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文狀元,你們選出來了嗎?」宇文寒蒼白著臉,仰躺在床榻上,虛弱地看著坐在一旁的宇文竣和宇文展……舒睍蓴璩
「選出來了,七弟,你看看吧,就是這個施浩天作的詩。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宇文竣說著便從宇文展手中接過洛施施寫的那首詩遞給宇文寒。
宇文寒顫微微地打開,輕聲地念了出來︰
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綿綿無絕期
「此恨綿綿無絕期,此恨綿綿無絕期……施兒,你還在怪我不信任你是不是?」宇文寒拿著詩,痛呼出聲︰「施兒……咳咳……」
「快!」宇文竣見宇文寒這樣,連忙從丫鬟手中接過毛巾放到宇文寒的下巴處,下一秒,上面已經血跡斑斑。
「七哥……」宇文展沉痛地轉臉到一旁,不忍心看這樣的場面。
「七弟………你何苦呢?若是到了時候,她自然就會出現,你這樣,或許等到她出現的時候,你已經不行了!」堂堂一個大男人,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自暴自棄道到這種程度。
「不,她不會出現的,是我傷她太深,她不會原諒我的,她不會回到我身邊了,不會了!」宇文寒抓著帶血的毛巾,喃喃自語︰「五年了,我等了整整五年,她不會再原諒我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宇文寒閉上雙眼,任由淚水從眼角處緩慢溢出來。
「七哥……」宇文展上前喚道。
「走吧,我們出去說!」宇文竣嘆了一口氣,站起身走出內殿。
「六哥,七哥這次好像越來越嚴重了,說一會話就會昏迷,怎麼辦?」宇文展跟著他走出來,著急地問道。
「再等等幾日,希望鐘祁能從鷹易那里得到一些好的消息!」宇文竣沉重地說道。
「六哥,江勝天最近正在拉攏朝臣,七哥又這樣……。」
「江勝天野心倒是挺大的,去告訴馮元昊,讓他找人暗地里監視江勝天,我倒要看看,江勝天父子到底要做什麼。」
「恩!六哥,李慷的事……」宇文展為難地問。
「這段時間不用去勞煩他們,就讓他們過過一段普通人家的生活吧,對了,記得送份大禮過去。不要在七弟面前說起他們的事,免得又觸到他的傷痛。」
「恩,上次戈夷國楚夏送來的那對玉如意,我送過去就是了!」
五年的時間真的可以改變很多,曾經極力排斥李慷的蕭雨卓最後還是和他走到了一起,兩人成親後,蕭雨卓為李慷生下了兩個可愛的女兒。
「哦,對了,找個時間,讓這個施浩天來見見七弟。」這是商月國的傳統,只要是考上狀元的人,都要親自收到皇帝的接見。
「恩!」宇文展笑著答應。
……
「施兒,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兩人正在南宮府里吃水果,洛寶貝則在一旁上跳下跳,不知道在自娛自樂什麼。
「什麼消息?」洛施施懶散地問道。
「宇文展讓我來告訴你,明天皇上要召見今年的新科文狀元!」佟鈴兒一口一頓地說道︰「怎麼樣,是不是好消息啊?」
「什麼破消息!」洛施施心慌意亂地推開佟鈴兒,故意裝作無所謂的語氣。
斜眼一看,洛寶貝還在自己玩樂,應該听不到兩人說話的聲音。
「哎,那你緊張什麼?」鈴兒得意地看著她,抱拳笑問。
「誰緊張了?再說了,要見皇帝耶,誰不緊張啊!」洛施施眼神閃躲,不敢直視佟鈴兒。
「施兒,我跟你說,宇文展說皇上最近越來越嚴重了,昨天還吐了一碗的血呢,好可怕!每天都在吐血!」鈴兒一邊觀察洛施施的反應,一邊慢慢說道。
「他到底得的什麼病啊?」洛施施喃喃自語。
「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又不讓人看病,施兒,這次你去,肯定是美女救英雄啊!哇——我們商月國的一段佳話哦……」頓了一下,她再次說道︰「你看啊,皇帝病重,皇後猶如仙子般出現,救了皇帝……」陷入無比美好的幻想中,但她還沒有說完,就被洛施施狠狠地拉住手臂。
「你說什麼皇後?」洛施施緊張地問她,心中的混亂沖向腦海,仿佛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即將揭曉。
「就是你啊,啊——我沒和你說過嗎?當今皇上五年前登基,當即就下詔封七王妃洛施施為商月朝的皇後,並且不納任何妃嬪,而且,現在宮中除了丫鬟,還有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鈴兒神秘地看著她。
「你是說,我…。我就是皇後?」這樣震撼的話語在洛施施心中產生了巨大的波動,仿佛心中某一個塵封在心底的弦正快速浮現到外界。
「對呀!沒有想到這個皇上不是普通的痴情,他之所以不願接受治療,就是因為這個神秘的皇後,皇上每天昏迷後,嘴里喊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施兒’。」鈴兒沒有在嬉笑,她欣慰地看著淚流滿面的洛施施,紅著眼眶道︰「施兒,你還不願去見他嗎?」
這樣痴情的君王,誰能比得上。
「我……我,可是我……」洛施施哭著搖搖頭,心里總有一個結解不開,不知道是因為他當初冤枉自己還是因為其他。
「這樣痴情的好男人你上哪兒找去?更何況你現在還有寶貝呢……」鈴兒說著立馬掩住小嘴,斜眼看去,這才放心地轉向洛施施。
幸好寶貝還一直在玩著,應該听不到。
「讓我想一想吧。」洛施施抬手抹掉眼淚。
「還有什麼可想的呢,你這個皇後可幸福了,沒有人和你爭一個男人,你該滿足了吧?」自古以來,入宮就免不了宮斗,可現在商月朝皇帝只有一個皇後,誰來和她斗啊,這日子,別提多美了。
「可是,不是還有一個李莞惜麼」洛施施勉強地笑道,李莞惜就算再壞,可她還是宇文寒的救命恩人,就算宇文寒沒有給她一個名分,至少也不會趕她離開的。