下手,寒,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所以我沒有。」
「下沒下手已經不重要了,因為你犯了一個最大的錯,就是不該陷害施兒!」宇文寒轉頭看向李慷,無情地道︰「斷了舌頭,充當軍妓!記住,要讓她,生-不-如-死!」
「不要!我不要去,寒,求你!殺了我吧!」李莞惜一听到「軍妓」兩個字就如同見著了餓鬼一般,她爬到宇文寒的腳下,惶恐地大聲哭叫。
「王爺,這——」蕭雨卓有些不忍,她上前一步,想要替李莞惜求情,但被身後的李慷給拉住了,轉身看到李慷對自己搖搖頭,蕭雨卓便沒有再開口。
整個商月國的人都知道,只有犯了滔天之罪的女人才會充為軍妓,而商月兵將長年血腥沙場,自然不會有柔情可言,而進了紅帳的女子,不是死就是殘,此刻宇文寒又發話說讓她生不如死,可想而知,這下場定是比別人痛苦千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